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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蝶回答的，永远只有这两个字。
两个人进了小酒馆，发现里面特别小，只有三张桌子，外面两张，还没有什么客人。
调酒师是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他看上去很温柔，给人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两位要喝点什么。”
何空青是第一次来这种酒馆，并不知道该喝点什么，旁边的傻女人就更不知道了。
调酒师似乎看出了他的窘迫，笑着说道：“您两位是新婚夫妻吧。”
“诶，你怎么知道？”
沈新蝶好奇地问道。
调酒师微微一笑：“因为很甜啊，祝两位开心每一时。”
“谢谢！”
傻女人笑嘻嘻地回应了一句。
调酒师将目光投向何空青，目光深邃道：“我帮两位做两杯酒吧，不好喝不要钱。”
“可以啊。”
何空青来了兴趣，老板这么有信心吗？
调酒师自信地点了点头，开始了眼花缭乱地调酒手法，各种酒参杂在一起，让人觉得非常神奇。
沈新蝶不由得鼓掌起来，也引得外面路过的不少人围了进来。
很快，随着一团蓝色的火焰在酒杯点燃。
两杯酒做好了。
何空青的酒杯是蓝色，里面的液体是透明的颜色。而沈新蝶的酒杯是粉色，里面的液体同样是粉色。
“两位请品尝。”
听到调酒师的话，沈新蝶迫不及待地端起酒杯，仔细打量起来，不过她很快把目光挪到了何空青的酒杯上，似乎想要尝一口。
不过还不等她付之行动，调酒师的声音响起：“你不能喝他的，否则会尝不出你酒的滋味。”
好吧。
沈新蝶嘟了嘟小嘴，轻轻举起酒杯，在周围人期待的目光中喝了下去。
随着液体入口，她的小脸越来越明亮，随后她大口地喝下。
“好喝！很甜！而且这种甜似乎是甜中带甜，只有刚入口的那一刹那是苦，但好像又是错觉，消失得很快。”
甜的？
何空青轻轻摇晃着酒杯，凑到嘴边，仰头喝了下去。
“嗯？”
他发现了不对劲，因为第一口没有味道，给人的感觉就是水。
难道是自己喝得太少了？
何空青抬头望向调酒师，却发现对方眼中带着莫名的笑意，他突然仰头咕嘟咕嘟喝了下去，直到最后一口。
旁边的沈新蝶拉了他一下，轻声道：“诶，慢点喝，一会醉了。”
“他不会醉的。”
调酒师插了一句嘴，依旧是很温柔。
何空青喝完酒后，将杯子放到桌子上，凝视了十几秒，突然开口问道：“这杯酒叫什么名字？”
“庄周梦蝶。”
好一个庄周梦蝶。
何空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感谢道：“谢谢，很好喝。”
然后，他对着身旁的沈新蝶说道：“喝完，我们就走吧。”
沈新蝶也跟着喝完，然后说了句谢谢。
何空青和调酒师点了点头，说了句：“再会。”
然后拉着沈新蝶朝外走去，傻女人乖巧地跟在他身后，在调酒师目光注视中走出了酒馆。
结果走了没几步，沈新蝶突然说道：“哎呀，我们没付钱！”说着，她就要转身返回，被何空青拉住了：“不用付。”
“为什么呀？是不好喝吗？”
她有些不明白，又加了一句：“我觉得很甜呀。”
何空青眼神复杂地望着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听我的就对了，他不会生气的。”
“好吧。”
沈新蝶听不明白，不过既然自己的老公说了不用付，那就听他的。
说完，她就搀扶着何空青的胳膊，结果刚没走两步，就又停了下来：“哎呀！我还忘记我那杯酒叫什么呢。”
何空青轻轻抓住她的小手，轻笑了一声。
“我知道。”
“啊？你知道？叫什么？”
“叫栩栩然胡蝶也，也可以叫翩翩起舞，更可以叫乐在其中。”
嗯？
怎么这么多名字啊？
沈新蝶很不理解，感觉自己整个人迷迷糊糊。
小酒馆里，有围观的人说道：“老板，我也想尝尝他们刚才喝的酒。”
调酒师摇了摇头：“他们的酒，你们不合适喝。”
围观的人失望不已，却又说道：“那他们怎么没有付账啊？”
吧台后的调酒师脸上再次露出笑容，望着消失的两人背影，轻声说道：“他们付过了。”
“或者说庄周梦蝶，黄粱一梦而已，不需要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