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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有电水分的学霸,有一次我们考数学,一出教室对答案时卢泽汓大叫一身:糟了,最后一页的两道大题漏掉了。结果这厮的数学成绩仍然是全年级第一名。

    我和耿浩成绩徘徊在班级前五名,考进远威中学十拿九稳。

    尹德基比较与众不同,学业上淡泊名利,听课时常塞个耳机睡大觉,听着耳机自然无法控制放屁力度,放屁放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以至于后排的必须带上口罩听课。

    有时巨屁把地板都震动了,老师讲课都忐忑不安,担心这巨屁引地震和山体滑坡。

    他不需要远威中学这个梯子也能去BJ,在职高读了两年厨师专业还没拿到结业证,就直接被叔叔带到BJ创业去了。

    苦逼的高三岁月,我们看着尹德基QQ空间的照片度日如年,一天是北海,一天是天坛,一天是长城,一天是三里屯,还有这二货傻傻的V字手势,羡煞我们也。

    我跟耿浩选择了文科,成了同班同学;卢泽汓选择了理科,天天中午吃饭时才能见到他。

    高一刚开学,我跟耿浩坐一起,前排坐了两个女生。

    一个叫柳如梅,名字相当诗意,只听名字闭着眼睛想,脑子里将出现林黛玉和秦可卿的画面,但见到真人时会想到凤姐,那也还不错。

    爸妈当年给这丫头起这个名儿,想让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给她买了大堆的唐诗宋词,结果不到一天全被她折成纸飞机飞楼下去了,让楼下捡破烂的阿姨足足欢喜了两个月。

    展到现在,琴棋书画一窍不通。

    她的名字特女神范儿,人却格外爷们儿。个子高挑,留着短,人长得还算标致,但性格纯粹一男人。

    她的爱好特别,喜欢跟男生扳手劲,喜欢军事,喜欢玩cs,买了一大堆军事杂志和武器模型放抽屉里。

    说话时扯着大嗓门儿,北极圈的爱斯基摩人都能听到。笑点极低,有一次耿浩感冒了精神不好,我说下课后给他买瓶妇炎洁治治。

    不知道这个玩笑的笑点在哪里,但足足惹她笑了两天,差点笑岔气,老师只好请她回家笑完后再来。

    到后来,我们都亲切地叫她梅哥。

    梅哥每次出场,跟凤姐一样未见其人,只闻其声。除了耿浩,她跟谁都能自然熟,聊得乐开花,可在耿浩面前她嗨不起来,耿浩生就是她这一生解不开的魔咒。

    梅哥的父母在学校门口卖凉面。她家祖传的凉面味道浓郁香辣,红油浇底,葱花铺面,香油麻油五香粉一样都不能少,配上sc新鲜红椒末,那味道巴适惨了。

    我们每次都扯着舌头吃,怕不小心将舌头咽下肚。他父母知道我们是同学,给的料特别猛,吃完后感觉不到嘴巴的存在。

    我们常向她父母打听这凉面佐料的配方,她父母一本正经地说,这可是传家宝,不能外传,连亲生女儿梅哥都不知道。

    我问你们这是传男不传女吗,他们说等梅哥能独当一面时,自然要把这手艺传给她。

    另外一个女生叫付文心,班上的学习委员。家族是当地的红顶商人,爷爷曾是县长,家境条件优越。

    正如所有偶像剧里面的女一号,长得俏、身材棒、成绩好、有礼貌,会弹钢琴,会把老奶奶牵过马路。付文心自然成了无数男生意淫的对象。

    跟她第一次见面她那双灵动的眼睛吸引住了我,我深情地注视着她,她也注视着我,我们不顾一切地深情对视愿意到天荒地老,直到她绊到课桌腿不小心摔倒,我喊了声“小心”,本能地冲过去接住他,然后我们相拥在一起,两眼放电,嘴对嘴吻上了。

    上面那种情形狗血剧都不演了,自然不会生在我们身上。

    现实无比淡然,她轻盈地走进教室,以至我没注意到她,一周后我们才说第一句话。我的签字笔掉在前面,她帮我捡起来,我说了声“谢谢”,她说“不用”。

    我跟耿浩离她最近,近水楼台先得月。高中三年,谁也没有得到月。除了她的香,那个拥挤嘈杂的教室没有任何我留恋的东西。

    十多年后,我看到真相和她的惊艳,可一切已变得面目全非,为时已晚。

    随着深入了解,她跟脑残剧的女一号并不一样,她爱看闲书、爱西方文学、爱电影、爱篮球、爱微笑、爱吃辣、爱耍小脾气。还有一个奇怪的癖好,爱一个人淋雨。

    梅哥常在我们面前说:“文心是我的女神,你们这些臭男人都别跟我抢。”

    逗得付文心格格直笑。

    我跟耿浩话不多,我们之间的默契从小养成,有时不需要说话便知对方想表达什么。

    我佩服他的美术造诣,他不默守陈规,能在传统油画中加入很多后现代和中国元素,高中时拿过国家级的少年画家奖。只是学校里“留头不留鞭”,不能容忍他的长头,刚入学他就把头剪掉了。

    他佩服我的写作天赋,因为我很小开始在报纸上表文章,每次作文课我的作文都会作文范文在班上被朗读。

    耿浩曾对我说:“一直害怕你过我太多,担心以后连你的背影都看不到了。”所以,他要努力地画。

    我说:“浩子,你想多了吧,我们四个人还分谁前谁后,是不是我以后落后了你就一尘绝迹,把我踩脚底下。”

    他冷笑一声不说话。

    那段时间,用鲜血作画的伟大画家耿浩同志特别勤奋,几乎天天画一幅画,让我们点评。

    梅哥赞了又赞,对耿浩佩服得直叫亲哥。

    付文心每次都很不给耿浩面子,哪里油墨太重,哪里走笔太墨迹,哪里光影处理不对,都一一指出。

    每当这时,不爱笑的耿浩心花怒放、不能自已。

    到了情窦初开的年龄,有一次不小心看到耿浩抽屉里放了一沓纸,我好奇地翻开,全部画的是一个长飘飘的姑娘,各种动作表情,冷漠中带点可爱俏皮,这人不是付文心却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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