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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有什么条件,老头当然听懂了。
“我不要求你们什么条件,既不要你们出钱,也不要你们耽误工作。”张爷爷说。
罗红英说:“工作倒是没有什么可耽误的,我已经退休了,他爸也是50多岁了,在单位年纪算大的,领导也没有安排什么繁重的工作。钱也好说,只要我们拿得出来,不会小气的。”
“这样就好。俗话说: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我以后在你们家里待久了,难免会有一些不和谐的事情发生,所以我觉得吧,咱们还是先小人后君子。”张爷爷说。
父亲黎世华说:“老爷子,您有什么话尽管说。”
“我的安排与你们对孩子的期望有什么冲突没有?”
罗红英笑着说:“我们对孩子的要求,就是成为一个自食其力的劳动者。天下绝大多数人都是如此,我们自己没本事,也不能过分要求孩子。他叔叔就想让他考公务员,早几年就开始灌输这种思想了,孩子也愿意,如果现在有了事情做,不去挤那个独木桥也好。”
黎世华也说:“就是边习武,也可以考公务员的,至于种树的事情,只要有了钱,就可以安排别人去做。这么多单位、部门,领导不就是指挥嘛。”
张爷爷喝口酒,“你们这样想,就没什么问题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活多久,估计5年应该没问题吧。为了确保在5年后,还给你们一个各方面都优秀的午阳,我有4条要求,你们就要记住了。”
“老爷子您说,做不到的,我们跟您再商量。”
张爷爷就说了:“第一条,你们做父母的以及他奶奶和其他亲属都不能干涉他,你们不要安排他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一切由我安排;第二条,你们不能向小午伸手要钱要物,但小午交回的钱物及对家庭的帮助,你们还是应该接受,不张扬就是了。能做到吗?”
张爷爷看向黎父黎母。看到二人点头,又道:“第三条,只要我在你们黎家,必须准备足够的酒,不必太好,只要是正宗谷酒、米酒就行,量是每天谷酒七斤或米酒十斤。不要这样看我,我练的功夫要靠酒才能行得开,喝得多当然会醉,但不会伤肝。对了,酒钱我自己来掏,要不然还不把你们家喝穷了啊!”
“哪能要您掏钱啊。”黎世华赶紧说。
“第四条,就是我教小午功夫,按理来讲应该是师傅,但不能叫师傅,我长孙年纪30多了,不然以后还得叫小午师叔啊!所以以后就叫爷爷,行不行?”
“没问题,按年龄您本来就是爷爷嘛。”黎世华说。
罗红英说:“张爷爷,午阳已经满了22岁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在您带他的这几年,他能不能谈婚论嫁呀?”
张爷爷笑道:“这个事情我不会干涉,我就怕你们作父母的干涉哪。”
罗红英笑笑说:“孩子已经成年了,我们没有理由横加干涉的。当然,找回来的儿媳妇毕竟要和我们在一个锅里吃饭,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大家也不舒服。”
张爷爷说:“我说的你们干涉不是指这个方面。午阳这么高大、英俊,看中了他的姑娘肯定很多,我就担心你这当婆婆的挑花了眼。到时候这个好,那个也合适,哪个也放不下,就恨儿子少了。”
罗红英笑着说:“这就是您这个师祖的事情了,我和他爸不干涉。”
“听我的就都要了。现在一些有钱的老板,都是老婆一个,情人一摞?咱们午阳不在官场上,多找几个也不碍别人的事,无所谓的。”
罗红英说:“张爷爷,三个女人一台戏,这样一来,到时候还不是吵不完的架呀。”
“未必就会吵架,我们肯定能赚钱,有钱了给她们一个人买一栋房子,不在一起住,哪里吵架去?当然,最主要的,是两个方面,一是这些女孩的人品,人品好,度量大,天天在一起,什么事情都谦让,就不会吵架,如果是天生的妒妇,除非将其送到太平洋中间的荒岛上去;二是午阳自己把关,妒妇就不能要,其他女孩,事先讲清楚,事后一碗水端平,不就天下太平了吗?”
午阳听到长辈们在议论这种事情,就起身收拾自己的碗筷,离开厨房了。
黎世华说:“老爷子,最好不要让这种事情发生。午阳这孩子从小就乖,听话,您如果加以限制,他是不会乱来的。如果我们都听之任之,事情就无法收场。”
张爷爷说:“我主要是教他习武,带他做生意,然后开庄园,种树,其他事情,你们做父母的,就尽量管,实在管不了,我也不会霸蛮的,得罪人的事,我也不想出面。”
罗红英说:“如果真这样,如何是好?”
黎世华说:“没影的事,就是喜欢瞎操心。以后真是这样,一家人和和睦睦过日子,未尝不是一种选择,实在不行,就大棒子打出去。”
罗红英说:“随你好了。赶紧吃完上班去,时间到了。张爷爷,您慢慢喝着,我们不急的,我平常除了种菜养鱼以外,就是打麻将,上午不去就是了。现在午阳在家里,将种菜、养鱼的事情都接过去了,我就给您收拾房间。你没有换洗的衣服,我让午阳去买回来。”
张爷爷笑道:“耽误了你的麻将功夫,不好意思,我本来在那里睡得好好的,午阳非要把我抱回来,捡回来的爷爷也是爷爷啊!”
张爷爷喝光了黎午阳倒的第四杯酒,才几口把面条吃了,起身离席。
黎母收拾碗筷,黎父开着摩托车上班去了。黎午阳陪着老爷子到屋外转转。
这是一栋石墙青瓦的老屋,前后右三面是石山,房子就在中间的坳部。正门对着连接两座石山的一个小山脊,只有左面通向马路的一面是菜地,菜地以外就是村里的农田了。
大门前面一块土坪,土坪有10多亩的样子,是凿去了高处的石头填在低处造出来的,午阳小时候看到家里还请人凿石头,这几年叔叔又派工程队的人来凿过一段时间,所以才有了这么大。土坪的中间是一口鱼塘,5、6亩水面,早几年叔叔的人还将鱼塘里面的泥巴挖上来,铺到了树下。
石头山脚和鱼塘之间,除了留出一条路,其他地方种着一些高大的树木,有樟树、桑树,还有板栗、柿子、柚子、桔子、橙子、石榴等果树,树上果实累累,快到成熟的时节了。还有一些桂花树点缀其间,绿得有些发黑的叶子,呈现出勃勃的生机。
家里房子的大门左边,沿着鱼塘通向菜地是一条土马路,在较平坦的地面上向前延伸,就连接上了机耕路,大约6、700米外的石山下,就有邻居的房舍,鸡犬之声相闻。
再往外走,左手是去村里,里面是大山深处,村民的房屋都建在石山边上,田、地就在石山中间。他们这个村,既是个行政村,也是个自然村,几万亩的面积,可耕地只有两千亩,人口就只有1000来人了。
严格来讲,午阳和父母都不能算是村里的人,他们的户口都不在村里。只有他奶奶有户口在村里了。可是房子是他们家的,别人也不敢说三道四的。
爷孙二人指指点点,边介绍边议论。来到屋后,大石头一下就吸引了老爷子的眼球。黎午阳介绍说:“这是我和父亲打坐练气的地方。”
“我们都坐上去,你练给我看看。”1米多高的石头,老爷子跨上去的动作比黎午阳亳不逊色。
“请爷爷指点!”黎午阳坐下,五岳朝天、气运丹田,按照父亲教的方法、穴位行起气来。老爷子收腿打横坐在他的右边,右手成掌按在小腹上,左手按在他的背上。
一如既往,黎午阳很快就觉得丹田中一团气流转起来,越转越快,力量越来越大。当他收束这股气流走向经脉时,气流顿时在丹田中乱窜一气,很快变得越来越散、越来越弱,随即一切归于平静,一身也大汗淋漓,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