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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善喜大和尚把木樨安排到了接待客人的聚朋厅,让她好好休息,去书院里会友去了。
聚朋厅里住着很多参加盛会的人,读书人一大爱好就是互相吹捧,吟诗作对是标配,整个院子里唱和之声此起彼伏。
木樨不知道谁是季连奉的同伙,哪里也不想去,静静地在客房里休息。
不知不觉间天暗了下来,有学子送来了饭食,她一点胃口都没有,只喝了一碗汤便不动筷子了。
坐在灯下把这几天的事情串联在一起,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就在她深感不安的时候,门轻轻地开了。
木樨看到来人,知道自己那天没有看错人,想到他招呼不打就跑了觉得很委屈,像孩子般嘴一撇,一副要哭的架势。
“道友,你也在书院啊?”
来人是衡三郎,在蓝色长衫的衬托下多了几分儒雅。
他本来冷着脸,看到木樨的瞬间脸上的线条变得柔和。
“我收到请柬,来参加东弥书院建院三百六十年的庆典盛会。”
木樨诧异地看着他,一个马贩子也是闻名天下的东弥书院的学子,大祁人的素养也太高了吧。
“你也曾在东弥?”
衡三郎神色非常从容,“是啊,我在这里读了五年书,师从方院首、巨院长和季院首。”
木樨站起身围着他转了两圈,“你知道我来这里干什么吗?”
衡三郎笑了,“那天我看到你给季院首诊脉了,猜想你会参加庆典盛会,想必是季院首给送了请柬。事情处理完了我本来要离开,看到你就留下来了。”
“你不参加后天的庆典盛会吗?”
衡三郎摇摇头,“我现在的身份不方便露面。”
这是一语双关的话,木樨理解为他有些自卑不想别人知道马贩子的身份。而他实际的意思是,不想暴露衡大将军的身份。
同样的话,进入不同的耳朵就汇集出截然不同的意思。
木樨从袖囊里拿出请柬,惊奇地问道:“我收到请柬不过几个时辰,你怎么知道的?”
衡三郎打开请柬看了一下,“季院首病了,向天下求药方,你都出手了还有别人什么事?”
木樨被夸得有些飘飘然,“书院里学医的学子上百人,你断定我能医治季院首的疾患?”
衡三郎宠溺地看着她,“巨院长都医治不了的病,其他学子就是聋子的耳朵——摆设。樨儿是神仙下凡,自然能药到病除。”
两句话驱散了木樨心头的阴霾,光洁的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季院首中了蓝靛花毒,毒被下在了橘红里,橘红是季连奉送的。”
衡三郎脸色变得凝重,“季连奉是季院首的侄子,他肯定是投靠了太后的天师,才干出这么违背伦常的事情。”
木樨对天师来了兴趣,一个未曾露面的人,几乎毁了一座书院。
“太后的天师很厉害吗?”
衡三郎点点头,“天师的身份很神秘,他身着道袍,以天师的身份居住在皇宫的道观里。据我所知他是太后的闺中情人,太后出嫁不久他就远遁海外了。”
“他从海外归来一年,先皇就驾崩了。有秘闻说他和太后有一个儿子,按时间推算也有二十五六岁了,只是不知道在哪里?以什么身份生活着?”
“此人法号玄天散人,擅长用毒。我中的葵星毒,季院首中的蓝靛花毒,都是他的手笔。凭我的直觉书院里还有一个人病了,但不知道是谁?”
木樨几乎跳起来,衡三郎和她想到一起去了。
“我到季院首的书斋,感觉到哪里不对,隐约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着我,那个人也是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