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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好,辛苦你了。”
夏妤摆摆手,表示不客气,能者多劳。
病房门重新被关上,沈默视线扫到桌上被削好皮的苹果。
能者……水果削得一般。
瞧着棱角分明的苹果,沈默拿过来咬了一大口。
*
见完沈默,夏妤便进组拍电影了。
一直泡在剧组的她,过年才得了假。
这期间,发生了不少事。
先说宴卿,这个跟屁虫来到剧组了。
宴天王的人脉关系不一般,谁能想到电影大导和宴卿也是朋友?俩人查好些岁数呢!
在宴家二公子身份没有曝光之前,圈内所说的宴卿背景大,指的就是这种人脉关系。
宴天王能说得上话!
制片人出品人,大导,电视台领导……娱乐圈内“管理层”方面的人,宴卿都认识。
且在对方跟前颇有脸面。
并非宴卿故意巴结谁,是人家就喜欢他有个性的脾气,说他人好……
总之,宴天王值得交。
夏妤没想到宴卿和自己这部戏的大导相熟,所以在剧组碰到宴有点惊讶。
宴卿还在电影里客串了个角色,属于路人人物,不需要演技就能搭戏那种。
如此,宴天王成了剧组演员,导演还和宴卿约歌,宴卿为了写歌来剧组看剧情找灵感……
出现的更光明正大了。
不知道宴卿和导演说了什么,导演从来没有当着夏妤的面,打趣她和宴卿如何如何。
大导是个性格比较严肃的人,有他带头,剧组内其他人也不敢多说。
毕竟是没公开的事。
而且两人在剧组表现得挺公事公办,让大家更不敢瞎调侃。
剧组工作人员明显感受到大导对待夏妤和宴卿时,表情和语气都会柔和很多。
第一天拍戏的时候,大导对夏妤还没那么好态度,随着拍的场次越来越多,大导对夏妤越来越欣赏。
他想要什么感觉,夏妤就能演出什么感觉,对于带来惊喜的演员,大导怎么可能摆脸色。
夏妤纯靠自己获得导演喜爱,和宴卿无关。
说到夏妤和宴卿的关系,虽然两人在剧组表现得冷淡,但时间长了,大家都看出一个规律。
宴天王不是天天都来剧组的!只有夏妤拍戏的时候才来!
满片场去看,只要是夏妤在拍戏,方圆一百米,准能看到宴天王的身影。
不,还有一种特别的情况,那就是夏妤和男演员有亲密戏的部分,不说亲亲,就只是抱抱和牵手那种。
你再找,准看不见宴天王的影子。
砸吧砸吧嘴,是个人都能品出什么味儿。
因着宴卿没有影响她拍戏,平常下戏了也没有多打扰她,所以夏妤没什么反应。
飘姐心里默默给宴卿竖起大拇指,宴天王果然有手段!
瞧瞧,这就无声无息宣示主权了!还不会让夏夏反感!
就算觉得不对劲,也没法说什么,毕竟,人家也没做什么出格的。
作为夏妤身边人,飘姐最能感受到她的变化。
分手之后,她从夏妤身上发觉到了对宴卿的抵触,甚至是提起这个名字,夏妤都会皱皱眉,不太欢喜的模样。
如今呢,作为剧组编外人员,聊天时有些事不免提到宴卿,夏妤态度自然了很多。
飘姐之前断言宴卿没戏了,但看现在这情况,还真说不准。
宴天王这奔头,可是相当足呢!
*
夏妤虽然忙着拍戏,她对沈家和夏家的事情也没有松懈。
沈默成了植物人后,沈佑安在沈氏集团的地位又回来了。
安稳没几日,沈佑安觉得“稳”了,便准备把喻悠接回家。
沈佑安对喻悠讲他说服了母亲,实际根本算不上说服,沈夫人是松口同意喻悠搬过来,这不代表她接受了。
沈夫人知道,丈夫比自己更加不能接受喻悠。
之前沈夫人让儿子别去和丈夫对着干,如今沈默出事继承不了家业,只剩下她的儿子是唯一继承人。
如此就算犯点小错,丈夫也会有耐心教导。
不用担心儿子丢弃继承权。
所以沈夫人松口,放心让儿子犯浑,到时候自有丈夫收拾!
最主要的一点是沈夫人没想到儿子竟然和喻悠领证了,果然是夏家的种,一样的不择手段!
儿子太糊涂了!
沈夫人转念想,喻悠住进来也好,她倒要看看这个小姑娘如何迷了儿子的眼!
再者,怀了孩子怎么了?也要看有没有那个命生下来!
这是沈夫人同儿子谈话后的心里想法,随之她很快就改了。
在接了夏母的电话后,她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让喻悠住进来!
夏母给沈夫人打这通电话的原因,还要从喻悠回娘家说起。
得知夏妤去了夏宅,喻悠便要再回沈家长住之前,先到夏家一趟。
从管家的口中讲述,喻悠还感受不太到夏家的落败,如今亲自回来,亲眼所见更为真实。
特别是进到别墅内,摆放的名画都没了,光秃秃的墙面格外空,走廊展览格子上面贵重的工艺品也不见了……
家里值钱的物件全消失了。
管家说过,她父亲将值钱的都当了,此刻,喻悠只有一个想法,夏家是真的扶不起来了!
她没法再抱有一丝侥幸。
特别是看到母亲变得花白的头发,父亲没了意气风发,眼眸仿佛浑浊了几分的落魄样子,喻悠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她不要这样的父母。
想到自己所来目的,喻悠止住了转身离开的想法,她轻声喊道:“爸、妈~”
“你还有脸回来!我给你的珠宝首饰都带回了吗?你怎么如此狠心,这些日子不闻不问……”
夏母对喻悠没了往日的疼爱,眼里全是愤恨。
夏父冷冷看着喻悠不说话。
喻悠说起自己之前想好的托词。
什么她很担心家里,但沈佑安扣了她的手机,她没法联系,又说什么她觉得求人不如求己,将珠宝首饰卖了,找人炒股票,想赚大钱帮助家里,结果全赔了……
说着这些的事情,喻悠声泪俱下。
夏母的态度有些松动,夏父则面色不变,他清楚女儿说的都是推脱之词,低头看了眼身边的夏母,只有妻子这样的蠢货才会被骗!
肯定有其他目的,否则她不会回来!
夏父眸光阴沉,或许可以诱之利用。
随后,哭着的喻悠开始旁敲侧击询问自己想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