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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晓虞面上毫无波澜，人也已经走到了楼梯口，心里的吐槽却一个都没停。
客厅里听到心声的母子俩都有些震惊的看向对方。
纪凌宇确实知道了母亲扔三姐姐的事，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母亲，想上楼和三姐姐聊一下而已。
讲题只是借口，没想到三姐姐没上过学但请的家教老师如此的厉害啊！
不过四姐姐确实没有顾及到他的感受，啥也不知道就让他道歉，让他的心里更难受了。
萧灵芝突然想到儿子知道了那件事，整个人瞬间冷静了下来，知道这个野丫头居然请过老师后，她第一时间不是惊叹纪晓虞说自己有研究生的学识，而是庆幸，不用自己帮忙请家教了。
至于说有考研究生的资质她自然不信的，肯定是那老师夸大其词哄人的。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画作，淡淡道：“画的一般，还需多练练才是，明日我请的老师就来了，这大半个月就别去学校了，好好在家练习画画吧。”
“好的母亲。”
萧蔷薇勉强笑了一下，明明昨天还说她画的不错的，怎么今天就说一般了，不过不去学校天天在家练习画画也挺好的，对于这次的惊蛰画展，她势在必得。
母女俩不过是说了几句关于画作的问题，余光中就发现纪凌宇已经拉着纪晓虞上楼去了，丝毫没有把她们放在眼里。
“母亲，小弟他到底怎么了？”
明明从前最粘着母亲和她了，现在居然直接无视她们去粘着纪晓虞，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问那么多做什么，画你的画去。”
萧灵芝没好气的回道，将画板扔回养女的怀里，面色阴沉的回房去了。
客厅里瞬间只剩下萧蔷薇一人，巨大的落差感包围了全身，好像他们之间有许多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可是却没人愿意告诉自己。
指甲深深的扣进了画板中，木屑挤进了肉里，疼痛让她清醒了过来，萧蔷薇又恢复了淡然柔和的神情，施施然往画室走去。
楼上，纪晓虞看着红着双眼的笨弟弟，率先开口问道：“父亲睡了吗？”
“嗯。”
“你知道什么了？”
“对不起。”
纪凌宇主动说了声抱歉，他不知道纪晓虞多年的经历是怎样的，但肯定比他在纪家过得苦多了，而让她经历这些的却是他们的亲生母亲。
“是母亲的错，我替她跟你道歉。”
他决定了，母亲一天没认错，他就一天也不理母亲。
“不必，和你没关系。”
纪晓虞看了眼时间，晚上十点了，“我要休息了，你还有事吗？”
【她想要我死的啊，如果说声对不起就能原谅的话，那我这条命也太廉价了。】
【不过这事和蠢弟弟没关系，主动帮别人道歉什么的一点意义也没有。】
“没....没事。”
纪凌宇神情恍惚的说道，听到纪晓虞的心声后，他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三姐姐，母亲是怎么扔掉你的啊？”
“打断腿，然后扔下水道里。”
纪晓虞面无表情，她轻描淡写的指着自己的右腿道：“其实下雨天的时候，还是会有些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