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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霆把手拎袋放在岛台上的时候，季琛也从厨房走了出来。
云霆来是提前说过的，但他也没说会带人来。
季琛的目光在慕晚柠的身上扫了一圈，又看向云霆带来的东西，“怎么，是怕我这里的酒不够喝，还是怕不好喝，要自己带酒过来？”
“上次去巴黎带回来的，这种酒产量很少，很难买，我都不舍得跟时谦他们喝。”云霆说着打量了一眼季琛，“不过难得你下厨，我总得出点血。”
“那时谦他们这次算是沾了我的光。”季琛笑道，“刚刚时谦给我打电话聊事情，听说你过来吃饭，就要来蹭个饭，阿恒和墨渊也过来，应该快到了。”
“那我这酒有点少了。”云霆顿了顿，“我再去车上拿几瓶。”说完便转身往外走，仿佛已经完全忘了自己还带着一个人过来。
季琛靠在岛台上，若有所思地看着慕晚柠，喝酒的那天他跟云霆说，如果认定了林一涵，就带出来见个面。
云霆后来也没提这事，上次他和慕晚柠吃饭的时候，他倒是突然带着林一涵过来，但那次也谈不上正式。
“看来你和云霆的关系，不像是外面传言的那么剑拔弩张。”
“外面的传言，用剑拔弩张来形容，好像也不太恰当。”这么接了句，慕晚柠也没解释其它的，“我本来是打算这两天找你一趟，云霆说要来，我就一起来看看。”
“别浪费时间。”季琛摆了摆手。
“既然我导师把这件事交给我，对我来说，花在这上面的时间，不算是浪费。”慕晚柠继续道。
“我的意思是，别浪费我的时间。”季琛轻笑了一声。
“给明知道不是为了学习才来找你的女学生讲那些初级又脑残的问题，好像更浪费时间。”慕晚柠看着他，“我也理解，所有人都讳疾忌医。”
“初级又脑残？”季琛轻声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形容，“看样子慕医生对国际经济学也有些了解。”
慕晚柠的眸色沉了沉，隔了会才道，“我有个朋友，曾经也是这个专业。”
季琛的手指轻轻敲着岛台，像是在思考什么，最后才说，“不见得是浪费时间，起码从随堂测试来看，这批学生的成绩和上个学期比都提升了一些。”他说着往慕晚柠的身后看了看，“你们随便坐，我还有几个菜没炒完。”说完，就回了厨房。
云霆把新拿过来的酒放下，状似无意地问，“在和三哥聊什么？”
“聊聊他的学生。”慕晚柠随口回道。
“你关心的事还真多。”云霆紧跟着回了一句。
慕晚柠本来已经转身往沙发边走，听到他说话，就停了下来，“你说话能不能不要阴阳怪气？”
“原来这么说话就是阴阳怪气，那大概也都是跟你学的。”云霆说着话往酒柜边走，找了醒酒器出来。
慕晚柠拧眉看着他，隔了会突然轻笑一声，早上吵架的时候，他说让她离季琛远点，晚上突然又邀请她来他家，“你故意叫我过来，是想试探什么？”
云霆低头开酒，没有说话。
慕晚柠有些无语，“云霆，你脑子有病吧？我不去缠着你不去烦你了，这不是你希望的么？你到底在折腾什么？”
云霆抬眼看过来。
吧台上的灯照在他脸上，本来已经看不太清楚的疤痕，这会却无比的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