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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砚书唇角轻勾，清幽的眼底有光芒浮现，一时间，这个清冷疏离的青年，竟也有了不逊于季钦的艳色。
季钦……
季钦被妹妹抛弃，伤透了心，这会正缩在角落里幽怨地画圈圈。
偷偷往后看一眼，见妹妹并没有要来哄他的意思，顿时整个人更幽怨了；
可又一看，那个讨厌鬼弟弟的手就要碰到妹妹的头发，季钦好气又好急，只能怂唧唧地回去，在旁边指导。
“你的动作轻一点呀，不要揪痛妹妹啊……”
宋砚书侧头看了季钦一眼。
季钦还在气刚刚的事，立马瞪他，“看什么看？！”
宋砚书却是罕见地没有反驳他，看着他，还认真地开口，“谢谢二哥。”
“……”
轮到季钦愣住了，忍不住去摇摇殷楚的手臂，整个人又激动又恍惚。
“他他他、他刚刚叫我二哥诶！”
殷楚猝不及防，被他摇得那杯牛奶都要泼出来了，还是旁边的薄璟川眼疾手快给按住了。
“小心点。”
薄璟川的眼神警告……这时的季钦也收不到了。
“听到啦~”
殷楚点点头，一回头，看看这对容貌相似却性格迥异的双胞胎，她习惯性的开始端水。
“这不是很好的事情吗？”
“是、是么……”
季钦整个人还是有些恍惚，因着这声“二哥”，他整个人仿佛都多了做哥哥的气势，再看宋砚书似乎都没那么讨厌了。
“既然你都叫我哥了，那、那我教你吧……”季钦开口，语气里却还带着三分的别扭。
宋砚书看着他，继续，“谢谢二哥。”
“别、别叫了。”
季钦耳朵都红了。
被叫哥哥诶，好新奇，这还是第一次！
他嘴硬地道，“偶尔一次就算了，一直叫……还怪、怪肉麻的哈……”
宋砚书低头，唇角勾了勾，倒是真没有再叫。
这也是宋砚书昨晚想明白的。
季钦这个性格，就是要顺着毛撸，只要把他摆平了，便不会再跟自己抢妹妹了。
……
宋砚书手里握着殷楚细软的头发，他跟季钦学得认真，用出了做实验的架势。
然。
有句话说得好。
术业有专攻。
宋砚书一双手生得好看，看起来也非常灵巧，《王者荣耀》各种微操分分钟上手，上分极其容易。
可一旦给殷楚梳起头发来——
“不是不是，不对！你怎么那么僵硬，都说了要顺着方向抓一把……”
“啊啊啊你怎么那么笨，放过妹妹的头发吧！”
终于有一天能听到季钦骂别人笨蛋了。
宋砚书整个人仿佛都懵逼了，眼睛里比起不可思议，彻底呆住的目光显得更多一些。
然而，他越是要努力证明自己，结果就……越糟糕。
他的手法是温柔的，没有弄疼殷楚，却始终不得章法。
最后，殷楚起来还挺柔顺的头发，被宋砚书搞成了一个狂野爆炸头，引得季钦在一旁疯狂嘲笑。
连薄璟川都忍不住勾了勾唇。
宋砚书还想证明自己，薄璟川收到殷楚求救的目光，却是先一步将人拂开。
“好了。”
宋砚书抿了下唇，这个无所不能的青年此刻浑身都冒着倔强的光，“我还可以——”
“她不可以。”薄璟川直接道，“再不出发，她上学就要迟到了。”
顿了下，他又抛出一个大的诱惑点。
“还是你们不想送妹妹上学？”
一下子。
宋砚书就安静了。
他站在那边，神色似乎不曾变一下，但一说话，就显出一股局促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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