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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凡一把拽回来。
他捏着方时序那变形的下巴展示给所有的人看：“大家要好好看清楚，他是为了虚荣和名利选择走捷径，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
“如果没有我，他这辈子就完了。”
“傻逼……”方时序轻声骂道，一滴汗水顺着脸颊落下，打在了手背上。
他死都不会再让自己落入陆云凡手中。
不，他不要死，就算落入泥沼，也要把这些人一起拖下去，一起去地狱！
他的神志时而清醒时而涣散，而此时，他似乎听到了他靠着的那辆车，发出了轻轻的开锁声，车灯微微闪了两下。
他转过头去，愣住了。
陆白远？
只见陆白远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车钥匙，车灯在那张俊美但冷漠的脸上闪了几下，随即，他皱眉看向角落。
角落里蜷缩着一个少年，满头是汗，面色绯红，纤细的手死死握着他的车门把手，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
“麻烦你，可以送我去医院吗？”
他说出的每一个字似乎都用尽了全身力气，整个人大口喘息着。
陆白远皱了皱眉。
他转头看向不远处的保安，伸手想让保安过来，结果刚刚抬起手，就被一只滚烫的手死死攥住。
“求您……别，别喊人”
那少年死死握着他的手，眼神里满是哀求，本来少年剃了个板寸，皮肤黑黑的，一看就是一副小刺头模样，但现在却看不出一点攻击力，反而满脸透着可怜。
他记得这个少年的名字。
他怎么会在这里？
方时序见陆白远没有说话，便一把拉开了车门，钻了进去，之后狠狠关上门，整个人蜷缩在后座上不动了。
那边的保安看到了陆白远就走上前来：“陆总，您喊我？”
陆白远沉默了。
他站在前面，车门打开着，能看到后座上的少年正环抱着自己的肩膀微微颤抖。
却一言不发。
似乎在等待陆白远做选择。
陆白远顿了顿：“你们在做什么？”
“啊，没什么，小陆总说……”保安说了一半突然闭嘴了，就尴尬笑道，“例行巡逻。”
陆白远眯起了眼睛。
“没事了，你走吧。”
保安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转身急匆匆走了。
陆白远上车，转头看向方时序：“送你去医院？”
方时序没有回答，他躺在后座上一动不动。
陆白远转头看了看，少年脸朝下，仅有的一点面庞也被头发遮盖住了，看不到表情，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醒着。
晕过去了？
陆白远下车打开车门，伸手去推方时序的肩膀，在马上触碰到少年皮肤的时候，被一只滚烫的手抓住了手腕。
少年声音嘶哑：“别，别碰我。”
之后，他微微抬起头，黑暗中，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带了一丝倔强，但很快被某些其他的情绪吞没了。
他轻轻地，咬了一下陆白远的手指。
陆白远：……
他一把抓住了方时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