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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周导接了个电话，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整顿饭的时间，他都一直在看方时序，但最后又不说什么。
方时序也不问，只慢悠悠地吃着，他觉得他得再长一点肉。
吃完饭之后，周导还是没忍住，偷偷跟彭旭说了：“方时序是不是得罪了陆家的人？”
“陆家的？没有啊。”
“本来他们一个个死活都要我找方时序要档期，刚才却都说陆家那边说，给方时序的任何角色，都要先给他们过目，并推荐了另外一个人。”
彭旭一头雾水，给陆白远的助理刘源打电话。
刘源斩钉截铁：“没有的事，我们陆总从来对娱乐圈没什么兴趣，没有投资更没有干涉。”
彭旭很迷糊。
方时序一听就明白了，是陆云凡出手了。
“陆云凡？就是那天在方家看到的小白脸？他有毛病啊？他想给方念找角色就找，抢你的做什么？”
方时序：“我也想知道。”
彭旭越想越憋屈，他找了这么个宝贝疙瘩容易吗？结果还自带拖后腿bUG？
越想越生气，然后就喝多了。
接下来准备送方时序回家，结果下楼就看到了陆云凡靠在豪车上笑得云淡风轻。
“时序，聊聊？”
方时序说：“不必了，我不想惹事。”
又看了看周围。
十有八九，周围有陆云凡带来的记者，只要他动手了，整个剧组都跟着遭殃，然后陆云凡再装好人，帮他撤新闻，顺便提各种奇葩要求。
他见多了，他不动，顺便打开口袋里的录音笔。
自打重生回来，这玩意儿是必备的，甭管用得着用不着，只要遇到方念家人团的时候，他就下意识打开一下。
“云凡，替方念抢我角色的感觉好吗？”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这么做？”陆云凡笑容温和。
“那就是方念自己做的了。”方时序说，“他不抢我东西不能活吗？”
“小念不是那样的人，”陆云凡明显不悦，“你不能这么说他。”
“哦，不是你干的，不是他干的，我的角色是自己飞方念头上的是吗？”
陆云凡：……
他温和地笑了笑，低头凑到方时序面前，保持一个暧昧不明的距离：“你就没想过，可能是自己的问题？能力不够，外形不好，或者——”
要不要整个容？
“我去你大爷的！”
这话不是方时序说的，而是身后的彭旭。
只见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把陆云凡扑倒在地，按着就是一顿爆锤，陆云凡反应过来时，就已经被打了四五下，脸颊火辣辣地疼。
他刚要还手，就见方时序急匆匆过来了。
然后——按住了他的手，并焦急地喊着：“你们两个冷静点，冷静点，不要打架！！”
说完把陆云凡的手按得更结实。
陆云凡好不容易挣脱开一只手，另一只手又被按住了，在明显拉偏架的方时序面前，他只能勉强自保。
彭旭上来就是一顿王八拳，等有人过来把他们拉开时，陆云凡已经挨了不知道几下子了。
最后闹到警察局的时候，方时序作为最近的目击证人，满脸无辜地说：“互殴。”
陆云凡气得要死：“互殴？我打到他了吗？”
方时序睁着眼睛说瞎话：“他力气比你大一点，所以他受伤少。”
陆云凡憋了一肚子气，从警察局出来就冷着脸上车。
“这事没完！”
说完扬长而去，又把忽悠方时序整容的事忘脑袋后面去了。
陆云凡气冲冲地回到家，越想越气，直接喊助理把和彭家合作的一个项目给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