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二医院（4）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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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血，好在你们做的临时急救，保住了他，方海成小腿中了一枪居然都不知道，要不是来多看了一眼，估计一会就流血流死了，其余没什么事情了，你们去干别的把，先去清理一下身上的辐射”

    安娜想要再看看猎人，但被冯子华伸手拽向了医院外。

    “别看了！李医生能处理好猎人的伤口！你跟我去清理一下体内的辐射，然后去好好洗个澡，你真的现在就像是粪堆里面出来的一样。”

    冯子华作为一名老师，英语还是说的很不错的，知道安娜中文说的不好，就用英语和她交流，安娜听懂了大部分，只能悻悻的跟着冯子华走向了一旁的一个小房间里面，在房间里面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说不上来的感觉，冯子华也是第一次来到辐射清理室，他很好奇这里的工作方式。

    在这个不算小的房间里面有一排排的座椅，柜台上面摆放有一个个巨大的饮料桶，目测至少是两升装的，每次消毒程序需要两颗51弹，冯子华看着前面的那个人，有样学样的带着安娜在柜台上交齐了费用。

    柜台里面戴着口罩的工作人员直接塞给了两人一人两个塑料桶，加起来至少有3升的水，水泛着淡淡的棕色，看后面给调配水的工作人员的动作，着里面貌似加着一定剂量的纯碘来避免放射性碘131在人体甲状腺堆积造成的巨大伤害。

    安娜抱着两个搭配着吸管的水桶，有些开心，在市里面她最渴望的就是可以好好地爽快的喝上很多干净的水，现在她终于如愿以偿了，水桶上面还贴着中文，安娜能看懂，貌似是水果的名字，她没有管那么多，而是跟着冯子华坐在了一旁的座椅上面。

    工作人员的要求很简单，喝水，不停地喝水，然后就去厕所，然后回来继续喝水，第一次喝掉1升，然后等到有尿意了就去上厕所，第二次一口气喝掉2升，喝完之后去另外一个窗口。

    安娜和冯子华安静的坐在椅子上面用吸管插入了瓶口，居然是甜的，还带有水果味道！味道比较淡，但是还算不错，水的温度还算可以，挺暖和的，喝下去感觉十分舒服，让人控制不住的想要一口气将这些温暖的液体喝进肚子里面去。

    安娜此时感觉自己幸福极了，她三年来第一次爽快的喝水是如此的让她愉悦，这桶里装得或许可以能算得上是饮料！安娜抱着的是她最喜欢的葡萄口味，虽然就是香精勾兑的，但是对于她来说已经很棒了，热乎乎的饮料进入胃里让她觉得格外的舒畅。

    不知不觉，安娜就将手里的饮料喝完了，她和冯子华半躺在破旧的沙发上面，等待着身体将水转化为尿液，不一会，肚子里面空空的两人就上了好几趟厕所，之后又将剩下的一桶饮料喝完之后去到了另外一边就像是水渠一般区域的窗口。

    两人站在这个窗口有些蒙圈，一旁的工作人员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冷冷的说道：

    “将水都吐出来。”

    “这个.......我们吐不出来啊！”

    “这个简单，记住一会给你们嘴里塞的东西别咽下去！都张嘴！”

    安娜和冯子华听话的张开了嘴，不知道这个工作人员到底要干什么，工作人员眼里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意，之后便猛地将桌子下面的手伸了上来，戴着橡皮手套的食指上沾着什么黑色的东西，直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入了两人的嘴里，同时幸灾乐祸的说道：

    “那就含点屎！”

    “呕！”

    安娜和冯子华几乎瞬间就对着身下的水渠喷了出来，那股让人震惊的味道让他们控制不住自己的胃部，一股脑的将嘴里的东西都喷了出去.......

    终于，冯子华明白了为什么现在很多出去的人说自己随时就能控制自己吐出来东西一般，这种强行催吐清洗身体内部分辐射的事情没人愿意做第二遍，用最简单的方法，排尿和催吐将身体里一部分辐射尘排泄出去的方法虽然可以救命，但是第一次都是会让人觉得痛不欲生的。

    安娜现在感觉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猛烈的呕吐让她觉得自己快要连内脏都吐了出来，她不敢想象到底是多么恶趣味的人会发明这样让人觉得绝望的程序来折磨从废土回来的人。

    诊所外的人群已经散去，越野车原封不动的停在那里，冯子华走到了车厢里面，发现里面的武器和弹药根本没人动过，这里的人们都知道，废土客的东西不要动，只要他还没彻底完蛋之前就别想这些歪点子。

    “子弹可真的太多了！来小姑娘，分你一些，和我去周围转转，我带你认识一下这个聚集地，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俄文名字太长了，你就叫我的大名阿尼娅吧！谢谢你的子弹！”

    阿尼娅毫不客气的将一大把军用子弹塞进了自己防护服侧面的那个小包，她现在已经毫无负担的穿上了那个暴徒的防护服，宽松点就宽松点，阿尼娅不会在乎这些！

    这是她新生命的开始！现在她觉得这个秃顶的中年男人就像自己的长辈一般的可靠。冯子华载着安娜来到了枪管镇的市场，在这里游历废土的废土客们总是会将一些有趣的小玩意，但是也有一些军事力量强悍的人在这里交易很多寻找到的军用武器，还有人在这里售卖美味的烤变异猪肉，现杀现做的那种。

    “如果你想下去看看，我就在这里等你，猎人吩咐我看好你。”

    阿尼娅回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冯子华，小声的道谢之后便打开了车门，她踌躇着不敢下去，因为她很久都没有见到过如此多的人，尤其是想到自己在这么多人里面行走，更是让她紧张，犹豫了快有半分钟，阿尼娅才鼓起勇气走下了面包车。

    这个在围墙门口附近的市场人真的非常多，来自于各个聚集地的人少说快有300多人，他们没有佩戴防毒面具，可以清晰的看到他们的长相，老人、儿童，男人女人，来往的人群让安娜充满了新奇和紧张。

    她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聚集在自己的身上，那种眼神让她感觉人们随时都可能扑上来杀掉自己一般，每一个被她捕捉到的眼神都让阿尼娅觉得自己的心脏狂跳，不过几分钟过去之后，阿尼娅才慢慢的适应了这种眼神。

    这些目光中有好奇的，也有警惕的，不过大部分人都是十分冷漠的瞟上阿尼娅一眼之后便移开了视线，如果恰巧和阿尼娅的目光交汇，他们便立刻移开自己的眼睛，似乎不想让阿尼娅发现自己在看着她一般。

    男人们对阿尼娅一点兴趣都没有，他们都在注意着那些身材丰满，衣着光鲜靓丽的女人，她们都是聚集地里面活的比较体面的女人，她们有魅力，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着诱惑，利用魅力将那些精虫上脑男人的钱财都收入自己的口袋。

    阿尼娅短暂的疑惑之后明白了，这里没人会在乎一个看起来傻呵呵的，看起来什么都不懂得傻姑娘，更别说阿尼娅这样的脏兮兮，满头都是血污的人了。

    阿尼娅在市场里自己慢慢的走着，她的脑子里全是猎人的身影，那个棱角分明的脸，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扫把星，害死了父亲，还差点害死了猎人，她明白猎人的那个夜视仪在废土中是多么珍贵的东西，那玩意，有市无价，没有一个废土客会愿意将这个能在夜间取得优势的东西卖给别人，哪怕是最愚蠢的赌徒也不会，在她看来，猎人就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了这么重的伤。

    阿尼娅的内心感到了一股浓浓的亏欠感，她在卖废旧电气元件的摊子上面来回的转悠，脑子里一个想法逐渐成型，她是一个机械方面很有天赋的姑娘，化妆品对于她来说没有什么魅力，她从小就是伴随着枪械和机械长大的野孩子。

    这里的市场很有趣，人们将子弹与曾经的货币挂钩，并且不同型号的弹药代表不同的数字，14.5*114的是100点，12.7*108的是70点，7.62*54r的是50点，5.8*42的是30点，7.62*39的是10点，5.8*21的是5点，7.62*25的是2点，7.62*17的是1点。

    那一大包让阿尼娅心满意足的零件只要了她2颗56式步枪弹，还送了她一个破旧的帆布袋子，阿尼娅就像是收垃圾的人一样误打误撞进入了这里的餐饮区。

    这个大仓库里面人声鼎沸，到处都是食物的香气，这味道瞬间将阿尼娅麻木的味觉激活了，在空气中有一股劣质香水的味道被通风机在仓库里面吹动，周围叫喊的小贩，来往售卖自制香烟的小孩子，还有躺在母亲怀抱里面哭闹的婴儿。

    在这里阿尼娅还见到了可爱的小猫，繁殖能力爆棚的它们在这里顽强的生存了下去，并且在短短的几年之内便懂得了如何代替狗的地位，如何去讨好人类，换取他们的饲养。这里还有成双成对的恋人，他们吃着碗里的食物，眼睛一刻也不舍得离开彼此，或许他们只是在几天前认识，这并不影响他们之间表达自己内心的感情，各种各样的小玩意琳琅满目，还有各种各样的食物，只要你有子弹，在废土就能过上好日子。

    安娜看到了一个烧烤摊，上面炙烤着很多巨大的肉串，它们发出了诱人的香气，一旁的大锅里面是棕色的油，里面翻滚着被炸得酥脆的猪皮，没人知道这玩意到底用了多少次，至少闻起来很香就对了。

    虽然在不到一个小时之前阿尼娅的嘴里被塞入了一小点发酵的排泄物，但是她并不在乎这些，她真的很饿了，她买了三根冒着热油的猪肉串还有烧烤土豆，又弄了一杯饮料，找了一个还有空位的桌子舒爽的吃了起来。

    同桌的男人看了一眼这个比拾荒者还邋遢，男不男女不女的阿尼娅，纵使她的眼睛是那样的动人和美丽，他们依旧是像躲避垃圾一般远离了她，这让阿尼娅有些感到奇怪，更让她觉得奇怪的是周围的人们还算干净，在她的映像里水一直都是珍贵的东西，为什么人们都像能有条件洗澡一般？带着自己内心的疑惑阿尼娅离开了，冯子华依旧在吉普车里面静静的等她，这让阿尼娅的心里觉得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对自己现在已经是猎人的私人所有这件事还不知情。

    坐在车里的冯子华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他看着阿尼娅将一大包在他看来就像是废料的东西当做宝贝放在车里的样子顿时笑了起来，坐在后排的阿尼娅一脸疑惑地看着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冯子华有些奇怪。

    “你果然和那些人说的一样，邋遢的让人根本提不起兴趣来！根本没人相信你是女的。”

    阿尼娅听懂了冯子华的话，顿时有些不开心，她的确很苦恼为什么没有男人会注意自己，阿尼娅现在正是女性最有青春活力的22岁，她也渴望被异性认可，尤其是她心底希望被猎人认可。冯子华的嘲笑让她有些不开心。

    “你看看你，现在就像是最落魄的拾荒者一样，大家都说这里来了个外国人当拾荒者，比本地的还邋遢！这样吧！我带你去洗个澡！然后给你找个地方住着吧！”

    阿尼娅听说能洗澡，眼睛都放光了，哪个年轻的姑娘会拒绝洗澡呢？阿尼娅已经好几年没有好好洗过澡了，她对那些温暖的水流无比的向往。

    阿尼娅迫不及待的跟着冯子华来到了让她憧憬的公共浴室，让她惊奇的是几乎每一个从危险区回来的废土客都会来到这里洗澡，在澡堂的门口蒸腾的雾气从里面溢出来，阿尼娅从门口那个头发花白的澡堂管理员那里花了两发56式步枪弹缴纳了洗澡的费用，从那个老女人手里接过了洁白的毛巾和一块灰色的肥皂。

    她很久很久都没有见过如此洁白的毛巾了，脏兮兮的她在更衣室换下了脏兮兮的衣服，一旁干净漂亮的女人看到了邋遢的阿尼娅就像是看到一块璞玉掉进了粪坑的感觉一样，充满了惋惜，眼神里满是对阿尼娅身材的羡慕，同时也无比的嫌弃她散发着臭味的身体。

    阿尼娅现在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她的身体今天已经被人玷污了，她已经不在乎了，她现在只想把自己洗干净，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不论是小肥皂还是毛巾，这对她来说都是一个遥远的回忆，不过现在她终于可以从野兽回归人类了，这是让她无比激动地过程，阿尼娅迫不及待的脱掉了自己肮脏的有些发硬的内衣，冲向了那个有着隔间的小浴室。

    她着急的打开了锈迹斑斑的淋浴器，赶忙后退了一步，差点被滚烫的开水烧到，这让它觉得十分高兴，居然还有热水，她克制住内心的激动打开了另一个阀门，将水温调到了一个合适的温度。

    阿尼娅觉得自己在水中满满的融化，身上那脏兮兮的硬壳被温软的水流冲的一干二净，变成了地板上那一条黑漆漆的水流，污渍，机油，灰尘，这些东西在这个瞬间都被冲走，还有疲惫，恐慌，畏惧，水让她再次光鲜了起来，安娜有些用力的搓着腿间那让她觉得耻辱的污渍，即便因为自己用力挫的有些痛都不在乎。

    安娜审视着自己那让她都觉得陌生的身体，水让它们变得再次的粉嫩，她就像欣赏艺术品一般看着自己白皙的双手，还有妙曼的曲线，心里暗暗的思考，冯子华一定不会继续挖苦自己了吧！或许猎人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无视自己了！

    安娜的脏衣服冯子华已经让人扔掉了，他给阿尼娅准备了一身简洁干练的工作服，洗完澡的阿尼娅穿上感觉有些紧，但是这身衣服也衬托出了她妙曼的身躯，在回到越野车的时候，阿尼娅能感觉到周围男人的眼睛都被自己吸引了，这让她觉得十分的得意，嘴角止不住的扬起了一个弧度。

    “现在还有人说我丑么？！”

    阿尼娅示威一般的挺起胸膛，对看呆的冯子华炫耀一般的挑衅。

    “嗯！......不会了！我们回去看看猎人吧！”

    冯子华悻然一笑，躲开了阿尼娅示威般的目光，趁机转移了话题，这么久以来，冯子华第一次觉得自己已经老得不能再老的内心对女性产生了一丝波澜，或许是阿尼娅的美丽打动了他。

    在诊所里面，刚刚差点失血过多死了的方海成已经醒来了，他就像丢了魂一般的坐在长椅上面，腿上打着一大圈绷带，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看样子也没什么大毛病，当看到冯子华和阿尼娅的时候他的目光直接略过了冯子华，直勾勾的看着后面宛如天使一般的阿尼娅。

    “嘿！你小子看什么呢？老子在这里！”

    冯子华感觉自己被无视，有些气愤的给了方海成胳膊狠狠地一拳，打的他顿时一哆嗦不好意思的回过了头，方海成看到冯子华眼睛里面那股子嘲讽的神色，顿时脸就红了，他挠着头，自言自语一般小声的说道：

    “那个......我先回家找我爹了！.....再见！”

    说罢便一溜烟似的一瘸一拐的跑走了，冯子华扭头看向了诊所的一角，发现猎人已经可以坐在椅子上面说话了，他的面前是带着两名护卫的荣连军，一旁则是坐的离猎人很近的李医生，当看到冯子华带着阿尼娅走进来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

    阿尼娅现在有些享受这样的注视了，她感觉自己在猎人面也有了存在感一般，心里莫名觉得一阵暗爽，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是这样的感觉让她非常的陶醉。

    不过猎人没有在她的身上停留太久，只是摆手让他们在一旁等待一下，便扭头继续和荣连军说话去了，这让阿尼娅心里感觉有种莫名的失落，让她觉得想要逃离这里一般的感觉，但是她也没有要去的地方，只能尴尬的坐在这里。

    .......

    “医院的那个怪物比我想象的要恐怖的多，估计是之前自救军生物实验的产物，而且我们一直认为的景城辐射分布情况有错，很多地方都没有辐射，也没人去过，物资相当的多。”

    猎人简短的将荣连军想要知道的信息都告诉了他，身上的伤让他并不想多说什么，穿着黑色条纹西装的荣连军扶了扶自己的金框眼镜，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和喜悦。

    “不错！看来我们能搞点好东西了，这次任务的赏金已经到了，虽然你回来弄死了不少拓路者联盟的人，但是他们不知道是你干的，这次所有赏金都给你放到你房子的院里了，抽成我只要你5%，换你的情报更有意思。”

    猎人抬头看了一眼一脸期待的荣连军，这个狡猾的商人果然是一个狐狸，他的眼光可不是那些子弹，过去作为交战中心区和前线之一的景城里的物资多到让人想象不到，荣连军向往的是更多的财富。

    猎人从满是血污的背包里面取出了那个记录本递给了荣连军，荣连军看着猎人手中的记录本，眼睛里的精光似乎透过镜片都能看的一清二楚，猎人笑了笑，提醒他道：

    “现在拓路者联盟在原城和景城区域似乎势力不小，今天回来的时候他们手里有了火箭筒，可能和一直缩在原城的救世军有一些联系，得多加小心，如果他们联合起来，我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拓路者’和周围几个时常背地里劫掠附近运输车的小聚集地现在统一口径，这群车匪路霸我也听说和半死不活的救世军勾搭了起来，似乎又有整合的趋势了。”

    “做好准备吧，我们不可能永久的中立下去，但是也不能和这种人混在一起。”

    猎人有些累了，他摆了摆手，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又快要耗尽了一般，荣连军已经知道了他想要了解的东西，点了点头安静的走了。

    一旁等待的李医生捋了捋自己额角的头发，关心的看着虚弱的猎人，准备将他扶到一旁自己的屋子里面好好休息，等待了很久的阿尼娅看到猎人被李医生要带走，有些着急的用蹩脚的中文喊道：

    “我该......去什么......地方找你！”

    “你呆在聚集地里，我自然会找到你，这段时间你听冯子华的安排吧！”

    说罢猎人便进入了李医生的房子，阿尼娅有些失落，她自从见到了强悍的猎人之后便被他的强大深深的吸引，或许在他的身上阿尼娅能找到一种安全感，或者说男人特有的雄性魅力吸引了她。

    阿尼娅有些失望的被冯子华带到了枪管镇的小旅店里面，给她找了一个还算宽敞的客房安顿了下来，冯子华也不敢乱跑，只能暂时和阿尼娅待在这个房间里面，先监视她一段时间。

    冯子华将背包里面的日记本打开，用他珍藏的钢笔开始记录这次在景城的所见所闻，一旁的阿尼娅好奇的往前凑了凑。

    “你这是在写日记吗？”

    “额，并不是，我更喜欢将其称之为‘历史’，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们人类无法重建起来一个新的文明，那么我们一定会在混乱中灭亡，等数千年之后如果有新的文明出现，他们在废墟里面如果可以发掘到它的话就可以知道在我们身上曾经发生过的这些事情了。”

    “原来是这样！那你会把我们都写进去吗？”

    冯子华没想到阿尼娅会问他这个问题，一时间有些愣神，因为他的确想过自己要写一本历史传记类的小说。

    “的确，我有过这样的想法，我想将整个事情写成一本小说，将猎人当做主人公的原型，如果你允许的话，我就让你变成女主人公怎么样？”

    “嗯.....好吧！但是你一定要把故事的结局写的美满一些！”

    “这是自然。”

    阿尼娅在得到了冯子华的承诺之后心情好了很多，对于俄罗斯的人来说，爱恨从来都是毫不避讳的，阿尼娅承认自己内心对猎人有好感，所以她会想办法让这个冰川一般寒冷的男人想办法爱上自己。

    阿尼娅有个灵巧的双手，她利用那堆在别人眼里毫无用处的废料准备做一个手捏式的小型发电机，猎人时常在外面游历，或许能有这样的东西可以让他省下好多的力气。

    阿尼娅将电动机拆开，先是用一些杂物上面的金属手柄连接在一起，之后便寻找一个小的电动机，拆解下来转子，同时将转子和一块沉重的圆形金属块配重固定起来，只需要用力捏动手柄，转子在惯性的作用下可以保持旋转一段时间，这样可以产生还算可观的电流为电池充电。

    其实原理很简单，用外力把发电机或电动机的转子旋转起来，达到额定转速，定子就会发出电来。当发电机或电动机没有励磁装置建立电压和供应无功时，要在线圈或负载上并联无极性的电力电容，建立电压和补偿无功，这样就能保持正常的发电了，相信猎人一定会用的着这个东西的。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冯子华见阿尼娅并没有跑路的意思后，便放心的把这个姑娘留在了旅馆里面，随身带着56冲的阿尼娅让那些有想法的男人都不敢靠近，她房门上老板修补的几个弹孔和门口渗入墙体的血迹让阿尼娅的凶名在聚集地里面四处传播。

    而且人们都知道阿尼娅是猎人的私人所有，而且猎人还活的好好地，便再也没有人敢去找阿尼娅了，俄罗斯人和ak是天生的好搭档，阿尼娅也一样，她十岁的礼物，就是父亲送给她的一把ak74u。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之后，冯子华告诉阿尼娅，猎人要来看她了，这一天她早早的就起来为猎人准备好了午饭，还将自己给猎人做的小工具都收拾好，坐在房间里等待了起来。

    “咚！咚！咚！”

    当听到敲门声的瞬间，有些犯瞌睡的阿尼娅立刻坐了起来，像一只欢快的小兔子一般冲向了门口，她迫不及待的打开了房门，看到了脸色有些苍白的猎人。

    猎人没有戴防毒面具，只是戴了一副口罩，他的一双剑眉还是皱在一起，似乎猎人很喜欢皱眉头一般，他老鹰般锐利的目光看着面前的阿尼娅似乎也被她的容貌所吸引了一般，有些呆愣，这让阿尼娅觉得十分的得意，不由得挺了直了腰杆。

    猎人看着挡在门口的阿尼娅，伸手抓住了她的腰肢，像是搬开一个花瓶一样，将有些呆愣的阿尼娅搬到了一旁。

    “你挡在门口让我怎么进去？”

    猎人带着一丝嘲讽的话让阿尼娅觉得有些尴尬，脸不由得红了，她关上门，小跑着从一旁的柜子上将自己做的小东西给猎人拿了过来。

    “我有个礼物给你！”

    阿尼娅没等猎人坐下便着急的将自己做的小玩意递给了猎人，还附有了一张画的歪歪扭扭的示意图，猎人看到她递来的礼物，有些玩味的笑了笑，觉得阿尼娅这个姑娘还是很有趣的。

    “挺聪明的，这东西对我很有用。”

    猎人看着小发电机，脸上露出了放松的微笑，这让阿尼娅的心理乐开了花，她拉着猎人坐在了餐厅，将自己做的菜从厨房端了进来，猎人似乎很少有女人给他做饭，想要站起来帮忙，但是阿尼娅做事很利索，并没有让猎人有机会插手。

    她站在猎人的身边，给他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米，土豆炖肉和炸蘑菇这两个在废土上最常见的蔬菜，在阿尼娅的手里做的那样的美味，猎人被人关心的有些不知所措，纵使他过去有无数的女伴，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是像阿尼娅一样的关心他，看着一脸期待的阿尼娅，猎人有些无措的拍了拍她的腰，让阿尼娅也一起吃。

    看着猎人狼吞虎咽的模样，阿尼娅心中很开心，她能感觉到猎人在这一刻的柔软和对她的认可，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