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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不等他靠近顾家古宅,顾雍就已经在必经之路等着温言了。
“元叹,你在这儿等候多久了?”
现在正值南方多雨的季节,在傍晚时刻,吴县这里下了一场雨,虽然不大,但足以让人淋透。
顾雍甩了甩袖子上沾的雨水,毫不在意地说道:“无妨,子喻第一次前来,理应如此。请随我来。”
温言也不再在一些旁枝末节上浪费时间,带着赵云就跟顾雍来到顾家府邸。
由于是夜晚的原因,府中大多数人都不再随意走动,所以一路上温言并没有遇见什么人,很快就让顾雍带到一处书房里。
顾雍敲了门之后就在外面喊:“祖父,孙儿已经温校尉带到。”
不多时,一道声音就从里面传出:“进来吧。”
推门进入之后,温言就看见除了一位老人之外还有两名中年人在里面。
虽然顾家现在情况不太妙,但礼节还是要做足的。
温言对着中间的那老人行礼道:“言拜见顾公。”
顾奉看了眼温言之后,稍微有些诧异。
本以为最近在黄巾之乱上大出风头的温言是一个魁梧壮士,但今日一见才知道,温言像一文人多过武将。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回礼道:“温校尉千里迢迢过来,还要你如此晚赶来这里,是顾家失礼了。”
说着,顾奉就向温言介绍起旁边的两人。
双方认识过后,温言这才开口说明来意:“其实今日前来是有事相求的。在雒阳我与元叹一见如故,如今想要邀请他来幽州助我。”
虽然温言前来吴县是来帮助顾家度过此次难关的,但你不能这么赤裸裸的揭人家短啊。
好歹是经营千百年的世家豪族,脸面还是要的。
顾升和顾元两兄弟相互对视眼,顾元似乎在问这是搞什么飞机?
顾奉沉吟片刻,说:“承蒙校尉看得起吾孙,但最近家中稍微有些动荡,雍儿可能不太方便追随校尉北上幽州了。”
果然,不完成顾雍的任务,温言是无法通过其他途径让顾雍成为其下属的。
所以温言对于顾奉的拒绝也没有多在意,紧接着就说道:“其实今日前来,对于顾公家事也是略有了解的,我与元叹乃好友,不说倾尽全力,也愿帮助一二。”
面对温言暗地里的台词,顾奉心里门清得很,于是喜笑颜开道:“看来雍儿结交了一位挚友,如此老朽就在此先对于校尉表示感谢了。”
“叮,系统提示:玩家温言是否接受江东望族顾家家主顾奉的任务。”
哈?
突如其来的任务是温言没有想到的,但既然“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温言没有道理不接受。
“叮,江东望族顾家家主顾奉认为你是破局的关键,帮助顾家逼退魏徐两家,任务完成接受顾雍的效忠以及顾家的好感,任务失败无法招募顾家任意一人。”
看到这个任务,温言眼神闪过一丝玩味。
本以为自己帮助顾家渡过难关,也就是顾雍答应在他手底里效力。
但没想到这个顾家老太爷竟然直接就将任务奖励升级了,顾雍竟然认他为主?
而且那个任务失败惩罚也很有意思,“无法招募顾家任意一人”?
那任务完成之后岂不是能招募了?
也就是说,温言还能从顾家当中招人去幽州?
不过温言很快就回过神来,当下最重要的就是先帮顾家渡过难关再说,不然这些也就空中楼阁罢了。
“顾家主,言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温言抱拳说。
此一时彼一时,既然温言接受了顾奉的任务,温言也不再遮遮掩掩起来。
顾奉轻笑一声,说:“校尉如何不当讲?老夫又不是那些独断之人,校尉直说即可。”
顾元和顾升也仔细盯着温言,想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高见。
“来时已听元叹了解一些顾家当前之忧,我认为魏徐二家明面上来势汹汹,弄得声势浩大的样子,但实际上他们心里也没什么底气。”
温言这话倒是稀奇,引得他们身子不禁微微前屈,认真倾听状。
“江东四大望族哪一个立族没有几百上千年,几乎是与国同寿。而立族如此之漫长,说没有衰落我是不信的。”
这话一出,在场的四人都纷纷赞同,毕竟一个都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几十年、一百年保持昌盛容易,但若是几百年都昌盛,那江东四大家族早就如同汝南袁氏一般四世三公了。
温言特意停顿一下,就是为了观察三人的反应,对于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
于是继续说道:“只需顾家表现得强势些,我想魏徐二家必然不敢相逼过甚。”
顾奉不动神色对顾元使了一个眼神,后者立即就领悟其意,说:“校尉有所不知,魏徐二家对于顾家已经是摸得清清楚楚,这点小伎俩似乎不可能让这二家退让。”
温言嘴角含笑,说:“这‘清清楚楚’又岂是外人知道的?若是我与元叹在城中逛一圈,公开我之身份,他们岂不会怀疑顾家人脉广大?”
顾雍瞳孔微亮,对于温言的话是十分赞同的。
要知道现在温言可是最近最出名的政坛新星,年仅二十余岁就已经是护乌桓校尉一职。
并且皇甫嵩在大宴宾客之时可是着重介绍温言的,他们虽然位处江东,但谁人不关心新崛起的大佬皇甫嵩?尤其是这个世道开始乱了的时候。
所以说,与温言交好,不就是和皇甫嵩交好?
虽然温言和皇甫嵩是决不承认这回事,但这也不不妨碍外人的对他们的猜测。
顾奉随意问道:“听说皇甫将军在长社与黄巾贼交战受伤,不知将军身体可好?”
面对这看似不相关的事情,温言却笑了,说:“将军不过是被一流矢射中胳膊,现今已经能开弓射箭矣,前不久还宴请雒阳好友一同饮宴,那场面之豪华,是我第一见呢。”
其实真实的情况是那根本就不能称之为伤,箭矢就堪堪射穿了皇甫嵩的臂甲,和蚊子咬差不多。
顾奉心领神会,微笑着说:“如此一来就好,想当年老朽还是颍川太守之时,就已经和皇甫义真见过面,其英雄气概属实是老朽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