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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竺看见后,赶紧将糜贞的小手给拽开,还向温言表达歉意。
小萝莉嘟着她那小嘴说道:“什么嘛,明明就是他迟到了。”
糜竺有些歉意道:“舍妹调皮,还请子喻多多海涵。”
能来糜贞还想说什么的,但被糜竺用犀利的眼神一瞪后,就不敢说什么了,看来糜竺在他的心里还有威严的。
等到温言落座后,那些婢女这才将菜肴给一一呈上来。
温言看着那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可以毫不客气的说,这是温言从小到大都没有尝过的。
尤其是玩家降临,将煎炒炸这些做法传播开来后,《征伐》成为了饕餮的天堂。
这一顿吃得很舒心,而且由于古人讲究“食不言寝不语”,所以糜竺并没有在这里谈论事情,温言也专心享受美食来。
半个时辰后,众人已经就餐完毕,糜竺吩咐婢女将东西给撤走后,又叫人将糜贞给拉走。
等一切都安排好后,这才对温言说:“子喻,不知那件事你们考虑好了吗?”
温言没有说话,在这儿之前已经和刘基商量好了,将由他来做白脸,自己做红脸。
糜竺的话落下后,刘基就丝毫不掩饰他对糜竺的讥讽,说:
“糜族长,你这也太不厚道了吧,你背后之人真的是十常侍?”
这一句直接揭穿了糜竺的陷阱,让糜竺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毕竟他之前确实是有坑温言的嫌疑。
糜竺为难地说道:“刘先生,我们只是求一个小小的官职而已,相信他不会在意的。”
虽然没有明着确认,但他也默认了刘基说的话。
这令温言字再次认识到了NPC的智商不可小嘘,若是没有刘基在这儿,那么他可能就傻乎乎地答应了糜竺的请求了。
温言依旧没有说话,刘基继续说道:“若是小小的官职,我相信凭借糜家协助守城依旧足够了吧。”
说着还看了一眼一旁的糜芳。
这下子,真的让糜竺有些哑口无言。
确实,凭借这次的守城,再加上此次县尉的战死,糜芳有可能成为新一任县尉的。
但这些许功劳可能呈上去后就被人给抹杀掉了。
所以糜竺嘴上说的小功劳,其实真实的意图是大功劳罢了。
而糜芳虽然知道自家的靠山是朝堂上的人,但真正具体到某人就不知道了。
所以他以为凭借这次的功劳足以成为了县尉,看到眼下自家兄长被人问得哑口无言,他说话了。
“这位刘先生说得对。兄长,这次的朐县县尉一职肯定是我的呢。”
温言听到糜芳这么说,差点笑出声来了,这简直是神助攻啊。
果然,糜竺立马伸手呵斥道:“子方,不得无礼!”
本来那糜芳还想说什么的,但被糜竺呵斥后也不敢再说了,就这么安静坐了下来。
刘基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接着糜芳的话说道:“糜二爷说得没有错啊,糜家要的官职不就出现了嘛。”
糜竺心中郁闷极了,显然这里两人已经知道他真正的靠山是谁了,被这位刘先生调笑,他也是没有面子的,但这些话也是自家小弟跳出来说的,他也不好反驳啊。
这时候,就轮到唱红脸的温言出场了,要不然这天就可能被聊死了。
“子仲兄,不是我们不想帮忙,实在是你那背后之人谁人敢为敌?”
糜竺眼眸暗淡下来,点了点头,他自己也是知道的,但他实在不甘心他和他的家族一辈子被他所掌控啊。
而且糜家发展到现在这地步,他不再甘心做一介富商,这和“学而优则仕”一个道理。
糜竺似乎认命一般,但温言的目的却不是这样啊。
温言说:“子仲兄对于这场席卷天下的动乱怎么看?”
这话题的跳跃不可谓不大,糜竺也摸不清这温言到底有何目的,但既然都问道了,他也不介意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的。
“蚁贼!”
确实,一开始的黄巾可以说是解救贫苦百姓的义军,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现在的黄巾不仅是高层的迅速腐败、人员的复杂也是其堕落的原因,什么马匪、山贼、无赖都在其中,再加上喜欢弄事情的玩家。
刘基点点头,糜竺说黄巾是蚁贼并没有错。
温言按照想好的说辞稍微修改后,说:“他们是蚁贼没错,但现在的大汉也是那千里之堤了。”
这话,令糜氏兄弟二人有些惊恐。
虽然现在糜竺想要脱离现在的局面,但他并不想以这种方式来结束这局面啊。
乱世一起,他们这些有钱无权的家族被灭门是常有的事。
糜竺说话都有些结巴了:“这······不会······会吧。”
毕竟刘氏天子已经传承了将近四百年,很难想象,有一天刘氏会被人赶下天子之位。
刘基冷笑道:“桓帝和陛下如此糟蹋祖宗基业,有如此结果不是很正常?”
“可······可陛下正直壮年,对于朝廷的掌控依旧如一啊。”
糜竺对于汉灵帝的手段是深有体会的。
虽然汉灵帝在历史上的评价不高,但不可质疑的是,朝廷一直在于他掌控之下,没有脱离。
虽然称呼“张常侍是我父,赵常侍是我母”,但那只是他推出来平衡世家的手段而已。
就在糜竺和温言谈这些的时候,糜竺早已吩咐那些仆人退下了,所以刘基毫不忌惮地说下去。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刘基慢慢地和糜竺分析起汉灵帝命不长矣。
最后,刘基说:“一旦陛下有何不测,皇子尚且幼小,黄巾余波尚在,那到时·····”
后面的也不用刘基多说,糜竺已经能想到大汉可能会重归春秋战国的那一幕。
而且汉灵帝在不久前颁布的诏书,竟然开放了募兵之权,这简直是祸国之道啊。
看着糜家两兄弟,温言觉得火候差不多了。
“子仲兄,我建议你先不要着急,时机未到,此刻想要脱离掌控相信这其中付出的代价你们是承受不起的。”
“未来才是最重要的。”刘基在此插一句,而且“未来”二字说得特别重,显然是特意提醒糜竺的。
好一会儿,糜竺才稳定起心神,同时结合起自己对汉灵帝的行为看法,越想越觉得温言两人并没有说错,一个长期酒色不断的人,经过此次的惊吓,恐怕真的是命不久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