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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衣服。
帝韶见时间差不多了，不再躲在屋外，大摇大摆的飘进了屋内。
低着头收拾着洗的发白衣服的王思娣，似乎察觉到了帝韶的存在，抬头看向上方。
“你你是……”王思娣瞳孔放大，吓得跌坐在地。
“我只是路过看一看你，不要害怕，我不会伤人的。”帝韶从屋梁上飘下。
王思娣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后退与帝韶拉开距离，“你是鬼对吧？”
帝韶点了点头，承认了。
王思娣脸上的恐惧慢慢退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苦涩的笑容，“原来是鬼……”
“你不怕我？”帝韶故意飘到王思娣身后，凑到她耳边说道。
王思娣感受到后背传来一股寒气，身体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寒颤，但没有躲开。
“没什么好怕的。”王思娣重新蹲了下来，收拾着衣服，“我的爷爷前段时间离开了，请问你有见过我爷爷吗？”
王思娣的淡定让球球和观众们诧异无比。
见到鬼能这么快就冷静下来，这心理素质够强大。
“前段时间有见过一个老人家。”帝韶故作思索，“那老人家怀中抱着不少金元宝。”
王思娣嘴角上扬，笑容浅浅的，什么话也没说，专心收拾着衣物。
帝韶飘在一旁看着。
王思娣放进袋子里的衣物全都洗的发白，衣服看着有些偏小，袜子更是每一双的脚趾处都有破洞。
“这些衣服合身吗？”帝韶看出了问题。
王思娣收拾衣服的手没有停下，“刚刚好。”
“你这衣服穿了多少年了？什么时候买的？”
王思娣手一顿，“我14岁的时候，爷爷奶奶给我买的，当时特意买了比较大的码数，现在还穿得下。”
14岁买的，王思娣现在18岁，足足穿了四年了……
“你去新城市，不打算给自己买件新衣服吗？”帝韶眉头紧皱。
“不用，能穿就可以了，不用浪费钱。”王思娣将有破洞的袜子一双一双的叠好，“衣服的钱可以攒下来上学，也可以给我弟治病。”
“那鞋子呢？”帝韶看向王思娣黝黑脚上的拖鞋。
王思娣脚趾缩了缩，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布鞋太贵了，只要有穿就行了，我不挑。”
“快入冬了，大城市里更冷，去买双新袜子和布鞋吧。”帝韶双唇紧抿。
她现在是鬼，不是人，没办法给她实质性的帮助。
“谢谢，不用了。”王思娣把衣服鞋子装好，踩上椅子，取下墙壁上挂着的遗照。
王思娣用纸巾沾水，仔细擦拭着遗照，将遗照放入编制的行李袋中。
放好爷爷的遗照后，王思娣趴在地上爬进床底下，拿出了一个被布包着的四四方方的东西。
随着布被打开，里面放着的是她奶奶的遗照。
“你奶奶的遗照为什么不挂起来？”帝韶替观众们问出了他们想知道的问题。
“爷爷在世的时候看到奶奶遗照总是会伤心，我怕他过度伤心，会伤到身体，就收起来了。”王思娣仔细擦拭着奶奶的遗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