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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现在是什么？”邢世宣话音戛然而止。
他没有忘记，当初他带着尸体去找帝韶时，帝韶亲口说自己是人。
“身体没了，再拥有一具不就好了。”帝韶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悠悠的喝着。
“那你是夺舍吗？”邢世宣更害怕了，“身体没了，灵魂还在，灵魂夺取他人的身体，只要你灵魂不死，你就能一直活着。”
帝韶笑而不语，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她没有夺舍过任何人的身体。
她原本的身体的确死了，但她现在的身体是天道一手打造的。
看帝韶情绪恢复如常，邢世宣壮着胆子，战战兢兢说道：“我有个私人问题想问你。”
“问。”
不是替上面那些烦人的家伙来问问题的，她可以听一听，不一定会回答。
“你有朋友吗？”邢世宣将心中憋着的疑问终于问出。
邢世宣的问题出戏帝韶的意料，帝韶神情肉眼可见的愣了几秒。
“我没有朋友，用朋友要挟我行不通，死了这条心吧。”帝韶平静的诉说着事实。
见帝韶误解了自己的意思，邢世宣连连摆手否认，“我不是这个意思。”
“家人死了，没有朋友，那么漫长的岁月，你是怎么过来的？”
“呃……恕我在冒昧的多问一个问题，永生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没什么感觉。”帝韶上身微微前倾，饶有兴趣的看着邢世宣，“你想永生？”
“不想。”邢世宣脱口而出，神情坚定。
帝韶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兴趣问，起身拍拍腿。
“嗯，出去的时候帮忙把碗带走，我要休息了。”
邢世宣不敢再多说什么，拿起碗筷迅速离开房间。
邢世宣站在门口没有离开，深深地盯着那扇让人感到无比压迫、窒息的铁门。
他觉得永生从来都不是上天的祝福，更像是一种惩罚。
要眼睁睁的看着身边重要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离去，自己却无力挽留，这是一种极大的痛苦。
他不知道帝韶活着的这些年经历过什么。
但从上头给他的帝韶档案资料来看。
帝韶一直独来独往，行为极其诡异，时不时杀几个人。
而她杀的人大多数都是十恶不赦没有被逮捕盗的罪犯。
根据帝韶的所作所为，管理处给帝韶取了个诨名：昔拉。
昔拉是犹太神话中的九大堕天使之一，掌控绝望的杀戮天使。
在神话中，昔拉是上帝用来惩罚恶人，甚至惩罚其他天使的杀手，其手段凶狠残忍。
帝韶就像是上天派来处理罪人的杀手，和昔拉很相似。
只不过……
邢世宣摇了摇头，转身迈出腿。
自从帝韶被关在他们这里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了。
在这期间，社会上出现了好几起恶性杀人事件，警方没有线索，他们其实有求助过帝韶。
毕竟帝韶杀的罪犯行踪都极其隐秘，警察都抓不到，她却能抓到解决掉。
她可能有自己的一套追踪犯人的方法。
更何况对方本就活了不知多少年了，或许藏着什么特殊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