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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那两人想要投奔殿下,却苦于寻不到门路,由是将公卷投递到了晁大人处,晁大人又转手交给了斯年。”解斯年道,一面将那卷轴往前一送,“还请殿下过目。”
“那帮儒生,给本殿投递公卷作甚?本殿又不是当朝大儒,也不是什么名官……”墨书诚听到“公卷”二字顿觉头大,连连摆手,“便算了吧。”
“殿下,这可不妥。”解斯年摇头,十分坚定地将那卷轴往前带了又带,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状,“这两份公卷晁大人已先行阅览过了,确信殿下您会喜欢,方让斯年带回府上——殿下,您还是过过目罢,别浪费了大人一片心意。”
“又不是本殿要他费这心思的。”墨书诚小声嘟囔,“再说,他都看过一遍了,还送过来给本殿作甚?乾平的公卷也影响不得会试名次。”
解斯年闻此弯眼:“殿下,这其中自然是有其玄妙的,您一看便知。”
墨书诚挑眉:“当真?”
青年不动声色:“当真。”
“那……本殿就勉为其难地看一眼好了。”墨书诚蹙眉,见解斯年一再坚持,便伸手接过了那两份卷轴,同时拉扯开来。
卷轴之上字迹工整清晰,倒称得上是赏心悦目。
看到那自己,墨书诚略略定了定心神,认真查看起两份公卷。
那公卷与他从前见过的不甚相同,罗列其上的并非诗词歌赋,也非时事策论,反倒让他读出了几分黄老学术的味道。
这竟也是喜好道术之人?
墨书诚亮了眼睛,下意识坐正了身子,看着那两份公卷的神情也愈发严肃投入。
那卷轴不长,两份加起来也不过四尺,他看书惯来一目十行,不出盏茶功夫,便已看到了最后。
“好!”华服青年抚掌称好,已然是喜形于色,他将那两份公卷前前后后反复翻看了数次,仍旧是难以克制心中喜意,“斯年,这两位举子现下何处?”
“世间大多儒生,本殿已有许久不曾见到有这般根基的书生了!”
“殿下,时值会试,这两人自然是在贡院。”解斯年微笑,抬手一指那卷轴,“不过殿下,真正精彩的东西,还在里面。”
“里面?”墨书诚狐疑,仔细摸了摸卷轴纸面,见其上的确没什么隐蔽机关,卷轴也拉到了尾,不禁蹙眉,“什么后头,这反面也没字呀。”
“不是卷轴反面,也不是纸面,殿下,是卷‘轴’之内。”解斯年垂眸,复指卷轴。
“你是说……这地方?”墨书诚锁紧了眉头,试探性地敲了敲卷轴棍,木棍内传来一阵空旷回声,那卷轴竟是中空的。
“不错,殿下,您可拧开看看。”解斯年颔首。
墨书诚听罢晃了晃两根卷轴,那棍子不曾被人拿胶粘死在绫缎上,他轻轻松松地便将那两条木棒抽了出来。
卷轴正中果然有条不甚明显的细线,墨书诚吊着眼角扭动了木棍两侧,藏在其内的一卷薄纸终于重见了天日,他却在看清其上图文之时,猛地将之丢了出去——
那是一沓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