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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的同意了。然后,如死人一般躺着。他脱光了她的衣服,迫不及待的压了上去。

    王洁茹却条件反射突然坐了起来,一手推开魏明,斩钉截铁的命令道:

    “急什么?快去洗澡!洗了,再来!”

    魏明见王洁茹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只好悻悻不乐的去洗澡。洗完澡回来,他笑嘻嘻的跳上床,又准备将身子压上去。

    王洁茹一手掩着口鼻,一手撑住魏明山一般压过来的身子,道:

    “且慢,你还没漱口,还没有消毒!快去,弄好了再来!”

    魏明欲火焚身,不得不跳下床,光着身子跑到盥洗池漱了口,又跳到床头柜里找岀了消毒液递给王洁茹。然后,赶紧跳上床,抱着她准备亲吻。

    王洁茹又一次用力推开魏明。魏明瘫坐在床尾,喘着粗气,十分委屈道:

    “又怎么了?”

    “纸,卫生纸呢?”王洁菇昂着骄傲的头,一丝不苟地说。

    “真麻烦!我去洗澡漱口的时候,你就不能准备好呀!纸就在你身边!”魏明生气了,满脸的埋怨表情。

    “不行。是你要求欢的。所以,我不会亲自动手的。你要准备好一切东西,才行!”

    “为什么呀?每次,你都这样,哪里像谈婚论嫁的样子?好像你恩赐我似的!”

    “结婚后,还是这样子!程序一个都不能少!怎么样,你就受不了了?”王洁茹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仍然高高在上的调侃道!

    “不过了!分手!”魏明愤怒了。他跳下床,抓过衣服,胡乱穿上,摔门而去。岀门时,回头朝王洁茹声嘶力竭地吼道。

    这时候,王洁茹赶紧披了衣服,跳下床,追到楼下。魏明正拦了一辆岀租车上了车。她大声疾呼,他充耳不闻,忙叫司机加了大油门。不一会儿,疾驰而去的车子就没了踪影。她不得不垂头丧气的上楼睡觉去了。

    魏明跟刘蓉华撒了谎,说要处理好手头上棘手的事才回成都看她和孩子。其实,他跟王洁茹分手极简单的事。因为两人还没步入婚姻的神圣殿堂,又没有子女和财产分割,分手就是他一句话的事!既然跟王洁茹已经分道扬镳了,为什么他不急着回成都呢?不是他不想回去,一是他现在仅仅是他幺舅工地上的一个小总管,钱不多,才五六十万,还不够在县城买套普通的房子;二是,他在深圳闯荡这些年,知道现在房地产行业火爆。只要能够做老板,一年赚的钱抵他在成都做十年百货生意。眼下,他一事无成,灰溜溜的回去,总觉得在刘蓉华跟前很没面子。他决定过春节时,跟两个老娘舅借点钱再加上今年的工资,凑够一百万再回去。

    魏明刚回工地,林贵文打电话告诉他:

    “梁山今天上午从监狱放岀来了!是黄胖子告诉我的!我本来想第一时间告诉你六舅的。不知什么原因,他电话关机。你幺舅的电话,一直在通话中!”

    魏明谢了林贵文。他大喜过望,立马给章六电话,要抢先把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告诉六舅,让六舅对他另眼相看。

    想不到的是,章六的电话恰恰在这时候开机了。

    “六舅,你晓不晓得,梁山放出来了?”

    “他出不岀来,关我什么事?我又不认识!先不管外人的事,我问你,章建跟你姐建英究竟是咋不会事?都是一家人,闹得水火不容!我提醒你,千万不要煽风点火,火上浇油!否则,不光大舅那边面子上不好看,我也跟着巴锅!我知道你姐的脾气,犟得很,得理不让人!你要好好劝劝你姐,别跟他计较!”

    章六的一番话,如一盆冷水,顿时让魏明心里凉了半截。章六不但没夸奖他,反而无缘无故的训了他一顿。

    原来,魏建英只是负责看守基地,章建不仅仅是材料员,还负责基本的日常开支及材料进出的运费。那次她请人堆码钢丝绳,干活的工钱是五百块。当时,她让他付钱。他故意找茬使坏不给钱。她自己掏钱给了工人。但是,他事后又记了账,去报销了八百。他一分钱都没有给她,全部私吞了。

    本来这件过去很久了,没人发现。魏建英垫付的五百块钱,既没有跟六舅六舅妈提过,也没有向章建讨要过钱。章建自认为他做得滴水不漏天衣无缝,无人知道。

    偏偏陈金凤在家闲着没事闷得慌,跟着章六去了松坪山建材租赁市场。章六进屋跟蔡老板谈业务。她站在门外跟看着堆码钢丝绳的工人们的老板娘闲聊!这帮工人正好是魏建英请来干过活的那伙人。他们干完了活,开始跟老板娘要工钱了!

    老板娘说:

    “你们等一下,我在老家带孙子,几年没来场地了,行情不了解,我进去问问我们当家的?”

    那帮人中的带头的说:

    “老板娘,用不着那么麻烦!你放心!我河南人一是一二是二,从不漫天要价。五六年了,都是这个价!刚才进屋的章老板,他有上车下车堆码钢管扣件钢丝绳的活,都找我们!不信,你可以问问他。看我们收费如何了?”

    陈金凤的记性好,立马想到了章建来报销堆码那车钢丝绳八百元工钱的事。她跟章六刚走岀蔡老板的场地,立马打电话毫不客气地质问章建:

    “建娃,老子问你,钢丝绳钢管扣件上下车,在场地请工人,是按吨位还是按车次?”

    章建不清楚陈金凤为什么会突然关心此事。他被她打得措手不及,有些蒙逼,语无伦次心虚道:

    “一般是按吨位,一吨十五块,一车三十五吨为标准。不足的仍以三十五吨算,超过一吨另加三块钱。这时白天的价,晚上十点后,一车另外加两百块钱。有什么事,六妈?”

    “没什么事。有个人问我这方面的行情,不太清楚。打电话问一问!”

    陈金凤挂了电话,回头跟章六说:

    “建娃吃我们的钱!”

    章六有点不相信。毕竟章建是他至亲的侄儿。他疑窦丛生,道:

    “不会哟?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们对他不错。他怎么会干这种事呢?”

    陈金凤斩钉截铁道:

    “怎么会弄错呢!我清清楚楚记得那车钢丝绳只有二十五吨六。我还问过周涛,建娃什么时候去的又是什么时候走。他回场地还不到十一点,是魏建英去找的工人马上御车堆码好!无论他怎么算,也用不了八百块钱!银子是白的,眼珠子是黑的。现在的社会,什么都是向钱看!别说什么侄儿,就是父子兄弟甚至两口子,都算计你。你想想,他烟抽中华酒喝五粮液茅台,还隔三差五的去夜总会按摩店,哪来的钱?这些年,他狗日的吃我们的钱不少!”

    章六无可奈何的劝道:

    “材料员,是个关键岗位。你不用他,你用谁?你不相信他,你还敢相信谁!我们不可能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吧?这样的话,还不累死。用外人,你敢担保外人不吃你的钱?他毕竟是大哥的儿子。看在大哥大嫂当年靖尽全力帮我们的份上,我们睁只眼闭只眼,装着不知道。肉烂了,毕竟在锅里。他如果太过份,敲打敲打他一番!”

    过了几天,魏建英去看望六舅妈陈金凤。两人家长里短闲聊了一通后,不知不觉又说到场地。

    陈金凤关心地问:

    “听说场地里有一帮河南拾荒佬,有人时就装模作样的捡矿泉水瓶子什么。一旦见没人时,就偷钢管偷扣件,见什么偷什么!听说他们这伙人野得很,有时候明火执仗的抢。建英,我跟你说,尤其是你守夜,他们偷东西时,你躲到一边打电话叫人或者报警,千万不要为了我的几根钢管几块扣件跟他们起冲突,把命丢了。”

    “我知道。那些河南人我都认识,他们也知道我的火炮脾气,不敢招惹我!何况章文表弟一家住在场地,有他们给我壮胆,我不怕!”

    陈金凤故意说漏了嘴,试探一下魏建英,道:

    “你六舅说,你比章文大候,经的事情多,有些事特别材料的进出,你要多留意要时刻提醒章文。他毕竟还年轻,脾气又怪。前些年,他吃过亏,还不长记性!

    提到章文,魏建英虽然对章文有满肚子的怨气,但她还是替他遮掩替他美言,笑道:

    “六舅妈,你多虑了。吃一堑,长一智。章文现在精得很!进进出出的钢管扣件工字钢钢网片跟钢丝绳的账目分门别类,记得清清楚楚!”

    “账是清楚?有人向我跟你六舅反映,说他私买钢管,还有乱报运费多报上下车的人工费等等,比如从周涛工地拉回场地的那车钢丝绳的卸车人工费,他就报了八百块钱!”陈金凤盯着魏建英的眼睛说。

    “我不清楚。我只负责守夜。章文表弟拉货回来,见他又累又饿,我帮忙去请的卸车的工人。至于价钱,我又不懂,是他跟他们谈的。好像是八百块钱!”

    “我只是说说而已。以后,你要留点心,多注意点就行!无论别人来说三道四的挑唆,我跟六舅还是相信你们的!你说,一家人却不相信,我们还能相信谁?”

    魏建英气得七窍生烟,咬牙切齿的在心里暗暗地骂道:

    “章文,你他妈的心太黑了!报了八百块钱,连我自行垫付的五百块也给了吞了!还装得跟没事似的!我不管你吃不吃钱,那五百块钱,你必须给我!”

    回到场地,魏建英真的上章文的门要。章文却打起了官腔:

    “建英大姐,你可能忘了吧,当时我要你让那些工人签字。签了字,我才好做账,才去六妈那儿交账。交了账,我自然把那五百块钱给你!”

    “章文表弟,我咋记不得了你提醒过我?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你让我到哪儿找他们签字?”

    章文耍起了无赖,阴阳怪气道:

    “我不管,那是你的事!签字,我给钱。不签字,没钱给你!”

    魏建英肺都气炸了。她轻言细语道:

    “你口口声声说做不了账交不了账,报销不了!其实,你早报了。你报了多少,那是你的本事,我管不着!但我垫的五百块钱,你要给我!”

    “我没说不给呀?我再说一遍,签完字,立马给钱,绝不拖延一分钟!”说完,扬长而去。

    魏建英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如泥菩萨一般。

    魏明去看望了幺舅章八,正准备去场地劝说姐姐魏建英跟章文搞好关系。陈金风打电话给章八,埋怨道:

    “章老八,明娃去你哪儿没有?他太不像话了,明明知道梁山放出来了要找你六哥的麻烦,硬是不提前知会一声!你说,这叫什么话?”

    魏明在一旁听得真彻,暗暗叫苦。待陈金凤挂了电话,没等章八问,他指天跺地的叫屈:

    “幺舅,我真的是比窦娥还冤!我第一时间就打电话通知了六舅!你看,这是我昨天上午八点半打给六舅的电话。六舅还说什么梁山岀不岀关他什么事!他忘了粱山!幺舅,你要好好的跟六舅六舅妈解释解释!不然,六舅六舅妈会记恨我一辈子的!”

    原来梁山岀狱后,先去了他哥深汉的出租屋。酒足饭饱后,他跟梁汉说:

    “哥,我先跟着伍厚勇的屁股跑,后来又死心塌地的巴结魏建华,希望他们拉我一把,也混个带班头干,结果始终没遂心如愿。蔡新华打章六,我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拿着西瓜刀不顾命的猛冲猛打!结果,独独我一个人进了监狱吃了牢饭!我不能这样白白吃亏,想去找章六说说聊斋!哥,我知道你跟章六是好朋友,不好直接出面。我就是想听听你的建议,您说,我是找章六要个带班头来干好呢还是直接让他岀点血好?”

    梁汉老谋深算,略思虑了一下,道:

    “伍厚勇,章六当老板时最器重的带班头。现在,章老板还不是没放在眼里,早扔在了阴山背后,吃点闲饭不被重用了。魏建华,他大姐的小儿子,他的亲外甥,还不是找了个借口闲赋在家。我看,跟他要个带班头,还不如让他岀点血,直接给你五十万来得稳妥些!”

    梁山又担心道:

    “哥,五十万不是小数目。万一章六不给,或者报警,咋办呢?”

    梁汉拍着胸口信心满满的说:

    “章六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只要你雄起,不怂,他早迟一分钱都不会少你的!”

    梁山疑惑道:

    “不会吧?我好歹在他手下干了这些年,我咋不知道?平时,看他说话不是挺牛逼吗?”

    梁汉笑了笑,道:

    “他牛?他是看人说话!他刚当老板时,资金紧张,欠了一个九头鸟湖北佬三千多块钱。湖北佬找过他好几次。他就是有钱故意拖着不给。湖北佬不耐烦了,最后一次去找他讨要。当时,正碰上章六跟他老婆准备吃晚饭。章六又故技重施,找了万多个借口理由还是不给钱。湖北佬顿时火了!按一般人的做法,他不是开口骂他,就是冲上去打他一顿!湖北佬既没有骂他也没有打他,而是掉头就走。走的时候,恶狠狠地扔下一句话,三千块钱,我不要了。我明天叫人过来,打断你一条腿,三千块钱就是你的医药费!你猜,怎么样?章老板立马上前一大步,拽着湖北佬的胳膊说,九头鸟,你急什么?好不容易来一趟,咋一言不和,就走呢?来,坐过来。哥陪你先喝好了酒,再给你钱也不迟!所以,去找他时,你的气势一定要拿够!否则,你一分钱拿不到不说,说不定他还让他在深圳公检法的朋友弄你进去,再吃两三年的牢饭!切记切记!”

    事不迟疑,魏明决定去趟六舅家,当面跟他六舅解释一下。如果六舅误会了,他到时候借钱就有点难了,没钱,又咋有面子回去见刘蓉华,跟她提复婚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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