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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就找个好点的,不枉世上做回男人嘛!”
王狗剩本来欲火正炽,早已等不及了。见叶文才这么一说,狠下心咬着牙掏出攥了很久很久的钱递给了江西妹。江西妹的脸立马如春花绽放,灿烂无比。
王狗剩揽着江西妹的小蛮腰,欲上楼去她的出租屋。这时候,突然有人大声的惊叫起来:
“快跑,警察来了!”
转瞬间,巷子里的站街女飞叉叉的钻进楼层,轻车熟路地关门闭户。寻花问柳的东徒浪子顿时作鸟兽散,有的跑错了方向,一头撞在警察的怀里。
王狗剩赶紧推开江西妹,顾不上叫叶文才撒腿就跑,跑到一家小超市门口,回头见无警察追来才停了下来喘气。待吐气均匀了些,他坐在超市门口的休息椅上等叶文才。左等右等,不见人影。他打了个电话,才知道叶文才已经回了工地宿舍。他心里骂道:
“狗日的,太不仗义,我还在傻等!”
王狗剩欲火未泄,反受了一场惊吓。他独自一人无精打采的按原路返回。当他走到布吉桥时,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朝堆着水泥管的草丛里望了一眼。他突然想到了疯女人,眼睛出了幻觉。疯女人竟然一丝不挂,还朝他笑,频频向他招手。他使劲的揉了揉眼睛,疯女人消失了。他扇了自己两个耳光,心里暗骂自己可耻,竟然堕落到如此地步。他低头看着远处灯光照着自己孤单的影子,抚摸着桥栏杆,长叹一声:
“唉,他妈的,真倒霉透顶!要不是死警察坏了老子的好事,也不至于老子到现在还是处子之身!还是回去吧。”
王狗剩的脚步却不听他脑子的指挥。他竟然下了桥,径直往堆水泥管的草丛那儿走去。他清醒得很,疯女人住在那儿。他一路上不停地给自己打气壮胆,喃喃自语道:
“工地上的木匠师傅性侵疯女人,屁事都没有。现在,夜深四周无人。老子偷偷的跑去睡她。她又不晓得反抗,任老子摆布,比睡正常女人强!除了老天爷,神不知鬼不觉!老子怕什么呢?”
王狗剩走到堆水泥管的草丛。他傻眼了。疯女人不在。草丛一片狼藉,矿泉水瓶,方便面盒子,烂菜叶子以及各种鸡鸭鱼肉骨头等生活垃圾遍地都是。一个能直立行走的水泥管内有一张破破烂烂的凉席,席子上放着污迹斑斑的被子。被子遮了一半的一个布娃娃。它蓬头垢面缺胳膊少腿。水泥管的外面东倒西歪的放着长短不一两只蓝色断了后跟的拖鞋。离放鞋两米远的浅草丛里,扔了不少新的旧的揉成团的纸巾。看样子是男人性侵疯女人后扔下的。
王狗剩怅然若失地看了草丛几遍,闷闷不乐的走了。
王狗剩上了桥,又回头望了一眼草丛。这时候,他欲火不但没熄灭,反而更大更猛。他心有不甘,自问自答:
“这么晚了,她会去哪儿呢?她疯疯癫癫的,除了吃,她还会干什么呢?她一定是跑岀去找吃的了,肯定是这样子的!对,我应该返回去。如果还没有回来,我可以等。老子今天晚上一定要睡了她!
王狗剩抱着侥幸之心又返回。离堆水泥管的草丛越来越近,他的心跳越来越快。他看见大的水泥管里有人影晃动,料定是疯女人回来了,按捺不住心情激动。他加快了速度,迈着轻快的步伐朝草丛奔去。
疯女人是谁?她就是许老三始乱终弃的可怜扫街女姚苹。她疯后,整天目光呆滞,怀里紧紧抱着一个脏兮兮的布娃娃喃喃自语,趿着一双断了后跟的拖鞋在大街小巷走来走去。如果看见工地上的做工的,她的眼睛会突然发亮,跑过去语无伦次胡乱的问人家:
“老乡,你…告…告我家…许…许…我…我…生…生…小…小…子…啥…啥?不…认…认…认得…”
人家见她蓬头垢面一身恶臭,说话颠三倒四疯疯癫癫的,赶紧挥手赶她走。她不吵不闹,只是喉咙里发岀几乎听不见简单的一个哦字,然后失望地走开。
饿了,跟流浪猫狗老鼠一起在垃圾桶里寻找残羹剩饭鱼刺骨头。哪怕是寻得半个馒头,她一定先掰下大半来喂她视为儿子的布娃娃,口里舐犊情深喃喃细语道:
“宝宝,是妈妈不好。宝宝,饿了。来,吃饭饭了!”
困了,随地倒在屋檐下马路上桥洞口就睡。有时候,大半个屁股和两个奶子裸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也不知道,她只要搂抱着布娃娃_她视为生命的儿子_就会放心酣睡。
姚苹几乎走遍了深圳的每个角落去寻找许老三。有工地的地方,她待的时间都比较长,一见工地上的人就打听许老三的下落。希望破灭后,又去下一个工地。如此风里雨里春夏秋冬,她一直挈而不舍。来布吉快两个多月了,因为布吉城中村的饭店餐馆林立,剩菜剩饭等厨房垃圾多。布吉桥离城中村近。她就把桥附近草丛里的水泥管当成了家,住了下来。
今天姚苹一觉醒来,天已黑了。远处的微弱的灯光照进水泥管,影影绰绰。她看了看怀里的布娃娃睁着眼睛。她笑了,笑得春光灿烂。她低头亲了亲布娃娃,又喃喃自语道:
“宝宝,饿了。莫哭,莫哭!妈妈去拿饭饭!”
姚苹将布娃娃放在凉席上,还拉过被子布娃娃盖上,然后抓起一个豁了口的搪瓷大碗去了布吉城中村。在一家餐馆厨房外的垃圾桶里,她没费什么力就装满了还是未动一筷子的鸡鸭鱼肉和白花花的米饭!两手捧着搪瓷碗傻乎乎的笑着赶回草丛里的水泥管。
姚苹万万没想到,竟然一个满头花白头发的拾荒佬悄悄的尾随跟着他。
拾荒佬尖嘴猴腮獐头鼠目,一脸诿琐相,两眼放着色眯眯的绿光。
姚苹根本没有察觉到拾荒佬跟着她钻进了水泥管。她放下搪瓷碗,坐在凉席上,掀开被子,抱起布娃娃开始喂饭。她抓了小半把米饭往布娃娃的嘴里塞。布娃娃不“吃”,米饭散落一地。她急了,反而一手抱着布娃娃一手在它背上轻轻的拍着,安慰道:
“哦…宝宝,乖。莫哭,莫哭。宝宝不吃饭,宝宝要吃奶!”
说完,掀起破破烂烂的衣襟,掏岀圆鼓鼓的奶头给布娃娃喂奶。
拾荒佬一见,饿狼般的扑了上去。姚苹惊恐万状,紧紧的抱着布娃娃,吓得哆哆嗦嗦的往后退。绊翻了搪瓷碗,鸡鸭鱼肉米饭撒了一地。她跌坐在凉席上,嘴里发岀含混不清的声音。
拾荒佬狰狞地大笑。他三下五除二脱光衣服,一手夺过布娃娃扔向外面,另一手扯去姚苹的破烂的衣服和裤子,把她推倒在凉席上,将他山一样的身子压上去。
姚苹手打脚踢,大喊大叫,拼命反抗。拾佬荒忙了好一阵子,始终没有得手。他急了,怒了,连续抽了她几耳光。她叫得更凶更厉害了。草丛离桥不是太远。他怕叫声惊动过路人,赶紧用手去捂着她的嘴。她趁机一口死死地咬着他的手不放。痛得拾荒佬哇哇叫!
这时候,王狗剩兴致勃勃的赶来。他一见竟然有人抢先动了他的女人,还是一个拾荒佬。他来不及细想,弯腰在草丛里抓起一块烂砖头,大喝一声,朝拾荒佬翘起的屁股上掷去。
拾荒佬回头一瞧,见王狗剩人高马大,惹不起。因躲不及时,屁股上狠狠挨了一砖头,忍痛赶紧从姚苹的肚皮上滚下来,抢过地上的衣服胡乱披上逃之夭夭!
姚苹趁势坐了起来,不再大喊大叫了。面对突然闯进来的王狗剩这个陌生男人,她竟然熟视无睹,并没有抓过被子遮掩她一丝不挂的身子,而是起身去捡拾荒佬扔到外面的布娃娃。
王狗剩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在他面前走动的女人,还是一丝不挂的女人!他的喉节情不自禁的频频蠕动,不知不觉地流下了长长的口水。他丹田内腾腾升起一股无名之火,越燃越烈,使得胯下的家伙如脱缰野马越来越难控制。
姚苹捡起布娃娃,拍了拍它身上的灰尘,将它紧紧的抱到胸口,低头亲吻它,嘴里发出含混不清似哄宝宝的声音。
姚苹从王狗剩身边经过时,他按捺不住,迅速的脱了裤衩,一把将她推倒在“床”,分开她的大腿。这时候,她不但不反抗,也没有大喊大叫,脸上尽是傻乎乎的笑。他心里一阵窃喜,猴急般的跳上去,坐在她的大腿上。他赶紧伏下身子欲扑上去。突然,瞧见了她怀里抱着的布娃娃,嫌它碍事不能尽兴,便一把抓过来丢在“床”上。
王狗剩万万想不到姚苹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她急了,两手乱抓,两脚乱蹬,大喊大叫,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看样子是护子的咆哮声。他也怕惊动人,赶紧伸手去捂着她的嘴。
突然,王狗剩似乎明白了,笑了一下,住了手,从姚苹身上跳下来,捡起布娃娃,装着毫无恶意的样子拍了拍布娃娃,友好递过去。她不再大喊大叫了,坐了起来,怯怯的望着他。他笑着将布娃娃递到她面前。她猛地夺过去,抱在胸前,低头又亲又摸,还喃喃细语。
王狗剩等不及了,又伸手准备将姚苹按倒在“床”。她突然抬起头,用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望着他,脆生生的亲切的喊了一声:
“老三,我们的儿子饿了!”
儿子两字,如惊雷闪电般唤醒了王狗剩脑子沉睡了多年的神经。他做梦都想一个属于自己的女人,一个他跟这个女人生的儿子。他停止了进一步动作,突然往手心里吐了一口唾沫,然后探着身子凑过去擦了擦她脏兮兮的脸。他借着远处微弱的灯光,仔细看了看,判断她的年纪不会超过四十岁。
这时候,姚苹放下布娃娃,望了王狗剩一眼,说了一个饿字,便弯下身去捡地上的鸡鸭鱼肉和米饭。他看了看她鼓鼓的奶子跟白花花的屁股,心里一阵狂喜,顿时生岀新的念头。他赶紧上前一步,拉起她,双手抚摸着她的手,说:
“我们不吃地上的脏东西。我去给你买,给你买好吃的!”
说完,王狗剩拉着她坐在“床”上。她顺从的听了他的话,安安静静的坐下。他看她蓬头垢面,地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决定去夜市买饭时顺便买主东西。
王狗剩钻出水泥管,去夜市。谁想到他刚走几步,姚苹一丝不挂的跟了上来。他转身双手护着她进了水泥管,安抚她坐在“床”上,又从凉席上拿过布娃娃交到她手上,郑重其事地说:
“乖,听话。照顾好我们的儿子,在家好好的等我。我马上回来。”
姚苹似乎听懂王狗剩的话,点了点头,望着他又傻乎乎的笑了。
王狗剩又钻出水泥管,正准备走。姚苹在背后轻轻的喊了一句:
“老三,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