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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怕是不妥。男子成亲……”陆扶云正欲靠着婚事的花销吓退陆扶风却被眼前一座布满青苔的矮墙给震惊到了——前面没路了？
“殿下？”她们走了这么半天便是为了寻一堵墙？
“我们在此处等等。”陆扶风拉着陆扶云转身对着巷口，这个巷口是个丁字口。她们正处在丁口处。而分析仪显示，再过十分钟会有一个卖白菜的低端生命体从她们面前的这个路口经过。
“等什么？”陆扶云环视了巷口一周，凝视着入目的苔藓，忍不住皱皱眉，她在陈都已匿了近十载，却从未来过这般偏僻的巷子。
“这是你以前的住处么？”陆扶云喃喃道。她一直怀疑扶风被妖物上了身，这次怕是铁证。扶风贵为绥王，如何会知道这么偏僻的巷子？
“阿？不是。”陆扶风凝视着一个又一个过路的人，耐心地等待着卖菜的低端生命体。
陆扶风的‘不是’让陆扶云后背有些发凉，“那你以前是住在？”
“三百层的居民楼里。”陆扶风在数据库里开始搜索菜谱。
“三百层？”陆扶云想到了不久前扶风与她言的‘度’。
“三百丈？”陆扶风会意，换了个词。
“三百丈？”陆扶风一出声，陆扶云随即合上了双目，掩饰住心头的惊愕。这世上哪有三百丈的居民楼。她虽不晓得居民楼是什么物件，但‘居民’二字也可参透一些一星半点的天机。
“你不怀疑？”陆扶风看到分析仪上的提示出现了‘危险’，随即扭头笑盈盈地望了陆扶云一眼，“你该是没见过那般高的楼。”
“没见过不意味着这世上没有。”陆扶云复杂地与陆扶风对视。
“是呀！没见过不意味着这世上没有。”就像她从未想过ai会拥有智慧。
“所以你是从哪来呢？”陆扶云说不出自己心里究竟是什么感觉。
“或是几万年，几十万年后。”陆扶风抬头看了看天，心道或许她的一眼可以被几十亿年后的某种生物观测到。
“那扶风哪里去了？”陆扶云鬼使神差地攥紧了陆扶风的右手。
“我便是陆扶风。”陆扶风心静如水。
“是吗？”见身旁这不知道是什么的女子眯着眼，陆扶云苦笑了两声，“你明知道你不是。”
“可我知道陆扶风的所有事情。”陆扶风把手伸到空中，“就像这掌中的脉络，我知道每一根掌纹的走向，也知道每一根掌纹的起因……”
“是吗？”陆扶云凝视了片刻陆扶风的掌心，喃喃道，“你可还记得第一次与二皇女见面……”
“她一袭红装，站在树下，手持一把……”陆扶风像背书一般描述着记忆中的图景。
“那……那时，扶风是欢喜还是……”陆扶云靠着墙，阖目跟着陆扶风的声音回忆着她与扶风的第一次相见。
“自是欢喜的。”陆扶风的声音虽是冷冰冰的，却不妨碍陆扶云联想，“是吗？”
轻轻地问语暗示着听者的好心情。
可她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
“扶风欢喜着她与那女子见过一面后，便能看到皇姐展颜。那场见面，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要得不过是一个靠近二皇女的时机。”
陆扶风伸手试图去握住空气中流动的气流，却发觉左手空空，脸上划过几分恼怒。
却发觉她的左手被身侧的女子抓住了。
“真的？”陆扶云的眼里仿佛冻出了一块冰，她原以为月如不过是想让她知难而退，没想到她在扶风心中从始到终都是扶桑为帝路上的垫脚石。
“如何会作假？”陆扶风懵懂地回望女子的眼睛。她不过是说些绥王与二皇女的旧事，眼前这女子如何会这般激动？
“那……你如今也是一心念着陆扶桑么？”陆扶云盯紧陆扶风发眼睛，她若是敢说是，她便要……便要……想尽法子堵住她的嘴！
“不是。”陆扶风皱皱眉，“四分之一心念她。”
“那剩下的四分之三呢？”陆扶云握住陆扶风手腕的手稍稍地添了几分力道。
“一分于陈国，一分于剑术，剩下一分……等等……”陆扶风说了几句后，眸中也闪出几分冷光，核心问题被问及需要确认询问者身份，“你是谁？”
“我？”陆扶云听着陆扶风道出剩下的两分心已是凉了半边。她也不明白为何会心凉。明明听那女子道扶风小时候是设计骗她时也没有凉心。
“告诉我剩下一分是什么，我便告诉你我是谁？”
陆扶云听得清自己的心跳声。
“你不是崔景？”陆扶风发觉分析仪的人脸识别能力下降了——竟是连陌生人都判定成了崔景。
“不是。”陆扶云没有错过陆扶风眼中的懊恼。
“好。”陆扶风轻轻用力挣开陆扶云钳制手腕的手，抿唇一笑，“剩下一分是伶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