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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把如闪电的长剑穿透的不是扈力钦的胸膛,而是井长田的胸膛,他从暗处跑出,推开了扈力钦,也被一剑穿胸而过。
扈力钦死死地将井长田抱在怀里,泪水充盈在眼眶里打转,恨不得夺眶而出,横流满脸,只是他咬紧了牙根,对着这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井二叔嘶吼般地哭泣着:“井二叔!”
井长田瞪大了双瞳,颇有威慑般的眼神死死看着扈力钦,一只手死死抓着扈力钦的手臂,似乎用尽所有气力说道:“力钦!不可以哭,你是扈家人,流血不流泪!”
扈力钦重重地用手背揉了揉眼睛,点头道:“是!力钦永远都不会哭,永远都不会哭,我要让敌人哭,我也不会再让自己流泪的。”
井长田从怀里掏出一块已经被鲜血泡过的玉璜放到扈力钦手心里,只是那玉璜在血色的泡染下不再是泛着绿光,而是湛湛碧血,如向着世人诉说着不朽的传说。
“力钦!作为掌门人,你必须复派。”
说着说着井长田忽地呛出一口血,瞳孔微微泛大,似乎在与死亡做最后一次的挣扎,对这凡尘进行最后一次的留恋。
喉结跳动,是他在用尽所有气劲,在撑住最后一口气,他缓缓贴在扈力钦耳朵上,声音如蚊喃且断断续续地说着:“琅琊仙...刀,北冥扈...长..耘..”
似乎是把这一生最后一句话说好了,井长田不再挣扎,不再强撑,不再留恋,进行了人生最后一口吐纳后,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井二叔!”
扈力钦脑海忽然涌出的画面是那么的美好,是那么的温馨。
曾经那个男子跟自己亦友亦父,曾经将自己当成亲子对待宠溺的井长田死了,曾经那个背着幼小的自己上山下山的井二叔死了,曾经那个教自己剑法的师傅死了,他是因为救自己才死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种伤痛牵动了适才的内伤,热血忽地往头顶涌,眼前一黑,就这么昏了过去。
正当苟一勃微微露出得意之色时,两抹青色身影飘然而至,原来是葛贯亭与萧虹仙二人,葛贯亭心忧扈力钦,急忙蹲身查看扈力钦伤势。
而萧虹仙双手抱着酥胸,冷冷说道:“真是好巧,又见面了狗一搏!”
苟一勃神色微变,略显惊慌失措,张望了一下四周,心中一凛,道:“你这臭丫头是不是太闲了,到哪都能看到你。”
萧虹仙小声对葛贯亭说道:“带着扈力钦先走,我垫后。”
葛贯亭略一迟疑,蹙眉点了点头,关切道:“你一定要小心。”
萧虹仙淡淡一笑,正色看向苟一勃,挑衅道:“狗一搏,你若有本事便跟我来。”说罢,轻盈身子飘荡而起,葛贯亭背起扈力钦循着萧虹仙足迹追赶。
苟一勃犹豫道:“这丫头又有啥诡计,还是危言耸听,吓唬于我。”说罢,缓缓迈出步子,跟了上去。
刚用轻功追了一阵后,却失去了那三人的踪影,陷入前面迷林之内。
灌木树林深处,一片黑幕压得更深,足以让深陷其中之人喘不过气来,苟一勃缓缓放慢脚步,耳畔一阵阴风骚动,猛一转身,几淬蓝绿色的磷火在阴风中摇摇荡荡,甚是吓人。
苟一勃老脸拉地老长,绷紧脑神经,枯掌掌心中蓬起一团黑雾,在黑夜中似乎显得异常渺小。
忽地,两棵刺柏不约而同地向着各自相反方向漂移,封死了前面的去路,一下子苟一勃竟然被死死地阻挡在方格之大的位子内。
苟一勃老脸微怒,愠道:“这点雕虫小技还想困住老怪我吗?”说罢,一掌随便朝一个方位扑打。
刺柏不知为何晃荡出一淬磷火如猛虎似得张开血盆大口扑了过来,苟一勃枯掌上的一蓬黑雾亦随之拍向那幽幽磷火。
磷火火舌飙出一根碧血银针直直射透了枯掌掌心,掌心俨然出现一道血淋淋且清晰可见的血孔口,孔口汩汩淌着鲜红的血液。
瑟瑟发抖的手掌掌心血孔缓缓泛着青黑的烟,苟一勃调匀气息,且用尽内劲迫出针毒。
他恨恨地骂道:“臭丫头,竟然用了噬嗑针,还在此地设下奇门遁甲术之中的鬼遁。”
说罢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单指起乩,身子浮沉涌出如泉水般的水泡,越涌越多之下后,瘦小的身子完全被水泡淹没形成一条水蛇腾身见缝便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