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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小力气小,根本无法反抗这掌柜,所以只能是选择挨打。不过以他现在这个姿势来承受,却也能尽量把受害减到最小,看样子,他平常早已是挨打的多了,才有这个经验,饶是如此,如此瘦弱的身材,也经不起这般毒打,他的嘴角,已有一丝血迹。
城门外古道的远处,忽然出现了一匹马的身影,马上骑乘着一名花白胡子的老者,腰间系着一口黄皮葫芦。
他身下的那匹马,看上去也是匹年纪挺大的老马,不过却显得无精打采,似乎驼着老者十分费力。而且瘦骨嶙峋的,瞧着颇是可怜。
刚升起的阳光,正从这一人一马的身后照来,在古道上投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以致于人未到,那道长长的影子,就已投照到正狠揍那个小乞丐的掌柜身上。
忽然感到身边光线一暗,这掌柜好奇之下,便不禁停了手,转身后看去。
“你说你一个膀大腰圆的男子,不但以大欺小,还下如此毒手,是何道理?”
老者虽离得还远,却是早已看清了这边发生的事,待驱马过来后,便立即打量着这小乞儿与男子,皱眉喝问道。
“这小乞丐胆敢溜进我的厨房,偷走我的烤鸭,我当然要给他一点教训”
掌柜眼见这老者也貌不惊人,且瞧身上那系青色长袍满是补丁,看样子颇为落魄,便也不当回事。听到老者的问话后,立即上前一步,左手指着老者。
“烤鸭他也吃了,人你也打了,我看你还是见好就收,莫要多生事端,当心把这小孩给打死了”,老者得知此事原委后,倒也不好指责这掌柜,只能劝道。
掌柜低头思索一番后,也觉得这老者说的一番话在理,若是因为一只烤鸭打死一个人,虽然是个乞丐,可自己也免不了牢狱之苦,当下朝小乞丐吐了一口吐沫,骂道:“下次机灵点,再敢偷我的烤鸭,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待掌柜离去后,这城门外,也就剩下了骑着白马的老者,和地上奄奄一息的小乞丐,一道细不可见的白光,从老者的右手手指上弹出,没入了小乞丐的体内,那半死不活的小乞丐,竟蹭的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背。
老者右手轻拍了一下马背,这匹老马便调转方向,朝着古道旁的树林而去。
“小孩,你跟着老夫做甚?”,老者骑马在树林走了数百米后,坐于马背上,回头看着这男孩。
老者突然回头,小乞丐吓了一跳,直接撒开脚丫子跑了一颗树干后躲了起来。
可就在老者再次骑马而行一千余米时,小乞丐又出现了,鬼鬼祟祟的跟在老者身后三十多米开外的地方,不过老者似乎早已察觉,嘴角浮起一丝笑容,倒是没有点破,任那小乞丐跟在自己的身后。
这老者来头可是不小,其名为林石,乃缥缈门长老之一,其修为已在三渡期五重天,若按岁数的话,已有五百余岁。
林石卡在三渡五重天境界已经近三十多年了,尝试各种方法,都无法破入六重天,心烦意乱的林石,几年前便于凡俗中漫游,才遇到了这个小乞丐。
“你过来”,林石跃下马背,朝小乞丐招手道。
林石双眼射出两道青光,探入小乞丐的识海中,竟发现这小乞丐的识海里,并没有其父母的记忆,只有四处在垃圾堆寻些吃食,寒冬中蜷缩于树叶堆中御寒,以及曾与一群乞丐乞讨的记忆。
“资质太差了”,林石收回青光,欲打发这小乞丐离开时,小乞丐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正朝着林石不断眨巴着。
“唉!倒是个苦命的孩子,罢了罢了,老夫从未收徒,万事有因也有果,既然如此,老夫便收你为徒吧,你可愿意?”,林石慈祥的笑道。
小乞丐也不言语,直接走到马旁,双手揪着马鞍,看样子是想爬到马背上,不过他实在是太年幼了,使劲浑身解数,也没能爬上去。
“说资质差吧,这脑子反应得倒挺快”,林石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