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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不耐烦的问:“什么人?有什么事啊?”
随之打开了门,来的人上气不接下气的开口:“快,禀报楚王,李大人出事了,被抓住了。”
那侍卫一个激灵惊醒了,飞快的往里冲去,这李大人一向和楚王走得近,他们是知道的,没想到他竟然出事了,哪里还敢耽搁,飞快的冲进楚王住的院子禀报。
南宫烈很快被惊动了,披衣下床召了禀报的人进来。
“怎么回事?”
那禀报的人仍是李大人的一个手下,今儿晚上,本来随大人一起前往那偏僻的地方的,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因为肚子痛,找地方方便一下,等他出来的时候,便发现李大人被瑞王府的人抓了,他尾随而去,竟然发现李大人被送进刑部去了。
这下慌了,才赶回来禀报给楚王殿下。
南宫烈蹙眉,周身的戾气,难道说这李嘉年背着他做了什么,所以才会被抓?他究竟做什么?南宫烈来回的踱步,因为最近宫中接二连三的发生事情,先是五皇弟被那木棉勾引,然后是父皇生病,后来是三皇弟被杀,这一连串的事情后面隐藏着什么,现在连这李嘉年都被捉了,事情与自已相当的不利,而他根本就没有指使过什么,要说有些什么事,也是拾撺了三皇兄,杀了木棉那个女人。
那晚,他悄悄的进了南宫府拜访三皇兄,和三皇兄喝了酒,乘机说起宫中发生的事,那木棉的种种可恶,她根本就是皇室的耻辱,父皇很宠信她,指不定会让她重新回到思襄殿等等话,三皇兄一怒之下便派了人进宫去刺杀木棉,没想到最后竟然失手了,害得他自个儿被抓住了,而他在楚王府里一得到这个消息,便坐立不安,若是三皇兄交待出他说了什么,那父皇一定会定他一个别有用心之罪,所以那天他才会去拜访三皇兄,暗示他别说出自已来。
谁知道三皇兄最后竟然死了,而他只怕也难逃罪责,可是父皇却没有动,可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对于京里发生的事情,南宫烈觉得一筹莫展,而是他发现一件事,母妃一直没什么动静,脑海忽然闪过一件事,上次自已要去拜访母妃时,五皇弟瑞王为何阻止了,难道母妃?
南宫烈心里一怔,赶紧挥手让那报信的人先下去,暂时不要离开楚王府,回身穿起衣服,吩咐了手下嵇健和嵇康二人,马上通知苏丞相和欧阳将军等人过府来,一定要秘密小心。
而他自已领着一名手下,悄然进宫去了,他要看看月窕殿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等到了宫中,发现四周全是侍卫时,心陡的沉了下去,月窕殿果然出事了,究竟是什么事?
虽然宫中的侍卫很多,不过南宫烈的武功,自然很高,悄悄的挑着熟路,从后面进入了月窕殿,月窕殿内一片凄凉,太监和宫女们都小心翼翼,慌恐不安,南宫烈在暗处行了一段路程,然后看到了侍候母妃的近身宫女,赶紧拉了她过来。
“这月窕殿发生什么事了?”
那宫女一看到楚王,赶紧跪下哭了起来。
“殿下,你怎么才出现啊,娘娘被关在密室里呢?”
“倒底是怎么回事?”南宫烈狠狠的开口,蹙起浓眉,不知道母妃发生了什么事,那宫女赶紧禀报:“是寒梅那个贱人,交出十几年前,娘娘对五皇子下了毒的事,所以皇上便让人把娘娘关起来了。”
“关在哪里?”
“就在月窕殿的密室里。”
宫女禀报完,南宫烈本来想去密室,再一想,楚王府里,还有人候着呢,眼下最至关紧要的事,还是商量一下对策,如何避过此次的凶险,这李嘉年被抓,肯定与他牵扯上了关系的,要知道他一直以来都活动在自已的范围内,要说没什么,只怕也没人相信。
南宫烈想到这,便吩咐了那宫女:“好了,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别惊动其她人,本王知道怎么做。”
说完便身形一纵。隐于黑暗中去了。
南宫烈回到楚王府的时候,夜色已不早了,书房内坐满了楚王党的人,为首的正是苏丞相等人,一看到南宫烈出现,便齐刷刷的站起身,心急如焚的望着他。
“殿下,发生什么事了?”
“李嘉年被抓到刑部去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南宫烈话音一落,所有人面面相觑,最后一起望向楚王,眼里满是担忧,要知道那李嘉年可是楚王党的人,现在被抓,只怕楚王落不得好。
苏丞相倒底得高望重,老奸巨滑,很快便镇定下来。
“现在大家先不要慌,殿下也不要慌,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若只是李府的私事呢?我们慌什么,眼下是先查清李嘉年是为了何事,明儿早朝的时候,悄悄的和刑部尚书打探一下,我想这个面子他还是会给的。”
大家连连点头,南宫烈望着这些人,眼下只能如此办了,面容沉沉浮浮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无力的挥手:“那先回去吧,等明儿个早朝的时候打探过后再说。”
书房内的人都退了出去,嵇健和嵇康走了进来,见主子无力的靠在椅子上,不由得担心的开口。
“主子?”
南宫烈陡的睁开眼睛,望着嵇健和嵇康:“为什么本王感觉自已掉进一张网里了?似乎什么事都朝着一个设定的方向走着,有人在盘算本王。”
“这?”
嵇健和嵇康面面相觑,说实在的,似乎真有点这样,所有事情的出现都对爷是不利的,事实上爷很多事都没参与,为什么没动呢,因为他们手中的兵将,虽然不在安绛城内,可是这把柄握在齐王的手中,所以一时间,他们不敢动,可是现在似乎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他们,难道那暗处的人不但想谋算五皇子,还想谋算他们主子。
“这可怎么办?”
两个手下急了,若真是这样,只怕主子的命难保啊,想到这,两人一起看着南宫烈,静等他的安排。
“嵇健,你立刻前往蛮南去,通知我舅舅,让他即刻领兵回京,若是本王出事,让他起兵讨伐,一定要保住本王。”
“王爷,这怎么行?那可是谋反啊?”
两个手下大惊失色,若是姚将军领兵回京,兵临城下,那可是实实在在的谋反啊,搞不好所有人都是要掉脑袋的啊。
南宫烈阴沉着脸瞪视着他们:“眼下顾不了那么多了,你让舅舅夜晚行军,白日休息,隐憋在城外,先观察行动,如若本王遭遇不测,他们再动手也不迟。”
“可是姚将军一回京,若是那些南蛮子得到消息,而害得蛮南失守,将军一样要遭受惩罚的。”
嵇健开口,南宫烈仰天长叹:“难道天要亡我,不,我要拼死一博,成者王,败者寇,管不了那么多了,若是到时候一举拿下安绛城,本王会让父皇下旨让本王登基为皇的,到时候舅舅还有罪吗?”
南宫烈说完,挥手让嵇健退出去,其实他何尝想这样,可是眼下不这样的话,他只有死路一条了,因为背后的黑手很显然的就是在对付他,他恐怕无法全身而退了,既然无法全身而退,还不如勇往直前。
嵇健和嵇康退了出去,书房内安静下来,南宫烈虚脱了般的闭上眼睛,夜如此的寒冷,而他就好像一个无依无靠的孤魂。
齐王府,隽院。
沐浴过后的南宫烨和凤阑夜正在房间内说话,凤阑夜趴在南宫烨的腿上,南宫烨正轻柔的给她捏肩,灯光柔和,照着一张娇俏水灵的脸蛋,微睑上双眸,享受的浅笑着,长睫眨动,扇出清浅的风情,南宫烨心满意足的给她捏着肩,温润的开口。
“舒服吗?”
“嗯,舒服,再往下一点,对对,就是这里,好舒服啊。”
“这样吗?”
“嗯,你太棒了。”
屋子里面的对话传出去,外面守着的两个婢女和侍卫皆闹了个大红脸,连暗处的千渤辰也受到了刺激,赶紧避了开去,爷和小王妃是不是无所顾忌了些,竟然如此暧昧入骨,听得人汗颜吧。
不过很快又传出一些话。
“以后没事就给我捏捏。”
“好啊,娘子吩咐了,为夫自然义不容辞,以后一有空,就给娘子捏肩。”
话音传出去,外面汗颜了一地,原来人家只是捏个肩,是他们想多了,罪过,罪过啊,思想太邪恶了,女子还好一些,男子连带想着,难道他们春心大动了。
房间内,凤阑夜舒服的趴着,南宫烨的手有意无意的滑过她的丰满,惹得她一阵轻颤,而他慢慢的俯身亲上了凤阑夜的小嘴,凤阑夜摇头,她还有正事没说呢,嘟嚷着开口。
“烨,你说李嘉年被抓,那楚王殿下,会不会有什么动静?”
南宫烨才不理会这些,一口吞没了她的话,只剩下满口甜蜜,屋子里一片遣倦缠绵,南宫烨的身子一片火热,凤阑夜酥软得没有一丁点的力气,两个人是浓情蜜意最深时,不想屋外却响起了声音。
“王爷?有事禀报。”
月瑾的声音响起来,南宫烨陡的一抬头,眼里便是冲天的火气,他都到这地了,月瑾这个不识风情的家伙竟然破坏了他们的好事,不由得大喝:“你最好给我说出个正经的事来,否则有你受的?”
说完掀身下地,罩了一件白色的锦衫,大踏步的走出去,那月瑾一听王爷好像憋坏了的声音,那叫一个脸黑啊,想死的心都有了,为啥总是他,总是他,他是一个苦命的娃啊,自怨自叹起来。
南宫烨已走出去了,站在门前,那脸黑沉沉的,眼瞳刷刷的冒着火,脸上还微微有些潮红,分明是欲求不满的势态啊,妈呀,他这不是找死吗?老天啊,亡了我吧,他哀号,赶紧禀报。
“爷,属下得到消息了,说苏丞相欧阳错等人今晚夜进楚王府了。”
月瑾禀报完,那南宫烨站在廊下磨牙:“就这,没了?”
“没了,”月瑾怔怔的摇头,就是这事啊,怎么了?爷,还没搞清楚状况,那南宫烨抬起一脚便把他给踢了出去,并冷冷的命令:“到后院去劈柴一个月。”
“爷啊,爷。”
月瑾苦命的扒着地叫啊叫,可惜没人理会他,等到南宫烨消失不见了,廊下的几人走了过来,叮当和万星一脸的怜惜:“可怜。”
说完走了,玉流辰和千渤辰二人也走了过来:“可怜的娃啊。”
说完也走了,最后只留下月瑾一个人了,这丫的想死的心都有了,指着消失的几个人:“你们这群落井下石的小人,最好别落在我的手里。”
挣扎着爬起来,一拐一拐的去后院劈柴了,爷吩咐的事不能不做,不做恐怕变成两个月了,可怜的他啊,怎么就轮为劈柴一族了。
而南宫烨走回房间,忍不住柔情蜜意的开口。
“阑儿,我们接着来,接着来。”
可等到他脱掉锦衫,绕过屏风走过去的时候,只看见一幅绝美的香艳图,那小丫头早呼呼大睡了,一头乌丝随意的倾泻下来,好似绸缎一般,映着红艳艳的小脸,格外的媚颜惑人,半敞开的前襟,露出酥胸半边,当真是不经意的性感,妖娆极了,不过她都睡了,想想白天被人劫持,一定是累坏了吧,也不忍心弄醒她,只好自已忍着了,想着便又恨恨的捶了一下床。
刚才该罚那家伙劈两个月的柴,一夜都没睡踏实。
第二天,天蒙蒙亮,他便起床了,现在执掌了军机营,和从前的他不同了,所以要按部就办,该上早朝就上早朝,该当值就当值。
想想就郁闷死,临走的时候,亲了凤阑夜好几下,才心满意足的去上朝了。
凤阑夜在房间里睡觉,睡得正香的时候,门外吵吵嚷嚷的说话声响起,她不由得气恼,蹙眉想喝止,却又忍住了,睁开眼静静的听着,原来是叮当阻止别人吵醒她,不过柳郸的声音很是焦急。
“叮当姑娘,你不知道现在那李老太太领着李家的一干大小跪在齐王府的门外呢,你说不叫醒王妃,那些人一直闹着,齐王府的形像可就毁了。”
“可是?”
叮当还想说什么,内里却有一道声音响起。
“叮当发生什么事了?”
竟是小王妃的声音,叮当飞快的转身奔进去,恭敬的禀报:“王妃,是李府的那些人,以李家老太太为首,一起跪到了齐王府门前,黑压压的一片,很多看热闹的人,所以柳管家过来禀报?”
凤阑夜眼神一闪而过的犀利,唇角勾出冷笑。
她给李竺下毒,就是为了吊出李嘉年,现在李嘉年被关在刑部的大牢里,她何不卖个人情给李府的人,也借机树立树立齐王府的形像,凤阑夜盘算好了,便吩咐叮当:“去告诉柳郸,我待会儿就出去,让他招应着李府的人。”
“是,王妃。”
叮当走出去把王妃的意思传达给柳郸,柳郸赶紧到前面去招呼。
凤阑夜穿好衣服,盥洗一番,收拾得水灵娇丽,一身逶逶拖地的碧绿望仙裙,乌黑的木簪花髻,白玉流苏轻泻,划动出柔美线条,周身上下,就好似水做的一般,妍美逼人,举手投足更是光华潋滟,领着叮当和万星二人一路往齐王府的大门口走去。
齐王府门前,跪了黑压压的一层人,李家的一干大小,上至七八十岁的老太太,下至年幼的稚童,全都跪在了门前,先前闹轰轰的叫喊着,在柳郸的安抚下,此时安静了下来。
静等着那位齐王妃的驾临。
凤阑夜一走出去,那李家的老太太便磕起头来:“齐王妃,你高抬贵手吧,高抬贵手,救老身的孙儿一命吧。”
一时间,所有人都磕起头来,老夫人身边的李大人的几房夫人,也都磕起头来,只是满脸的不甘心,高一声低一声的哀求着。
齐王府四周围着很多看热闹的百姓,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纷纷猜测着。
凤阑夜一出现,举起一只手,闹轰轰的场面安静了下来,只见她伸出手去扶老夫人,满脸温和的开口。
“李老夫人这是干什么?其实本王妃不是那等无情无义的人,你知道李家的长孙对本王妃做了什么吗?”
齐王妃的话响起,四周的人那是竖起耳朵来听,看看李府的人怎么惹上齐王妃了。
凤阑夜一字一顿的开口:“他绑架了本王妃,若不是王爷救回了我,只怕我便遭到他们的毒手了,你说我对他下毒过份吗?此事若是惊动了皇上,可就不是下毒那么轻了。”
此言一出,李府的人面如死灰,事实上对于少爷为何会中毒,这些人并不是太清楚,没想到内里还有这么一层,不由得害怕起来,这其中的细节,只有李老夫人和几个夫人知道,别的下人哪里知道详情,而围观着的百姓更是大声的呵责起李府来。
“这李竺一向无法无天,上次惹了齐王妃的妹妹,被齐王府的人打了,没想到竟然报复齐王妃。”
“自找的,被下毒活该。”
“这老太太越活越糊涂了。”
四周的议论声,李老太太是听了个清清楚楚,脸色都快端不住了,而且李竺做的事确实是杀头之罪,可是他可是李府的嫡孙啊,没了他李府怎么办?又哭着哀求:“齐王妃,看在老身的面子上,请你放过孽孙一次吧,求你了,今儿个老身给你赔不是了。”
说着又想下跪,凤阑夜一伸手阻止了她的动作,稳稳的托住她的身子,笑得温润而柔媚。
“好,既然老夫人开口了,本王妃不卖老夫人一个面子就太没有人情了。”
凤阑夜说完,当着众人的面拿出了一包的解药递到老夫人的手上。
“这是解药。”
齐王妃如此人情化,李府的人倒是愣住了,尤其是李老夫人,本来准备了一大萝筐的话要说,没想到到头来却没说成,这齐王妃怎么就很好说话的把解药交给他们了,怎么也想不透,照她的估计,这齐王妃不是个好惹的角色,可现在完全超出了她的估计,这倒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解药是假的?老夫人怀疑的想着。
凤阑夜淡笑着开口:“老夫人不会怀疑这是假的吧?”
李老夫人面上一僵,自已这么点心思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看出来了,这女人真的太精明了,抬首望过去,凤阑夜又接着开口:“既然老夫人不相信,那么就算了吧。”
四周立刻有人不满的讥讽,此次彼落。
“这李府的人真他妈太过份了,人家齐王妃都给她们解药了,还不相信。”
“是啊,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都是这李老夫人教导的好儿孙啊。”
他一言你一语的,李老夫人的脸色如猪肝一般难看,赶紧握紧手道了声谢,便待离开。
凤阑夜看她转身,唤了一声:“等一下,”缓缓走过去,俯着老夫人的耳朵轻声的说。
“老夫人,你还是担心担心李大人吧。”
说完退后一步,命令柳郸:“还不送李老夫人上马车,若是耽搁了李公子的医治,你担当得起吗?”
齐王府的管家,立刻领着人过来,直奔李老夫人的身边,恭敬的请了老夫人上马车,然后又请了别的几位夫人上车,一时间浩浩荡荡的人离开了齐王府,回李府去了。
李老夫人的马车内,尚书夫人看老夫人的脸色阴沉难看,不由得担心的询问:“老夫人怎么了?”
“年儿呢?年儿去哪了?”
刚才那女人的话分明是别有用意啊,老夫人忍不住轻颤起来,紧盯着尚书夫人,尚书夫人莫名其妙的开口:“昨儿晚上出去办事没回来啊。”
“立刻派人去找,马上给我去找。”
马车上李老夫人跺着龙头拐仗,狠狠的下命令,不安紧紧笼罩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