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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昀和南宫睿在齐王府门前分开,各自回府去了。
而陆佳仍是假冒的事,立刻在安绛城流转开了,没想到那女人的胆子竟然如此的大,连齐王都骗,被打也是活该,她别想活着出齐王府了。
一时间关于齐王妃的事,议论纷纷,大家的注意力,便不再苏府上了,焦点也转移了。
苏府的芍药轩里,凤阑夜和司马雾翦二人各据一角,两人都相当懒散,同时望着房间正中的人,退去了易容的万星,正恭敬的在回话。
“王爷命人放了奴婢,奴婢便回来了。”
凤阑夜点头,解决了陆佳,恢复了南宫烨的名声和苏府的名声,只是那暗处的纳兰玖只怕不会善巴干休,还有木棉,若是没有了陆佳这个筹码,他们又会做什么呢?暗黑的瞳仁,馥郁如水,暗香便染出来。
“嗯,你下去吧。”
“是,小姐。”
万星退出去,房间里一点声响都没有,凤阑夜想了一会儿,见雾翦整个人纠结着,似乎比她还有心思,忍不住开口询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南宫昀好像认出我来了。”
虽然他没有找她,但她就是有这种直觉,他发现她了,现在她在想,要不要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过她的意念一动,凤阑夜便发觉了,笑意盈盈的开口。
“何必想躲,等着他来找你,两个人有什么话说开来便是,你不愿意去安王府可以在这里等他,让他解决了手中的事,与你一起离开安绛城,现在五皇兄瑞王已经回京了,接下来的事已用不着他了,他有时间陪你去游山玩水了,至于欧阳晴等人,就交给我和南宫烨来办,一定让皇上下旨把她们给统统的指出去,等到你们再回京的时候,保证安王府一个女人也没有。”
凤阑夜一脸娴雅的说着,理所当然的神定,雾翦是又好气又好笑,这小丫头就是如此的强势,若是她像她一般,只怕府里的女人早被撵了出去,或者打出去了,要不然毒死毒傻都行,总之那些女人只怕没好果子吃,那里像她,只是教训了一番,让她们安份守已就行,不过很多时候雾翦惊叹于阑儿的大胆狂妄。
她的想法真的很惊骇世俗,也就是遇到了南宫烨,若是一般的男子,只怕会消受不了。
“你啊。”
雾翦柔柔的笑起来,不过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想着,这一阵子以来,她几次见过南宫昀,他确实不好受,自已的离去对他还是有影响的,她看得很清楚,这大概是她对他们之间的爱唯一一点留恋了,如果南宫昀真的愿意陪她一起离开,她会等他一起走。
“好,我等他来找我。”
没想到天黑之后,南宫昀便出现了,还喝了酒,直闯进苏府的芍药轩里,把雾翦给掳走了,凤阑夜知道这男人不会害雾翦,所以便由着他去了,他们两个人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已解决吧。
南宫昀带了雾翦一路回了安王府,自已居住的院子,然后命令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准进来。
司马雾翦望向南宫昀,只见他站在房间里喘着粗气,像一头负伤的小兽一般的伤痛,眼睛赤红,紧盯着她,咆哮着怒吼:“你为什么如此做?既然没死,为什么不回来,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可是你呢?明明还活着,偏偏什么都不说。”
南宫昀说着倒退一步,跌坐到一侧的软榻上,头上的墨发散落一些,顺着肩膀倾泻到一侧的胸前,昏黄的灯光照在他的半边脸上,隽秀温雅,细致如绸,他的眼一片深幽,伤痛的望着司马雾翦。
“为什么,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回来?”
司马雾翦看到这样子的他,说不心疼是假的,慢慢的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唇角浮起清浅的笑意。
“南宫昀,你知道吗?我看到王府里的那些女人心里很难受,你如果宠幸她们,我会很心痛,很痛苦,你不宠幸她们,我又觉得自已是罪人,她们也是平常的女子,也希望得到夫君的宠爱,我与她们只不过是平分了你这个人,一日,两日,我都是在这种翦熬中走过来的,自从坠崖后,我本来准备重新开始的。”
“那些女人算什么?我不是说过等解决了这一切,便带你离开安绛城吗?”
“一日,两日,一年还是两年?”
司马雾翦苦笑,皇室的事自古无定律,事情永远不会如想像的那般顺畅,也许有一日他会成为皇帝也说不定,若是到那时候,她真的愿意看着他后宫三千佳丽吗?
“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呢?”
南宫昀陡的站起身,一把拉着雾翦的身子,因为不稳,两个人便跌到榻上去了,滚到了一起,南宫昀乘机抱着雾翦,一双深邃如海的眼瞳就那么定定的望着她,轻轻的低喃:“为什么不相信我?忘了我们最初相见的时候,我与你说的话了。”
司马雾翦的脑中浮起回忆,初相见,他说过,我永不负雾翦。
是的,他说过永不负她,而且到今天他也没有负她,那又怎么样?他负了别人,她同样不好受啊。
“南宫昀?”
“什么都别说。”
南宫昀抱着司马雾翦,感受到她还活着,心里至少是开心的,在皇室中,他并不快乐,不管是从前还是以后,他只是别人心中的一枚棋子,他只有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才会知道,她是爱着他的,需要着他的,所以他才是真实的他,而不是父皇眼中的一枚棋子,母后眼中报恩的工具。
房间内静悄悄的,南宫昀就那么抱着她,慢慢的哑了嗓子:“留下来吧。”
他一开口,司马雾翦便挣扎起来,留下来是又回到了以前的状态,这样有意思吗?府里的这些女人该更加的恨她了,一定想着,她怎么就不死呢?竟然还活着回来了。
两个人一上一下的纠缠着,最后司马雾翦瞪眼开口:“安王府我是不会进的,不过我会等你,我等你解决了这所有的事情,我们离开这里吧。”
南宫昀听了她的话,一动不动,想了一会儿后,用力的点头:“好,我答应你。”
既然五皇兄回京了,那么他该做的事差不多也做了,所以以后的事就是五皇兄的事了,既然他要当皇帝,很多事总归要面对的,他牺牲了这么多年,也该为自已想想了。
两个人说定了,便安静下来,南宫昀紧搂着司马雾翦,一起躺在榻上,满脸的笑意,雾翦则是一脸的若有所思,事情真的如他们所想的那般顺利吗?
苏府的芍药轩里。
南宫烨一出现,叮当便悄然的退了下去,房间里灯火跳跃着,一室的旋旎。
“阑儿,明日本王进宫让父皇下旨把你赐婚给我为妃。”
南宫烨几乎有些迫不及待了,一伸手捞了凤阑夜进怀中,两个人靠在软榻上说话。
凤阑夜眯起眼睛,纤细的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描绘着南宫烨立体的五官,俊美如俦,多一分嫌肥,少一分则太瘦,真正的恰到好处,隽容绝美,穿白衣的时候,高洁如天上的流云,纤尘不染,穿紫衣的时候,华贵不凡,帝皇家的霸气渲染得滴水不漏。
按说他的话本来她是极高兴的,可偏偏现在她是苏二小姐的身份。
陆佳刚被大家指出是假的,现在齐王便进宫让皇上指婚,只怕安绛城内谣言会再起,而且于他们是不利的,到时候不知道暗处的纳兰玖等人如何的编排,那他们之前做的都前功尽弃了,到时候那些人又会掉过来编说。
这齐王因为看中了苏府的二小姐,所以才会陷害陆小姐,说她不是齐王妃。
这口水战只怕能淹死人,所以他们还是拖延一段时间吧。
好在陆佳解决了,他们已是恢复了名声,想来那纳兰玖一定会去找陆佳的,她就是他们用来对付她的工具,幸好解决了,要不然下面的事越来越纷杂。
“烨,我们还是再等等吧,等这段时间过去再说,要不然指不定别人会如何说呢?”
南宫烨一听,忍不住蹙起眉来,周身冷寒,杀气笼罩着。
“我们不如回烟海去吧。”
一想到不能把阑儿接回王府去,他便有些不放心,现在暗处越来越多的暗箭,还有那皇室的斗争,越来越白热化,而他们还不能在一起,想想这些事便懊恼不已。
“你啊,又说这话。”
凤阑夜忍不住轻点他的胸口,其实这只不过是他口上说说罢了,因为他明知道眼下安绛城内的情况,木棉和纳兰玖,还有他们背后的人,即将到京的晋王南宫卓和楚王南宫烈。
未来只怕有一场硬仗要打,而她只想保护苏衍和苏夫人,希望这些帮助过她,给予了亲情的人能活得好好的,如果她进烟海,一定要稳稳当当的确认了,他们是没事的,她便会随了南宫烨进烟海。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扫兴的话了。”
凤阑夜笑眯眯的扳过南宫烨的嘴巴:“好了,别纠结了,我们很快便会在一起的。”
南宫烨不说话,对于别人,他懒得理会,现在他只想给阑儿一个婚礼,以前的那次真的太寒碜了,这一次重新给她一个,想到这便满脸的光晕,流光溢彩,华美动人。
两个人正在房间内说着话,外面轻叩了一下门,叮当压低了的声音响起来。
“小姐,王爷的手下有事禀报。”
凤阑夜抬眉望向南宫烨,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要不然那些手下不会冒然过来的。
南宫烨朝门外开口:“让他进来。”
“是,”叮当应声拉开门,月谨从外面走进来,恭敬的禀报:“王爷,玉流辰刚才过来禀报,今天晚上有人夜闯齐王府,不过被我们的人打伤了。”
“夜闯齐王府?”
凤阑夜眼睛眯了起来,闪烁起来,唇角是冷寒的笑:“一定是纳兰玖,他大概是怕陆佳坚持不住交待出什么,所以便夜闯王府想杀掉她,。”
南宫烨周身的阴暗,一袭华贵紫裳如空谷幽兰华,潋潋生艳,却带着嗜血的杀机。
“立刻派人查这纳兰玖。”
“是,属下这就去办。”
月瑾说完往后退,凤阑夜想起一件事来出声:“等一下,派人监视花萼。”
纳兰玖没有找到陆佳的消息,一定会找花萼,只要盯住花萼,一定会找到纳兰玖的下落,这个男人像颗定时炸一弹一般,所以务必要除掉,要不然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
月瑾听了小王妃的吩咐,有些错愕,花萼都傻了,还要监视她干什么?不过主子吩咐了,他便不再多问,沉声领命:“是,属下这就去办。”
说完退了出去,房间里,南宫烨望向凤阑夜。
“看来这纳兰玖不搅出些什么,他是不死心的。”
凤阑夜一脸的冷凝,眼里是隐晦的惊涛,纳兰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不放呢?
这个男人的心性很阴险,若是他恢复了云凤,只怕到时候阻着他眼前的人全都会被他杀了,木棉可知道这样的事实,也许他们两个心中都有数,现在是狼狈为奸,等到云凤真的复国,就该是他们两个人斗了,到时候那云凤的百姓只怕再次陷入了水深火热,有哪一个是真正为了百姓着想的。
凤阑夜叹息一声,抬首:“算了,不管他们之间的事了,夜已经很深了,我累了想休息。”
她是真的累了,其实真的很渴望平平淡淡的生活,和南宫烨一起回烟海去,可是很多事却身不由已。
“好。”
南宫烨不舍的抱着她起身往里面的床榻上走去,知道她的心性,心底亲近的人永远是第一位,有时候牵挂的东西太多了,便会很累。
一夜无话,第二日凤阑夜一起床,便急不可待的收拾一番奔进雾翦住的房间。
“雾翦,雾翦,说说昨天晚上谈得怎么样了?”
司马雾翦刚起来,正端坐在梳妆台前打理头发,一听到她的话,不由得回头,好笑的开口:“你啊,还有心思关心别人,说说,齐王是不是让你嫁他了。”
说完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小曼已帮小姐整理好头发了,雾翦起身走过来拉了凤阑夜坐到一边去。
小曼退了下去,房间里很安静。
“说说吧。”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开口,然后再笑起来,凤阑夜先说话:“他是让我嫁了,不过眼下这种状况,你说我可能嫁吗?若是嫁了,只怕又有流言传出去了,那些暗处的人再次借此话题生谣了,还是等过一段时间吧。”
凤阑夜说完,雾翦点头认同,就该这样做,要不然指不定又出什么幺蛾子。
“嗯,这倒也是。”
凤阑夜睁大眼睛望着雾翦,想知道雾翦昨儿晚上和南宫昀谈得怎么样了?雾翦即会不知道她的心思,也没为难她,笑着点她的脑门儿。
“你啊,其实我和他谈开了,再等他一段时间,让他处理完安王府和手中的事,我们便离开这里。”
“嗯,这个不错。”
想到两个人的事情都算完满了,不由得笑起来,手拉手的走出去用膳,芍药轩里满是欢乐。
初十日。
晋王回京,住在皇城之外的皇家别院里休养身体,昊云帝立刻派了宫中的御医前往别院为晋王南宫卓诊治,最后得出的诊论,晋王确实是病得不轻,几乎要没命了。
昊云帝询问了御医,心里不免感伤,不过御医说还有法医,只是这种受潮湿之苦而引发的疾病,短时间内不会好,要慢慢的调理方可见效。
昊云帝便责令宫中两名御医住在皇家别院里,专心给晋王诊治。
皇家别院,依山而建,环绕着半边的山壁,那山庄便建在半山腰,气候宜人,地下的温度比别处略高一些,冬日在此静养,可算是最佳的地方了。
晋王南宫卓在皇家别院治病。
皇室的人皆前往皇室别院探望,这一日,晋王妃林梦窈,竟然发了贴子邀了京中的数家夫人前往皇家别院小聚。
苏府的人自然也在邀约名单里。
这一日云清风高,苏夫人揩了雾翦和阑夜二人上苏府的马车,一路往郊外皇家别院而去。
马车内,凤阑夜凝眉深思,这晋王回京治病,晋王妃竟然发贴子让人去皇家别院,是什么意思呢?一番思想过后,便有些头绪,只怕是借着众人的嘴来炒作一些事吧。
例如晋王是如何的病重,晋王妃如何的伤心。
虽然传闻这晋王是真的受了潮湿之气感染,御医亲自诊过了,可是凡事总有例外,尤其是医术上事,博大精深,千变万幻而来,总之她只能说一句。
晋王回京,只怕不单纯。
马车足行了半日,才到了皇家别院。
这皇家别院以往曾是皇帝用来冬日休生养息的地方,但近年来闲搁了,此时倒是派上用场了。
依山而建,大气磅礴,一眼望去,整个山庄好似笼在白云轻雾中。
满山的郁葱,偶露出的翻卷的一角,当真是龙游曲沼,月射寒江,说不出的别致。
山下便有晋王府的侍卫驻守,此次晋王回京,手中并无兵权,也无任何的势力,但是五百随行侍卫是皇家的铁律,所以这别院内外,处处是巡逻的人,不时的佩剑而过。
山下的马车川流不息,待到晋王府的人验了请贴,便会放进山庄,一路往半山腰而去。
苏府的请贴验完,马车便顺着车流上了山,凤阑夜掀了帘往外看,只见满山葱茏,峰峦起伏,天离得如此的近,云似乎就飘浮在头顶上空,其间若隐若现的青墙红瓦,更是增添了神来之笔,好似画梁雕柱的玉宇琼楼,越往上去,越是气势磅礴,巍峨雄伟。
别院内的建筑,大部分是采自山中的石头搭建而成,所以一目望去,便是冷冰冰的感觉,可是待到设身其中,便感受到它的温暖细腻,鸟语花香,果然不愧是皇家别院。
别院里,众人正在参观,为首的女子正是林梦窈,满脸悲戚的领着人在别院内转悠,她的身后紧随着的是南宫文蔷,柔声的劝慰着她,身边的不少夫人也她一句你一句的劝着。
“晋王妃别伤心了,晋王一定会治好的。”
“是啊,会治好的。”
林梦窈扫视了周遭的人一眼,哽咽着开口:“今日本来我不想办这个聚会,可是王爷前两日醒过来,见我很憔悴又瘦弱,便下了令让我找了人过来陪陪,所以我才会发了请贴让大家过来聚一聚。”
林梦窈说完,那些夫人中立刻有人接口:“是啊,看你都瘦了,晋王真是个有心人。”
“是啊,他不会有事的。”
一时间,众人的同情心泛滥,林梦窈成了柔弱无助的人,就是文蔷也不停的劝着她:“二皇嫂,二皇兄没事的,你别再伤心了。”
凤阑夜站在不远处望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得好笑,不过这一切与她何干,而且林梦窈这样做也无可厚非,任何人站在自已的角度上做自已的事,她们这所有的人扮演的只不过是自已的角色罢了,包括她,所以那些人不来惹她,她可以只当不知道,而且就算她想有所为,一时间也找不到人家的把柄。
正想得入神,远远的见几个人从拐廊中走过来,正是瑞王等人,一面说话一面往这边走来。
立时身侧的议论劝慰声小了下去,许多小姐们的魂儿被勾了一般,而夫人们则眼冒火花,就好像看到了金蛋银蛋一般,那叫一个垂涎三尺,直往旁边让,把自个的女儿推过去,好似生怕那些王爷的看不到。
凤阑夜往旁边避开一些,好笑的望着眼前一幕。
雾翦和她一样,两个人往旁边一让,这时候那一行人已走了过来,耀光炫目,确实个个是人中龙凤,为首的五皇子瑞王,华贵云裳,金冠束发,内敛深沉,眉眼似冠玉,却自有一股王者的风范,凤阑夜看着南宫睿,心里暗自思忖,他们是不是该帮助五皇子一把,南宫睿若是登基为皇,是天运皇朝的福,是百姓的福,就是云凤的那些人恐怕也可以重返家园,其实那些人只要重复家园,属于哪一个国家并不重要,与百姓来说,只要生活安稳,谁当皇帝与他们何干?
凤阑夜眼瞳氤氲,一边想一边望向南宫睿身侧的另外一个人,齐王南宫烨,一身的白色锦袍,袍裾是银丝勾勒出来的清浅的银浪,几朵肆然的浪花,把那高洁素雅越发的渲染得行云流水一般,五官绝魅,周身的冷酷,双瞳深邃凌寒,随意的一扫,身遭的人便有些不安,恐慌,相较于齐王,那些闺秀更看中瑞王和安王。
安王南宫昀和瑞王的内敛沉稳不同,也与齐王的冷酷寒潭之气不同,他是一种温雅的谦谦君子的形像,举手投足和风一般,温雅如竹,抬起双眸扫了一圈,看到雾翦也在这里,便适时的勾唇而笑,立时便引得多人叫起来。
“天哪,安王朝我笑了。”
有女发花痴,立刻响起啪的一声响,竟然有别人直接打了那女人一耳光,怒斥道。
“你是什么身份,安王爷是看我的。”
打人的自然比先前说话的人位高权重,因此那人虽然被打,却只委屈得憋着眼泪,也不敢说出话来。
凤阑夜和雾翦二人又好气又好笑,一身轻闲的看热闹,直到南宫烨等人走过去,那些女人还痴痴相望着,今日来皇家别院探望晋王的除了几位王爷,还有皇室的几个皇子也都来了,八皇子,九皇子十皇子,连西门云将军都过来了。
文蔷公主一看到西门云,整个视线便移不开了,只盯着那伟岸不凡的男人,刚毅的五官上神色不变,丝毫不为身遭的人所动,气势上不输于任何的王爷,随着众人的身后往山庄外面走去,一起离开了皇家别院。
他们一离开,山庄内的这些女人便都懊恼不已,一个个的无精打彩起来,连带的也顾不得安慰晋王妃林梦窈了,而林梦窈的戏也做得差不多了,别人关不关心,她也不放在眼里,和文蔷二人走到一边去说话儿。
众人三三两两的分开,一处一处的参观起皇家别院来。
晋王府的管家分派了人,领着客人一处一处的四下里观赏。
凤阑夜和司马雾翦二人随着人群正准备各处看看,谁知道却被南宫文蔷眼尖的看到了,老远便招手:“清雅,清雅,过来。”
因为人多,凤阑夜想假装看不到,听不到走过去的,谁知道文蔷公主的小丫鬟奔了过来,挡着她的去路,恭敬的开口:“清雅小姐,我们公主有请。”
凤阑夜望了一眼雾翦,二人无奈的走了过去。
南宫文蔷一看到她来了,笑着拉她过去:“清雅,你过来怎么也不和我打声招呼啊。”
先前她还一直望她呢,因为人多,所以没看到她。
她说完便给凤阑夜和林梦窈介绍起来:“清雅,这是我二皇嫂。”
凤阑夜真想翻白眼,不过眼前不适合做这种动作,只得逶迤的施了礼:“清雅见过晋王妃。”
林梦窈一脸的傲气,微伸手虚扶了凤阑夜:“这就是兵部侍郎家的二小姐吗?长得可真美,难怪齐王动心思。”
说完抿唇轻笑,凤阑夜眼瞳微暗,心里冷哼,你可真有闲心啊,不是夫君病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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