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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王南宫卓押解灾粮前往江淮之地,南宫烨在京城中派出安插在各处的探子,立刻地毯式的搜索楚王拳养兵马的地方,凤阑夜派人把司马雾翦接进齐王府来,对于月妃算计华妃的事,她认为有必要提醒司马雾翦,让他们安王府注意一点。

    司马雾翦一见到凤阑夜的面,便激动的拉着她的手。

    “阑夜,我正想找你呢?我从母妃那儿得到一点消息,不知道是否有用?”

    凤阑夜拉着她的手坐到花厅里,叶伶奉上茶水退了下去。

    厅外小瞳小圭和她打听花萼的事,叶伶把花萼的情况说了一遍,两个小丫头和花萼原是有情份的,听了伤心不已,央了叶伶带她们去看望花萼了。

    厅堂内,凤阑夜望着雾翦:“什么事?”

    这件事似乎很重要,司马雾翦掉头扫视了一眼外面,确定没人了,才压低了声音小声的说。

    “我和母妃一次说话时,她无意间说出口的,好像是父皇喝醉了酒,曾说过一次,好像说齐王不是皇上的孩子。”

    “什么?”

    凤阑夜一急,手中端着的茶撒了出来,滴了一身,雾翦赶紧站起了身拿出纱绢给她擦试,一边小声的说:“母妃一直叮咛我,这事不准说出去,可是掉脑袋的事,我想着告诉你一声,你们说不定会有用,不过千万别泄露出去。”

    雾翦的叮咛之声,凤阑夜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南宫烨怎么会不是皇上的孩子,既然玉妃那么爱他,绝对不可能做出不忠于他的事情,她不是个心机深沉的人,单纯的人怎会搞出这些呢,凤阑夜想着摇头。

    “这怎么可能,玉妃那么善良又单纯,怎么会做出不忠于皇上的事呢?”

    雾翦看阑夜不好受,也点头赞同:“母妃也不相信,说皇上可能是喝醉了。”

    酒后吐真言,说不定皇上吐露的是真正的心事,这其中究竟哪里出了错呢,凤阑夜前思后想,一时找不准方向,如果皇上有这种想法,那么对南宫烨所做的一切便好理解了,因为憎恨玉妃,所以假意宠她,其实是为了对付她,等到生下孩子后,就出手对付了她,又把南宫烨推上了让人陷害的位置。

    雾翦看出凤阑夜的心情不好,赶紧拉她坐下来:“你别想了,也许只是皇上的一时酒后失言,你不是说有事找我吗?”

    凤阑夜回过神来,想起月妃的事,望着雾翦:“我们得到消息,听说月妃娘娘准备对付华妃,她一定怀疑皇上心目真正的太子人选是安王,所以才会想着对付华妃和安王府。”

    雾翦一听这话,脸色一沉,这次换她心急的起身,气愤的怒吼。

    “这个女人怎么如此狠毒,竟然要动我们安王府,她从哪一点看上皇上想立南宫昀为太子了,真是可笑。”

    凤阑夜伸出手拉她:“你怎么知道皇上中意的不是安王呢?”

    “我听母妃提过,好像皇上中意的五皇兄瑞王。”

    司马雾翦说完,凤阑夜点首,其实她多少猜测出,皇上是想立瑞王为太子,现在看来倒是真的,不过对于谁为太子,她们不感兴趣,只是不知道这位神龙不见尾的瑞王为人如何,眼下她关心的是,南宫烨真的不是皇上的儿子吗?这可是个惊天的消息,不知道南宫烨会怎么想?

    司马雾翦因为凤阑夜告知的事情,早心急告别离开齐王府回去了。

    夜晚,满天的星月,璀璨生艳,一方凉亭中,灯笼垂吊,珠纱飘逸,一切是那么的柔美,南宫烨一脸奇怪的望着站在身边的凤阑夜,竟然执了酒壶,亲自给他斟了酒,这可是极少见的现像。

    “阑儿好雅兴啊。”

    凤阑夜挑眉,灯光映照在她的眼瞳中,夺目光辉,朦胧的昏黄中,那张娇俏的脸竟生出妩媚来,南宫烨眼神一刹那的柔和,她慢慢的长大了,身材纤长袅娜,今夜穿了一件芙蓉广袖的上衣,浅色的摇曳拖地的望仙裙,三千青丝挽成云髻,耳边滑落一小揖,说不出的柔媚,这周身的娇艳衬上她独特的冷诘之气,透着一种锋芒毕露的美,走到哪里,都是鹤立鸡群的那种,让人无法忽视。

    南宫烨的眼神越来越深幽,深不可测,伸出修长的大手握着凤阑夜的手,思绪飞到她给他喂药的那一晚,柔软的唇,带着清凉,带着幽香,此刻光用想的,他的心便灼热起来,不过却不忘提醒自已,她太小了,等她长大吧,想到这,指尖好像被烫到似的,陡的放了开来。

    凤阑夜不以为意的坐下来,淡淡的开口。

    “来,我们喝一杯。”

    “你不能喝酒,”南宫烨不禁想起那一晚的烟花之夜,这丫头因为喝了酒,变得和往常完全不一样了,唇角溢出疼宠的笑意,现在他心中唯有这么一点快乐了。

    凉亭外,烟波浩渺的碧湖,湖中漂浮着绿氤的荷叶,朵朵节节的白莲点缀着那嫩绿,风动荷摆,白莲摇曳生姿,好似数名美人在翩翩起舞,空气中荡漾着醉人的清香,头顶上方,是无边的苍穹,像一片缀着宝石的锦绸,华丽无边。

    忽尔,亭外响起了悠扬如水的琴声,明快如清泉,缓缓的从指间流过,飘荡在碧湖边,凉亭之外,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妙,如果不是身在皇宫,不是周遭的阴暗,这日子真是闲云野鹤啊。

    “阑儿,你有心事。”

    南宫烨端起琉璃盎,和凤阑夜碰了一下,昂头喝了一口,便放下,望着对首的凤阑夜,他是太了解这丫头了,她如此做,必然是因为要说的话,很重要很伤人:“说吧,我承受得住。”

    凤阑夜只象征性的抿了一点酒,放下琉璃盎,轻慢的开口。

    “今天我见了雾翦,她从华妃的口中探得一点消息,皇上有一次醉酒后说,你不是他的孩子。”

    凤阑夜的话落,南宫烨一动也不动,好似被石化了,他刀削像刻的五官完美的契合着脸上,灯光下,肌肤犹如滴水般的光滑润泽,黑色的眸子里闪闪冷光,好像草原上狼的眼睛,冷冽,锐利,一刹那周身的戾气,带着强大的怒火,他大手一握重重的捶在石桌上,然后一伸手端了先前没喝完的酒,一仰头喝光了,重重喘息着,如狼般的低吼。

    “他还是人吗?怎么能这么欺负人,欺负母妃。”

    说完陡的站起身,凤阑夜飞快的伸出手按住他的手:“你想做什么?”

    “我要进宫去问他,既然怀疑我,当初为什么不杀了我,却生生的折磨我。”

    凤阑夜哪里让他进宫去,很多事不能明面化,至少要查清玉妃是如何死的,找到那个小太监,他进宫去问皇上,有什么意义呢?

    “不行,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何况这只是华妃说出来的,若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还有多少人受牵连,当初你母妃和玉晚殿的人,难道还要连累别人吗?除非有确切的证据,否则你别去问他,何况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才会让皇上如此想,你要找到证据,证明玉妃是清白的,这样才有用。”

    南宫烨知道凤阑夜说得有理,可是想到母妃的死,还有到死被人污辱的难堪,心还是很痛,转身抱着凤阑夜。

    凤阑夜静静的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心跳得很急促,那一头如墨的乌丝滑落下来,映衬得他俊美的面容,恍若谪仙,白色的锦衫使得整个人皎洁隽秀,就像遗世而独立的人,凤阑夜微抬首望着他,竟有一刹那的呆愣,南宫烨也望着她,两双黑如点漆的眼睛中,跳跃着异样的火花,一刹那,似乎有什么在胸腔里炸开了,南宫烨轻俯身,凉如水的唇瓣印了下来,轻轻的温柔的触碰着凤夜的小嘴,凤阑夜身子一僵,然后反应过来,飞快的伸手推开了南宫烨,落荒而逃了。

    心如鼓跳,脚下轻浮,不知道是如何逃回自已的寝室的,几个小丫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小王妃脸颊红得像一朵桃红,不但水灵,还透着女子的媚态,真是说不出的动人。

    凉亭中,南宫烨看着凤阑夜离去的背影,修长的大手忍不住轻触自已的唇,似乎还留有阑儿的唇香,眼神一闪而过的柔软。

    这种感觉从没有过,心跳得很快,似乎有满满的热流溢出来。

    虽然之前就知道喜欢那个小丫头,但现在似乎不是简单的喜欢了,是爱上那丫头了吗?这是爱吗?

    从来没爱过人的南宫烨感觉既陌生又不安,那种生怕她从指间溜走的情绪一直停留在脑海中。

    先前愤恨狂暴恨不得杀人的情绪一刹那化为乌有,因为他清醒的意识到一件事,他还有一个人要保护,阑儿,如若自已出了什么事,阑儿一定会受到牵连,虽然知道她那样的人,是不在乎生和死的,但他只想让她快乐的活着,所以一切还是等到找到证据再说吧。

    自从那一晚两个人唇瓣触碰过后,凤阑夜一连躲了南宫烨几天,只待在寝室内不出去。

    南宫烨因为要查楚王的事,所以也没有过来,而且知道凤阑夜在害羞,他自已也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她,所以两个人好几天没见到面。

    京城的动向,南宫烨已查清楚王南宫烈最近不在京城,所以他查他方便得多了,原来南宫烈拳养兵马,是分散了的,安绛城内有多处他的人手,不是在一处的,一来便于行动,二来不吸引人的注意,三来容易不受连牵,不过最后还是都落到了南宫烨的手中,南宫烨各个据点都派人守着,然后决定进宫去和月妃谈判。

    不过他还没进宫,便得到消息,晋王南宫卓的粮草在绿莽山地界被盗了,手下的一千精兵全被打伤了,连带的三十万两银子也被人调包记给调换了。

    这绿莽山一向有土匪,但如此猖狂的土匪还真是少见,看来人数众多,又有头脑,所以才会动了朝廷的振灾粮。

    这事火速传回京城,昊云帝大怒,立刻派户部另拨了粮草银两前往江淮,这次带队的是楚王,楚王为防粮草和银两被盗,带了五千精兵,另外皇上还派了护国将军赵尧随行,赵尧一向足智多谋,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他带着手下的两千人,和楚王手中的兵马一共七千人前往江淮。

    而晋王带罪之身,已自行回京受审。

    南宫卓一回京,便前往皇宫请昊云帝降罪。

    上书房内,父子二人对面,气氛冷凝萧杀,高坐上的昊云帝,威严的五官上,神色未变,眼瞳一闪而过的犀利,最后沉声开口:“卓儿,你太让父皇失望了。”

    南宫卓知道这次的事件之后,自已很可能与皇位无缘了,先是母妃发生的事,现在是自已的这件事,总觉得陷在一个局里,而设这个局的人,他眼神深幽如古井,慢慢的笑了起来。

    “父皇好心计啊。”

    昊云帝脸色陡的阴骜,嗜血暗沉,大手一指南宫卓:“你以为朕会拿江淮数万人性命去和你玩心计,你的脑子真有问题。”

    昊云帝话音落,南宫卓认真细想,确实是这样,父皇一向爱民,断然不可能拿江淮数万人的性命来和他玩心计,那么就是别人动了手脚,难道真的是绿莽山的土匪。

    “朕会查清这件事,如若有人胆敢动手脚,朕绝不会轻饶的。”

    南宫卓听了昊云帝的话,连连磕头:“儿臣知罪,请父皇责罚。”

    昊云帝面容沉痛,从龙案之上抽出一样东西,啪的一声掷到地上,心痛的开口:“这些足以要了你的命了,还用着朕和你玩别的心计。”

    南宫卓低首一看,竟然是他失去的帐册,没想到落到父皇的手里了,脸上惊惧不已,抬首望着昊云帝,一动也不动了,自已难道死罪难逃了,只能垂首听命。

    “儿臣请父皇处罚。”

    “晋王听旨,此番粮草被盗,罪不容赦,带罪之身,驱逐出京,前往封地,永世不准进京。”

    “谢父皇。”

    南宫卓跪拜,没想到到头来,自已什么都没得到,竟然被驱逐出京了,前往封地去了,他的封地在寿阳,寿阳东临海岸,一贯海盗猖狂,他的封地有专人打理,海盗根本不怕他们,我行我素,不过现在他还能怎么样,想来父皇是放了他一命了,南宫卓沉声领了旨。

    第二日,整个朝廷的人都知道了此事,皇上下旨贬晋王出京,前往封地寿阳,没有圣旨传诏,永世不得进京。

    消息传进齐王府,凤阑夜斜依在一侧的软榻上,眼神幽暗,一动也不动看着自已尖细的手指。

    心里轻轻的叹息,昊云帝对晋王还是很有父子之情的,贬晋王去封地是最好的结局了,要不然留他在京,他手中有军机营的人,到时候一定会血染皇城,这一步棋走得还是很好的,不过那粮草和银两被盗是谁人所为呢?凤阑夜思索着,看到皇上如此处理晋王,不由得更为南宫烨心疼,由此可见,皇上还是很重视父子情的,那么为何残忍的对待南宫烨呢,只能说,他的心中只怕早就认定了南宫烨不是皇室的血脉,而他不想泄露出这种秘密,才会不声张,却用一种手法把南宫烨推上风口浪尖之上。

    “青黛,继续留意着京城的动静。”

    “是,”青黛退了出去,她们二人,每人只留一人跟在她身边,一人出去留意京城的消息,有什么立刻禀报进来,所以京城的动向,凤阑夜可说了如指掌。

    宫中也传出消息,因为晋王的事,梅妃被打入冷宫,不准出冷宫一步。

    现在宫中的后妃中,只有月妃和华妃二人旗鼓相当,至于受宠的木棉,依旧深受皇宠。

    晋王被贬,京城的军机营不知道落入何人之手,众朝臣把视线盯着其他的王爷。

    皇上夜召南宫烨进宫。

    上书房门外,南宫烨俊美绝伦的五官上布着温雅的笑意,一张眼瞳邪魅万分,身着一件紫色的锦衫,衬得肌肤赛雪,晶莹剔透,一头乌黑的发丝,用一根紫色的锦带束起,分置于胸前,优雅高贵。

    太监元梵看呆了眼,齐王真是太出众了,皇上的几个孩子中,最出色的孩子就是齐王了,可惜皇上似乎不这么想。

    “见过齐王。”

    “嗯。”

    南宫烨轻点螓首,负手而立,如雅竹一般,元梵让到一边,请他进去:“皇上在里面候着呢?”

    “有劳元公公了。”

    元梵惊得差点掉了下巴,说实在的,齐王一向孤高怪僻,虽然出众,却冷漠如冰,现在的他还真是不可同日而语,难道是因为齐王妃的关系吗?听说齐王很疼爱那位小王妃。

    “奴才不敢。”

    元梵推开上书房的门,南宫烨轻雅的走了进去,上书房金碧辉煌,墙上挂着很多名家之作,或画或诗,皆都大气磅礴,笔走游龙,书房一侧,有雕空的玲珑木板,一隔一隔的分开,或贮书,或设鼎,或安笔砚,或供花设瓶,一眼望去,竟是目不暇接,窗上垂挂着五色薄纱,轻烟薰绕,竟是奢华中带着大气雅致。

    “儿臣见过父皇。”

    南宫烨磕首,五官平静,无一丝波澜,他早已调适过来,多年来的隐忍,使得他在这方面比常人更胜一筹,所以昊云帝并无所察,刚毅威仪的五官上布着笑意,缓缓挥手示意他起来,一边赐坐,然后温和的望着他。

    “烨儿,你二皇兄被贬到寿阳去了,军机大营的兵将,父皇想让你代掌,你有何意见?”

    南宫烨眼神幽神,唇角一勾便是优美的弧度。

    “儿臣不想管这些事,请父皇收回成命。”

    他抱拳垂首,那低垂的面容上,眼瞳嗜血。

    看来他真的是父皇舍弃的一棵棋子啊,这时候把军机大营交给他,是什么意思?他在朝中并无建树,一直以来也不想参与朝政,而其他的党派在朝廷上都或多或少的有所建树,皇上如此做,不是让他一下子成为几派的敌人吗?

    如若说他心目中的太子人选是他,那也另当别论,可惜他心知肚明,他不是。

    所以这烫手山芋他不会接,不过昊云帝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现在这军机大营还能托付到谁的手里,你看,你四皇兄有一部分兵权,六皇兄管着两部,京城中只有你和其他的皇子,其他人年岁尚小,所以朕认为烨儿可以学习着管理江山。”

    也许一般人听到这个会高兴,可惜南宫烨从小不感兴趣,这种时候自然更不会感兴趣,面容绝决的拒绝了。

    “儿臣不会接手的,请父皇收回成命。”

    皇帝眯起了眼睛,望着他,看到他很坚决的样子,倒也没有起心,因为南宫烨的个性他是知道的,一直以来都不愿意理朝政上的事。

    “那么烨儿认为何人可以执掌军机营?”

    昊云帝出声询问,南宫烨眯起眼睛,心下了然,看来皇上有了合适的人选,是谁?不是四皇兄,便是六皇兄了?想到华妃打理后宫的事宜,那么这人,仍是六皇兄了,忙内敛的开口。

    “儿臣认为六皇兄可以,他一向沉稳内敛,执掌军机营尚可。”

    顺水推舟罢了,也许一开始,这父皇就没想过让他执掌军机大营,只不过让他提出来罢了。

    “好,明日烨儿早朝可提出此案议议。”

    “是,父皇。”

    南宫烨抱拳应声,缓缓的开口:“儿臣告退了。”

    昊云帝总算感觉出一丝不一样的地方了,这烨儿一向冷漠,今日却是从头到尾温文懦雅,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眯起眼睛望向正欲走出去的南宫烨:“烨儿?”

    南宫烨回身望过去,只见昊云帝一脸的关切,不禁有些恍然,他几乎在他的眼里看不到那种算计,太深沉可怕的心计了。

    “父皇何事吩咐?”

    “你没事吧。”

    南宫烨一震,看来父皇还是有些惊觉的,自已压抑着的情绪,看来还需要加以调适,不过淡淡的禀报:“儿臣没事,只是最近身子有些不适,所以不舒服。”

    昊云帝听了,点首,关心的叮咛:“别忘了注意着。”

    说完朝门外唤元梵:“把上次爪啦国的进贡的一枝千年雪参送到齐王府去,让齐王补补身子。”

    “是,皇上。”

    元梵领旨,南宫烨在旁边谢过圣恩,退了出去。、

    上书房陷入了寂静,昊云帝一脸的疲倦,靠在软榻上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南宫烨回了齐王府,元梵派太监送来的千年雪参也到了,柳管家收了起来。

    隽院里,南宫烨走进凤阑夜居住的寝室,她正慵懒的歪靠在床上看书,发未整髻,满头乌丝披散在肩上,衬得娇艳的小脸越发的惹人怜爱,白晰的肌肤,在灯光下,竟照出浅浅的驼红,平添了几许的柔情,一袭白晰的亵衣,竟勾勒出婉约的身姿,令人脸红心跳,一看到她慵懒的姿态,南宫烨没来由的想起那一次的亲吻,喉结不由滚动了两下,似乎有什么从胸腔涌出,不过这时候凤阑夜已望了过来,南宫烨及时的压抑了下去,看上去邪冷淡定。

    凤阑夜一抬首,看到南宫烨,同样想起那次的唇齿相触,脸颊越发的红了,也不敢看南宫烨,掉头望着别处,小声的开口询问。

    “你怎么过来了?”

    “我有事告诉你。”

    一听说有事,凤阑夜便收敛起丝丝女儿家的羞态,微让出一点,示意南宫烨坐下来,认真的开口:“发生什么事了?”

    南宫烨坐在她身侧,少女的体香直钻进他的鼻腔里,幸好他定力强,除了心跳加速,倒自持得住,望着凤阑夜,沉稳的开口。

    “晋王被贬往寿阳,军机大营的位置空置着,父皇让我掌军机大营。”

    凤阑夜蹙起眉,眼神深幽,这时候执掌军机大营,可不是什么好差事,重要的是南宫烨不想当皇帝,执掌军机大营只不过成为箭靶,相信南宫烨明白这个道理,一定不会接的。

    “然后呢?”

    “我推拒了,父皇让我择一人,我推了六皇兄。”

    凤阑夜听了点头,唇角勾出冷笑:“想必皇上真正的目的,是让六皇兄执掌军机大营,他只不过做了一番表面动作罢了。”

    南宫烨点头,他就知道阑儿很聪明,什么事她都看得透彻。

    “你别顺了他的意,他让你推六皇兄进来,何不刁难他一番。”

    凤阑夜冷沉沉的开口,既然要他推,明日朝堂之上,刁难他一番又何防,凡事不可太顺了他们的意,凤阑夜一说话,南宫烨便了解什么意思,点头赞同:“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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