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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阑夜挑眉,挥了挥手,红衣的小丫鬟走了出去,叶伶和叶卿也到一边,一起望着厅门外。
柳郸的身影很快出现了,自从被打后,柳郸对于这位新王妃的恭敬丝毫不输于王爷,他的屁股到现在还疼呢,又不是找死,所以他一走进来,便恭顺的开口。
“小的见过王妃。”
“嗯这么晚了,柳管家过来是有什么事吗?”凤阑夜随意的问,柳郸立刻回话:“禀王妃,宫里来了人,宣了皇上的旨意,让王爷和小王妃明日进宫谢恩。”
凤阑夜想起,她和齐王大婚,还没有进宫谢恩呢,若是柳郸不说,她倒忘了这件事,不过为何今日刚打了八皇子九皇子,皇上立刻宣旨让他们进宫谢恩呢,想必此事与梅妃脱不了关系,凤阑夜眼神幽深,唇角扯出笑,点了点头:“知道了。”
柳郸接着又说:“王爷说,明日一早在府门外候着王妃,和王妃一起进宫。”
“嗯,去吧。”
凤阑夜挥手,柳郸便退了出去,等到他一离开,厅堂内花萼和叶伶等人便围了过来,关切的开口。
“王妃,会不会是皇上他生气了。”
“是啊,今天八皇子和九皇子被打了,皇上会不会责怪王爷。”
相较于叶伶和叶卿的担心,花萼更多担心的是自家的主子,皇帝疼爱齐王,这天下谁人不知,说不定皇上一怒怪罪到王妃的头上,而且王妃先给八皇子下毒了啊。
“主子?”
凤阑夜看着身侧这些人的关心,虽然心里很暖,但是她们的担心根本是多余的。
“你们别担心了,不会有事的,皇上若是生气,必然下旨治罪了,而不是让进宫谢恩。”
凤阑夜虽然如此说,但心知肚明,梅妃只怕不会轻易放过自已,因为她很爱自个儿子八皇子,她把八皇子当成小孩子养,现在看他被打了,怎么会视若无睹呢,明日的宫中之行只怕不会那么简单。
夜已经很深了,凤阑夜打了一个哈欠,手脚都有些凉了,挥手让小丫鬟们下去休息。
“好了,叶伶留下吧,其她们人都下去吧。”
“是的,王妃。”
不当值的人全都退了下去,叶伶扶起凤阑夜走进莲院寝室,盥洗一番休息。
凤阑夜躺在床榻上,早忘了明日的宫中之行,她想着的是齐王南宫烨,他们初相见时候,齐王就像一个来自天狱的使者,嗜血而残忍,那一夜,他和现在完全不一样,究竟哪一个才是他,世人都道齐王神龙不见蛇尾,恐怕不知道他的另一面,却是危险致命的,他的身手厉害无比,手下只怕也隐藏着一批人,那么一直以来保护她,隐藏在暗处的那个人是他的手下吗?
他为何要帮助自已,凤阑夜百思不得其解,齐王的另一个身份如此诡异,如若她把此事禀报给楚王或者晋王,只怕他刻意隐瞒的身份将泄露出来,同时也会为他招来杀身之祸。
可是一想到自已真的这样做了,凤阑夜只觉得心一沉,似乎自已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这又是为何?
想想齐王南宫烨对她所做的事,她就是把他的事泄露出去也不为过,可是她似乎不愿意让齐王受到伤害,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齐王和她一样,都是被刻上命运咀咒的人,只有她才了解真正的当事者,心有多难受。
凤阑夜反反复复的想着,竟然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天一亮,叶伶和花萼等便起来了,催促着小王妃起来,无奈凤阑夜根本不理会,不但不理会,还下了死命令,谁若是再敢叫她,二十大板侍候,命令一下,谁敢去惹她。
她们这些皮薄肉嫩的小丫头,又不是管家柳郸,二十板子下去,只怕早屁开肉绽,一命呼呜了。
管家柳郸一连跑了三趟,都没看到小王妃起床,王爷在府门外的马车上候着呢?
不过直到第三趟,柳郸和花萼还有叶伶等人总算认识到一件事,小王妃是故意的,天色已经不早了,太阳升了上来,以往她可不会睡到这么晚,今儿个怎么会如此能睡呢?
最后花萼一咬牙,闯了进去,却发现自个的主子在床上看书呢,见了花萼,一脸的笑,打起招呼。
“花萼,怎么了?脸色好难看啊。”
花萼嘴一咧嘴也不管凤阑夜问什么,呜呜的哭了起来,她知道主子最讨厌人哭了,心烦。
果然她一哭,凤阑夜便有些不耐,脸色难看,但也知道这丫头想干什么,无奈的开口:“过来侍候我起来吧。”
“是的,王妃。”
花萼立刻冲了过去,手脚俐索的动手给主子穿衣,挑了一件清雅的衣服穿上,内里一件白色的,外面罩了一件淡紫色的烟霞,好似湿地湖水中的氤氲之雾,一片朦胧,气质高洁,清灵柔美,头上挽了公主髻,有一小揖的秀发轻泻下来,衬得肤若凝脂,明眸皓齿,美不胜收。
“好了,我们走吧。”
“我还没吃饭呢。”
凤阑夜立刻叫了起来,花萼一听她的话,嘴立刻撇了起来,大有她若是不去,她就哭起来的意思,凤阑夜沉着脸,有一种搬石头砸自已脚的感觉,最后饿着肚子冷着脸往外走。
“走吧。”
两个人一出房间,叶伶和叶卿还有柳管家总算松了一口气,柳管家恭敬的上前见过凤阑夜。
“王妃,王爷在府门外的马车内候着小王妃呢?”
“知道了。”
凤阑夜因为没吃早膳,语气不好,气冲冲的一甩手,往前面走去,柳郸等人哪里敢说什么,尾随其后一路往王府的院门外走去。
王府威严恢宏的大门外,此时停着一辆豪华气派的马车,后面跟着几匹高头骏马,几名侍卫立在马边,恭敬的等候着。
阳光如水一般的洒下来,丝丝缕缕的光芒带着丝丝的热盎之气,笼罩在门前一众人的身上,为首的小丫头紫裳如流云,乌丝轻挽,俏丽逼人,甜美娇艳的小脸蛋上却罩着一层冷霜,双手环胸,一双凌寒深幽的眸子随意的扫了一眼大门前的马车,慢慢的踱步走下石阶,冷冷的问身后的管家。
“柳郸,马车呢?”
柳郸一听小王妃的话,脸色有些白,这么大一辆马车王妃没看到吗?分明是找他的碴子啊,他怎么这么命苦啊,赶紧指了指前面的马车,恭顺小心的开口:“王妃,王爷在马车内等着你呢?”
心里直嘀咕,小姑奶奶,你千万别为难小的了,小的做个管家不容易啊,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小的可是尽心尽力的啊。
马车内一直闭目养神的邪魅男子陡的睁开眼,一双漆黑如星的眼瞳闪过变幻莫测的光芒,修长如玉的大手轻轻的掀起车帘,阳光融融的映照出一张冠玉似的容颜,此时那容颜之上罩着清浅的笑意,好似明珠释光出耀眼的光芒,让人移不开视线,他的另一只手伸了出来,磁性的声音响起来。
“阑儿,上来。”
那声音柔得似碧波清水,就是世间再冰冻的石头也会被融化了,凤阑夜一瞬间的怔促,不由自主的踱了两步进前,把小手放进他的大手里,那手暖暖的,在冬日中好似暖炉一般,让她的周身浮起温暖,鼻端一刹那盈满了幽香,属于他的味道。
不过只是一瞬间恍神,凤阑夜一闻到这味道,便打了一个激灵回过神来,飞快的抽手退身,可已经迟了,南宫烨手心一握,大手便包裹了她的小手,手上稍一用力,便把她的小身子提了上去,车帘立刻放了下来。
马车内,凤阑夜一抽手坐得远远的,和南宫烨保持一段距离,然后开始打量马车。
外面的豪华,远不及里面的豪华,厢壁上全是上等的雪蝉丝围屏,顶端是彩绘,马车内足可以比拟一座小型的起居室了,应有尽有,一张宽大的软榻占去了一半的空间,软榻上铺着柔软的长毯,一看就让人想卧在上面,另一侧设了案几,上面摆放着笔墨纸张,应有尽有。
凤阑夜打量完地方,便打量卧在软榻上的男人,一身紫色的华衣,包裹着他欣长挺拔的身子,此刻歪靠在软榻上,单手支着脑袋,如云的青丝从一侧的肩上滑落下来,乌丝上银灼灼的银簪,轻逸如水,那墨发映衬得脸如雪般的细腻,因为两个人离得近,凤阑夜轻易便看到他的肌肤水润柔滑,好似凝脂一般,狭长的凤眉下,眼瞳深邃明亮,好似汪了一江的春水,此时一眨不眨的望着她,是意兴阑珊的光芒,唇角勾起,带着一抹浅浅的几不可见的笑意。
少了那种嗜血杀气,他竟然清透好似谪仙。
身上是干净的气息,那种幽香也带着清爽的气息。
完全不复暗夜下的残忍和阴暗,若非她知道他就是他,真怀疑自已看错了眼,这男人怎么就能把两个极致扮演得如此出神入化呢,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看来魔与仙只是一线之隔啊。
凤阑夜沉默的打量完,感叹完,最后一脸冷冽义正严词的伸出手:“解药呢?”
马车内的男子忽然发出一声愉悦的笑,这笑声飞泻了出去,马车外面立着的人都有些难以置信,王爷竟然笑了,笑了吗?小王妃做了什么让他愉悦的事了。
人人猜测着,马车内已传出一声冷语:“进宫。”
“是,王爷。”
马车后面的几名侍卫翻身上马,柳管家立刻另安排了一辆马车,拉着花萼和叶伶两个小丫头,一路尾随着进宫而去。
豪华的马车内,凤阑夜警戒的瞪视着南宫烨,不知道他笑什么,脸色更冷,坚持的伸着手。
“不是说嫁进齐王府把解药送来吗?想不到堂堂齐王殿下,竟然言而无信。”
南宫烨听着她的话,丝毫不见怒意,一伸手轻撩自已的墨发,姿态优雅高贵之极,凤阑夜不屑的撇嘴,不就长得美一点吗?犯不着连做个动作都如此优雅吧。
“难道你没有发现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毒药,只是平常普通的药丸吗?”
凤阑夜睁大眼,她是检查了自已的,身上确实没有什么毒性,可是她实在无法相信,堂堂一个男人,竟然没事下药糊弄她一个小丫头,这是不可能的事,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她一直以为这毒是存在的,没想到现在这男人竟然告诉她没毒?
“南宫烨,你真的太无耻了,为何要骗我说下毒?你究竟想干什么?”
南宫烨没说话,一瞬间脸色罩了一层华光,整个人陷入了学思。
他初见她是在云凤国的议事大殿,那一日二皇兄本来要处死她,一向很少怜悯别人的他,竟然鬼使神差的出声阻止了,因为他从她绝望的眼神中看到了自已年幼时候的样子,那般的孤绝,凄苦,好似被全世界给遗弃了一般,所以他出声救了她。
再见面时,因为有人刺杀他,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面,一般人在遇到那种事的时候,只有死路一条,但是他认出了她,并看出了她的孤绝傲骨,似乎从那时刻开始,他便打算保全她,冥冥中有一股牵引,使得他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已的影子,所以想保护她。
南宫烨想着,不过却清楚,若是自已此刻告诉这小丫头,只怕她未必信,所以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好。
凤阑夜见南宫烨脸色阴暗,整个人陷入了沉思,四周竟然奇怪的自动设了罡气,让人靠近不了,这是什么功力啊,真玄幻,暗自猜测着,嘴里不忘讥讽。
“说吧,为何要纳我为妃,不会是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难道你是断袖。”
凤阑夜几乎百分百的肯定了,这男人一定是有什么秘密,要不然为何要立她为正妃,那一日大殿之上,是他让人递了纸条,所以皇上才会下旨赐她为齐王妃,这天运皇朝,大概只有他有这种能力。
“断袖?”
南宫烨那种如玉的容颜上一瞬间罩上错愕,眼神幽深起伏,惊涛拍岸,他确实是讨厌女人,但如果说他是断袖,是不是有点过了,不过看这小丫头一脸认真的样子,他不给她一个理由,就不会善罢干休似的,最后南宫烨什么都没说,既然她要理由,就给她这个理由好了。
马车内陷入了沉默,虽然这是凤阑夜说出来的,可最后南宫烨认了,她不免还是有些惋惜:“没想到你真的是断袖。”
这么俊美的男人,竟然是断袖,太可惜了。
惋惜不已,最后想起另外一件事来:“可你既然要娶我,为何又让我和公鸡拜堂,真的太过份了,南宫烨,你给我记着,这件事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凤阑夜咬着牙发恨,南宫烨唇角难得的扯出笑,肆意悠然的望着张牙舞爪发着狠的女人,眼睛竟闭了起来,不知道为何,听着她的说话声,还有她的吵闹声,他竟然没有一点的气恼,相反的从内到晚的感到了与往日不一样的感觉,人的气息。
不再那么孤寂,似乎有一个人在身边陪着他。
马车一路往皇宫疾驶而去,凤阑夜见这男人不理她,也懒得再话了,闭上眼睛休息。
两个人进了宫时,天色已经不早了,南宫烨把凤阑夜一直送到内宫门前,吩咐了在宫门前守着的太监,领凤阑夜去后宫向梅妃娘娘谢恩,自已则前往上书房去见父皇。
“阑儿,待会儿我来接你回府。”
南宫烨声音依旧柔和,如水一般。
凤阑夜忍不住抖索了一下,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忍不住用力的搓着自已的手臂,这动作逗得南宫烨再次沉闷的笑了一声,马车外面守着的太监和宫女看呆了眼睛,齐王好俊美,而且对齐王妃好温柔啊,从来没听说过齐王对谁如此温柔过,没想到竟然对齐王妃如此好。
因为看到齐王的呵护神态,这些宫中的太监不敢怠慢凤阑夜,而这正是南宫烨的意思,他在人前表现的动作,就是告诉宫中的这些人,若想动凤阑夜就是和他做对。
南宫烨转回道,前往上书房。
凤阑夜领着花萼和叶伶在太监的引领下一路往梅妃娘娘的梅翎殿而去,梅妃娘娘是宫中的主事,而她身为齐王妃,大婚第二日本该进宫谢恩的,只是因为与齐王之间的闹剧,所以一直挨到今日才进宫谢恩。
不过凤阑夜心知肚明,今日的谢恩只怕未必那么顺利,梅妃不会轻易放过她的,但同样的她一点都不惧怕梅妃。
现在的她有身份保障,再怎么样,只要没有把柄在梅妃的手里,她就拿自已没办法。
而南宫烨既然费尽心机娶她进王府,又让她知道他是断袖之说,想必短时间内,他不会为难自已,那么自已在齐王府还是可以作威作福一阵子的。
凤阑夜领着花萼和叶伶两个奴婢,一路进了梅翎殿。
后宫虽然是梅妃主事,但她乃是一介妃嫔,并没有被封后,听说皇上曾有过一位皇后,还曾有过一位皇贵妃,皇后是太子的母亲,因为太子叛乱被屠,皇后娘家一族都被斩了,皇后被打入冷宫,一怒撞柱而亡,至于那位皇贵妃,曾看到书中记载,说这位皇贵妃荣宠一时,深得皇上的宠爱,是史无前例最受宠的妃子,但是这位皇贵妃只在宫中待了几年便病逝了,她育有一子,五皇子瑞王南宫睿,南宫睿曾参与太子叛乱,因为皇上深爱这位皇贵妃,并未治瑞王死罪,而是把瑞王贬到苦寒之地去了。
对于天运皇朝的这些事,凤阑夜曾从王府书房内翻找到的书籍中了解一些,很多都是拼凑出来的,因为皇上不准史官记录这些,有很多都是一笔而过。
这位皇贵妃去世之后,听说皇上很宠七皇子的母亲,可是却在几年后,传来这位皇妃自杀的消息,再然后就没听说皇帝过份的宠爱哪一位妃子。
凤阑夜一边想着一边走进梅翎殿。
殿门前有两排宫女和太监,一看到太监领了人过来,知道眼前的这位小丫头是齐王妃,立刻恭敬的屈膝:“见过齐王妃。”
凤阑夜点首,看出这些宫女太监都有些眼高眉低的,虽然态度恭敬,不过眼底多有些不屑,也懒得理会她们,抬脚上了石阶,正准备进去,便见到其中一名年长的宫女,伸出手挡住了她的路。
“齐王妃请等一下,容奴婢进去禀报一声娘娘。”
“嗯,”凤阑夜倒是不以为意,点首应了,领着两个丫头立在门外。
谁知道这宫女一进去,足有一柱香的时间也没有出来,把她们三人晒在了殿门外,两侧的宫女太监虽然低着头,不过唇角都挂着窈喜的笑意,而且好巧不巧的里面竟传出来欢声笑语,很显然今儿个梅翎殿内有客。
凤阑夜眼瞳一眯,便知道梅妃是故意为难她,所以把她们晾在殿门外晒太阳。
不过说实在的,这冬日的阳光还真是暖人,晒得人懒洋洋的真舒服。
凤阑夜知道短时间只怕进不去,干脆优雅的坐在石阶之上,悠闲散漫的和门前守门的太监聊起了家常。
“今儿个这里还有客吗?”
那些太监宫女虽然不想回话,可也不敢明面上得罪这位齐王妃,传闻齐王妃并不是什么善主,虽然大婚之日与公鸡拜堂,沦为笑柄,但是她的身份可是明晃晃的摆在哪呢?所以立刻有太监禀报。
“是的,今儿个还有晋王妃和楚王妃,三皇子妃过来给娘娘请安了。”
“喔。”
凤阑夜清浅的笑了起来,众人只觉得那笑意凉薄薄的一点温度都没有,一时间谁也不敢说话。
花萼和叶伶一看眼前的状况,不由得气恼,梅妃娘娘什么意思,分明是为难她们家主子,既然如此,还不如回去呢?
“王妃,梅妃娘娘大概是没空见我们,我们不如去拜见月妃娘娘吧。”
宫中又不是只有梅妃一人,虽说她主事,可那又怎么样,只不过是个管事的,皇上可没有册封她任何特别的权利,所以说除了管事,她的身份和月妃娘娘还有华妃娘娘是一样的。
叶伶刚说完,里面便传来脚步声,很急,众人抬首望过去。
只见从里面奔出来的竟然是八皇子南宫琛,一看到凤阑夜坐在地上等候,便知道她来了有好一会儿了,不由得气恼的朝殿外的数名宫女太监吼叫:“你们都是死人啊,也不知道把人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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