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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祁老不疑有他，知道这小子对字画没兴趣，也就答应了。
楚天翔像个间谍似的，藏在人群中，死死盯着那家店铺的大门，只要有人进去，他就凑近了看着，是不是来买瓶子的。没人他就躲得远远地，就怕店主出来碰上。
过了半个小时，曾宁的电话来了，楚天翔连忙接起来。
电话里传来老爷子的声音：“天翔，仔细说说瓶子什么样？”
楚天翔就把看见的一五一十都说了一遍，老爷子沉吟了一下说道：“听你说的这应该是明代青花梅瓶，怎么变成个红色的？”
“明朝不是有红色瓶子吗？爷爷。”
老爷子笑了：“你真是个棒槌，明朝釉里红都是局部的红色，而且色差很大，完全红色的瓶子还是建国后才发明的。”
“爷爷，那到底买不买？我现在就在潘家园，估计今天一天都得呆在这里了，前面那个人是个农民，买回去放新房子里，我想从他手里买回来，就是不知道值不值？”
老爷子很果断：“你要能确认是明代的坯子，多少钱都值。”
“那没问题了，爷爷，我就在这里跟他们耗上一天了。”
楚天翔打电话的时候，视线一直没敢离开那个大门，放下电话，楚天翔看看手表，现在才十一点多，到晚上散集还得四五个小时，现在只能在这里干等了。
他突然想，应该给周凡打个电话问问章才进的情况，他拿出电话，刚接通就听见里边一阵嘈杂声。
周凡说道：“天翔，知道我现在下课就打电话来了。”
楚天翔问道：“章才进怎么样，没事吧？”
“有事了，昨天后半夜开始发烧，一直烧到今天早晨，这才昏昏睡了，烧也退了，我这都耽误了一节课。”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有生命危险，被你九阴白骨爪抓了一把，中毒了。”
“滚。”楚天翔见周凡还有心开玩笑，就知道章才进没大事。
周凡突然小声说道：
“天翔，你说怪不怪，早晨一起来，丁伟就跑到我们寝室，拿了好几盒礼物，说是送给章才进赔礼的。”
“他好话说了一箩筐，害得我都没法挤兑他，临走还扔下两千块钱，说是医药费，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是昨晚我们走了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楚天翔，你说实话！”
楚天翔赶紧打马虎眼：“我怎么知道？你们一走我就走了，也许你那个同学良心发现，痛改前非呢，你还不允许人家进步啦？”
周凡是属于天资绝顶聪明的人，他一听楚天翔的话，就知道昨晚又发生了不少事，只是楚天翔不愿意说。
这是真够朋友，做了那么多的事，却不表功。哼，现在不说，等见了面敢不说？
周凡也就没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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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瓶子刷红漆这是真事，早年新闻报道过，都是那场动乱惹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