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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医生是‘远程’射手,手中的毒针枪,咻咻咻,一连射出十几发毒针。
体积大的生物,用这种武器对付最好,瞄的不用太精准,总有一针能扎中,不是要害也行。
但是杜医生很快发现不行,她的毒针扎到了一层护甲上,毒针做的细,尖再怎么锋利,也扎不穿铁板。
而且发射毒针的枪,它的推动力不能和真正的枪相比。
随后杜医生替我说出了心中的猜测,“它们身上穿着东西。”
几十只大螳螂追着我们跑,陈清寒这时候也没打算硬扛,他听到杜医生的话,回身跳起来,试着砍了身后螳螂的腿,大宝剑倒是能砍断螳螂腿,只是陈清寒差点被别的螳螂给砍了。
这些螳螂的手,不是像镰刀,它们就是镰刀。
把人劈成两半是轻而易举的事,它们举着前肢,我们便感觉头顶悬着铡刀。
而它们在街上飞奔,无论是踩到硫酸坑还是虫子窝,都没有受伤。
铠甲像皮肤一样包裹着它们的全身,带给它们全方面的呵护。
这时,楼上的那人又喊了起来:“快过来?是人吗?是活人吗?”
瞧瞧这话问的,集美们,夺笋哪!
我们几个在这上蹿下跳,不是活人还能是青蛙不成?
反正杜医生他们是活人,这是千真万确的事。
黄载江他们看向陈清寒,等他发话,要不要往那人的方向去。
进暗道是不行的,里面不好施展,大螳螂还能追进去,但不走暗道,地面上的路,我们没探过,不知道哪有危险,等于是在地雷区玩扫雷。
陈清寒想了想,然后点头,那人所站的大楼离我们不远,只有两条街。
虽然陈清寒没说出来,但我特别自觉地跑到队伍最前面,给大家趟雷。
然后我们就看到了一具尸体,一具浑身是毛的尸体。
这具尸体已经惨不忍睹,正是我们放走的狼人,但它变成这样,应该不是小红的手笔。
它身上全是窟窿,窟窿的边缘向上隆起,一看就是有东西从里面钻出来,尸体的长毛上还粘着昆虫退去的幼虫壳,就像蚕蜕。
“是六翅虫。”黄载江说。
没错,古小哥同样给我们画出了六翅虫的画像,但他并没有画六翅虫的幼虫什么样,也没画被它们产卵后的活物会变成什么模样。
但只要联想一起,就应该和眼前的尸体差不多。
这下好了,它看起来完完全全是遭遇了‘意外’,迈克有点失落,脚步没有停留,跟着我们一起快速跑向大楼。
跑到楼下我们才看到,这栋楼的大门已经封死了,不是拉个塑料条或贴两张纸那么简单,它是被石头和混凝土一类的粘合剂给砌死了。
怪不得那人躲在这栋楼的楼顶,原来他是有信心,螳螂进不了大楼。
“顺着绳子爬上来!快——”那人扔下绳子,并朝我们大喊。
我把绳子让给别人,因为绳子就两根,黄载江和迈克共用一根,杜医生和陈清寒共用一根。
我用壁虎装备,背着小红直接爬,他们的速度还没我快。
陈清寒第二、迈克第三,黄载江和杜医生并列第四。
楼顶的人看着我,捂着胸口说:“吓我一跳,我以为是怪物爬上来了,差点给你一枪。”
他比划了一下我身后的小红,“你们两个好像双头怪。”
这人穿一身野外休闲装,歪戴着一顶牛仔帽,也是个外国人。
迈克是官方代表,有些话自然要由他问,他也没有推卸责任,爬上来就问这人是谁,来干嘛的。
死亡沙漠是袋鼠国封锁的禁区,古城更是机密中的机密,在这出现无关人员,他自然要问。
不过牛仔帽没理迈克,他把绳子抽上来,将天台边上的水桶拎起来,一桶一桶往楼下倒。
水桶里装的绿色的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还是杜医生专业,她说那是海草水。
也就是说牛仔帽在往下倒麻醉剂,但闻味道,好像不止麻醉剂,似乎还有酒味。
刚想到酒,他就点燃了一个瓶子,瓶口插着布条,布条开始燃烧,他便将瓶子扔到楼下。
楼下的地面上,全是他倒的海草糊糊,糊糊可能掺了酒或酒精,瓶子砸在上面,立刻燃起一片火海。
麻醉剂变成了麻醉气,我不知道他是有啥理论依据,就等着看这招管用不。
大螳螂追我们追到楼下,开始用前肢砍楼,不,是想爬上来。
别说,它们真能爬上来,而且八米多高的楼,它们爬一会儿就能到顶。
好在牛仔帽的麻醉气管用了,在它们一只前爪已经搭到天台边的时候,身体晃了晃,又栽下去。
下面是火海,大螳螂终究是活物,在太阳底下晒没事,可掉进火海中大火急烤半小时,照样会熟、会焦。
可惜麻醉糊糊的数量,火海的面积,不够烧死所有的大螳螂,仅仅让三分之一的大螳螂失去战斗力。
而此时,我的注意力被市中心方向的一道光吸引了,那光十分柔和,颜色像珍珠,光照范围大概不会超过五百米。
但在这城市中,格外的显眼,在光中,有东西飞来飞去,只是模糊的影子,也说不好是什么东西。
也许只是喜欢追光的扑棱蛾子,那光的高度和周围的建筑比要矮上许多,所以我们在远处,或在城外是看不到那光的。
“它很美,不是吗?”牛仔帽不理迈克,凑到我身边,看着那光片源说。
“美?大灯泡而已,哪里美?”我回过神,奇怪地看着他。
“灯泡?哈哈,你这个形容真有趣。”牛仔帽的后腰上别着手枪,他也不介意我们发现这一点,在迈克盯着那把枪看时,他还抽出来在手上摆弄了两下。
摘下弹夹检查,然后装回去,重新将手枪别在后腰上。
这是炫耀呢、是炫耀呢,还是炫耀呢?
又或者说是威慑?
“嘿,我不管你们是谁,谁派来的,现在你们到了我的地盘,就得守我的规矩。”牛仔帽走到天台的一个角落,那里放着一把石椅,他坐在上面,翘起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