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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牢里受尽了折磨。
她无助地晃动着脑袋。
“不,郡主身子未愈,奴婢要留下伺候。”
白清漓拔下头上一根白玉发簪递给守卫,“差爷,送她离开。”
差爷见那发簪玉质极好,二话没说,拽着灵珊,“走吧,别不识相。”
灵珊被强行往外带,只能将身上的大氅脱下,“郡主,奴婢回府定要想办法救您出来。”
然而,皇后娘娘有意为难她,又怎么会轻易放她出来。
白清漓在里面冻了三日,所谓的审判也没有,除了每日送进来的冷水冷饭,这里连个鬼影子也不见。
她灵力尽失,饶是将灵珠内的所有御寒衣物穿在身上,也解不了那份冷。
服了御寒丹,让她内热外冷反而更加难受,很快人就承受不住,昏厥过去。
廉元亮听到宁安郡主昏厥,知道机会来了,他决定开堂会审。
他将人请到大理寺,然后将卷宗呈给两位大人,才道:“宁安郡主参与谋逆一案今日第一次会审,如今卷宗送到,党大人,韩大人,可先过目。”
他故意拖延审案时间,却将卷宗都备好了,韩文星本想找他诟病,如今却没了机会。
督察御史韩文星只能先翻看卷宗,一目十行后,指正道:“皇后娘娘是听了苏昭仪的指控,认定郡主为逆党,可下官听闻,这位苏昭仪在皇帝围猎之前,便与宁安郡主生了龃龉,更是因为受到惊吓失了龙胎,她对宁安郡主怀恨在心,此人的话怕是不能作为佐证。”
刑部党建白合上卷宗却不这样认为。
“这个宁安郡主确实可疑,她入东吴后,一不与京中贵女结交,二不参加宫宴,本以为是个孤冷的性子,不擅与人来往。可她第一次入宫却挑唆皇帝围猎,此是第一疑点。第二,百里司,也就是从前在内务府做管事的仟仁贵,在公主府当差多年,偏偏是此事的主谋。二者综合在一处,未免太过巧合了。”
廉元亮立即附和,“事关刺杀谋逆的大罪,事关东吴的兴衰安泰,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此案必须细细审查。”
白清漓被带上堂,押解上来,她的钗环已被全部卸下,一身单薄狱服挂在身上,手脚被披了镣铐,如同对待重刑犯一般,强行按压在地。
白清漓此时病症加重,无力反抗,只能任人揉捏,强行跪下。
“呵,本郡主还未被定罪,三位大人就如此对待,还真是滥用职权啊!”
韩文星蹙眉,也觉得不妥,“廉大人,她毕竟是郡主身份,如此重镣确实不妥。”
廉元亮却解释道,“韩大人有所不知,此女入东吴时,还有一群同伙,经下官的侍卫回报,锁拿她归案那日,公主府内更有一群侍卫誓死保护,本官也是怕有人劫狱,您可别忘了,那百里反贼至今还未抓获呢!”
扣押同伙,要挟同犯,借口充沛,韩文星无力反驳。
只能对一旁的衙差道,“给她拿个蒲团吧。”
白清漓撩起沉重的眼皮,无力地撩看了一眼上面对他释放善意的男人。
“谢大人!”
廉元亮清了一下嗓子,道:“罪犯,你可认,挑唆皇帝围猎的主意是你出的,你的目的是什么?”
“宁安不认!”
康元亮重拍惊堂木,“有前御前总管康公公为证,你竟然还在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