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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原因。
“我想不通啊,说以前穷,大家都穷。现在我们好起来了,是,我们跟西方国家有差距,可也没到过不下去的程度啊,国家培养了我们,为啥要跑到阿美利加去给人家做贡献?”
喝醉了的刘军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
要说在京大三剑客中,何平最欣赏的自然是小查。有着后世才华横溢的天才诗人这个光环,何平看他是带着滤镜的。
可要说这三人中何平最喜欢的人,非刘军莫属。
刘军这人性格跳脱,大大咧咧,是大家的开心果,但却很少行差踏错,更难得的是他有一颗赤子之心。
无论是何时何地,他总是对生活充满了信心,从不轻易的怨天尤人,永远站在正义的一方、永远热忱。
后世有一句歌词是这么唱的:“一代人终将老去,但总有人正年轻”。
何平莫名的就觉得这句歌词就是刘军这个人最真实的写照。
骆一禾喝着自己的闷酒,一直不说话。从下午跟査海生通话时,何平就感觉他心中带着一股怒气。
他在三剑客中永远是最沉默的,他理性、冷静、心思缜密,但是这不代表他不重感情。
恰恰相反,如果他不重视感情,那么他就不会在对査海生说最后一句话时说出“梁园虽好,非久居之乡”这样的话来。
朋友即将远赴千里之外,他的这句话无疑是在泼冷水。
骆一禾不傻,而且很精明,他说出这句话就是表明自己反对的立场,同时也是在给朋友提醒。
人离乡贱是千百年来先辈们验证过的一句话,査海生和张明明放弃现在国内的一切去国外生活,真不见得会比国内过的好,即便査海生现在的收入在国内算是不错,但到了阿美利加也不过是个中产的水平,一旦有点三灾五难,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但骆一禾同时也知道,既算是他和査海生撕破了脸,恐怕也不太可能改变査海生的心意。
张明明终究才是那个要陪伴小查一生的人。
这一天,朋友的即将远行让刘军和骆一禾喝到大醉,放浪形骸,拎着酒瓶在在大街上大呼小叫,何平撑着醉意一手搀一个。
“遥远的东方有一条江
它的名字就叫长江
遥远的东方有一条河
它的名字就叫黄河
……”
刘军醉态张扬的走着走着,突然唱起了歌,是《龙的传人》。
1978年,音乐人侯|德|健写下了这首《龙的传人》,后经上过春晚的张明敏的演绎传入内地,引发国内老百姓的喜爱。
85年,这首歌初登春晚舞台,演唱者是黄锦波。88年,这首歌再次登上春晚舞台,这次它迎来了它的创作者侯|德|健。
《龙的传人》这首歌从此以后响彻中国的大江南北,从此以后炎黄子孙多了一个自称叫做“龙的传人”。
刘军唱歌五音不全,醉酒后更是如神魔乱舞,可他扯着嗓子唱,唱的脖子青筋毕露,面红耳赤。
“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
永永远远是龙的传人
……”
何平听着听着突然受到了感动,他感受到了刘军歌声中的那股难以平复的情绪。
几人走到大凌河边,刘军的歌声到此结束。
骆一禾仰头喝下瓶中最后一口酒,卯足力气将酒瓶掷向河中,口中大骂道:“去拟吗的红楼梦!”
何平见此会心一笑。
骆一禾跟凤辣子的组合如果从性情上来说,是蛮般配的。两人都是精明的人,但不同的是,凤辣子多了几分市侩,少了些柔情。骆一禾则是多了几许理性,少了一份痴情。
当初他跟凤辣子的分开,很难去说谁是谁非,凤辣子心机重是不假,可骆一禾同样是感受到了这段感情的不纯粹,决绝的不再有任何挽留。
但他心里并不是不在乎,只是这段感情已经有了瑕疵,让他再难接受。
査海生跟张明明是情投意合,两人谈恋爱期间甚至从未红过一次脸,男才女貌,天作之合,可最后査海生选择跟张明明出国。
他们三人中两个人找了《红楼梦》中的女演员谈恋爱,一个受了情伤、一个为爱闯天涯,三剑客从此烟消云散。
刘军喝多了,学着骆一禾一口闷下瓶中的酒,刚想对着大河喊上一句,突然胃里一阵翻腾,弯腰俯身。
“呕~”
喷了一鞋。
何平嫌弃的跳开,然后又回来扶住他。
“不能喝就别学着人家装逼,出洋相了吧?”
刘军大着舌头狡辩,“我这是清清胃,一展歌喉!”
“你可行了吧,还一展歌喉?你这叫一吐为快。”
刘军醉意上来了,眼睛开始眯起来,“你不懂。诶,一禾刚才说啥了?”
“你不听见了吗?还要学人家。”
“我想……想,对了,去拟吗的红楼梦!我也骂,我骂……去拟吗的水浒传”
刘军彻底醉了,胡言乱语。
何平扶着他,“《水浒传》招你惹你了?”
“我向一禾看齐,我也得骂……四大名著。”
“人家谈了个《红楼梦》的女朋友,你跟《水浒传》啥关系?”何平边扶着他往前走边逗他。
刘军挠头,“我跟《水浒传》……我跟《水浒传》,我会叫哥哥!”
说着他挣扎着站直身体,对着何平抱拳叫了一声“哥……”,没等“哥哥”两个字叫完,身体踉跄着向前倒下。
何平赶紧搀住他,“行了,别耍酒疯了。”
“哥哥,俺铁牛……俺铁牛……呕~”
何平看着自己一裤子的酒菜残渣哭笑不得,真是越帮越忙。
夕阳余晖。
刘军整个人挂在何平的身上,骆一禾走在旁边,脚步踉跄,三人的身影被拉得老长。
“哥哥,俺铁牛……俺铁牛也想……娶个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