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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倒坐大车,怎么每个稳当劲儿呢!赶紧看脚底下吧,这要掉下去非摔碎了不可,白膘都粘不上!”
说着扯扯手里的绳子,那绳套还套在大个子脖子上。大个子跟在范统身后,最后依旧是李环断后。
众人身在桥上,抬头看,见百丈上方的磷光气和晶石,发着耀目的白光,朝桥下望去,脚下只是浓云重雾,犹如身在云海之中,却以不见云层下的白色巨石迷宫。
索道桥彼端,是白色城墙外的一座八角石楼,形似古塔也是用白色方石砌成。韩大胆儿观之,不禁想起古时传说。
传说天津卫海河边曾经有座高大的塔楼,名曰“镇海楼”,后来年深日久塔楼受风雨侵蚀而倒塌。数百年后的清乾隆年间,在海河边的“望海寺”和“香林苑”之间又重建了一座新塔楼,乾隆赐名“海河楼”,不过现在也仅剩几层塔基。
这白色城墙上的石楼,看上去虽不如身后的高塔硕大,但能窜入云雾之上,也可说巍峨高耸了。这石楼探出的外沿,两个石柱扣着索道桥的铁索。看上去只是普通的一座古代遗迹,全不似身后这风笛高塔那么诡异。
只是壁画上的四种酷刑,众人只见到了黑土和风笛,不知道其他两众酷刑却在何处,心中不禁尤新,担心那石楼会不会就是其中另一处酷刑场所。
众人顺着索道桥慢慢前行,这索道桥两端相距太远,铁索粗如人臂,下面连带的稍细铁链上,所铺设的树化石桥板又远比木板沉重,所以锁链即便拉得很紧,桥身依旧下坠成了个下弧形,中间一大段都有沉在云雾中。
王维汉一边用脚试探着下一块桥板,一边慢慢向前移动。眼前一白色雾气,犹如青烟般向着他面前飘来。
随着白色雾气飘近,那雾气着落在肌肤上,并不如何湿寒,反而有种温热的感觉。越往前行,那雾气的温度似乎越高,王维汉不禁觉得脸上手上竟然有些灼痛,再往前行不几步,却聚德气味儿十分呛人,甚至连眼球都有些灼痛,眼皮似乎都有些睁不开了。
韩大胆儿眼看王维汉顺着索桥走入云雾之中,自己也跟身进步朝着云雾中走去。可他感官比常人敏锐,身子刚触及云雾,便觉得有些不妥。
他一直用手扶着人臂粗细的铁索,起初时,那铁索表面尚算光滑,但越是靠近云雾,铁索表面就越是粗糙,快要触及云雾的时候,铁索已经开始逐渐锈蚀,索身上的锈蚀,也随着云雾汇聚,而逐渐增多。
韩大胆儿心道不妙,急忙喝止后面众人,这时只听前面的王维汉发出“呃”的一声,随即便见他转头往回跑来。
初时在桥上行进,他尚且慢慢移步试探,此时却像是遇到极大危险,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是拼命往回奔逃。
只见王维汉脸上手上赫然出现一片红斑,双眉紧皱,表情十分痛苦。韩大胆儿心知是那些雾气有异,忙让众人后退远离云雾。
王维汉跑到众人身前,不住咳嗦,只见他双眼红肿,皮肤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细小水泡,仿佛皮下血脉都在往外渗血。
梅若鸿赶紧上前,将壶里剩下不多的清水,倒在王维汉脸上和暴露的皮肤上。其他人也都把水壶拿过来,可壶里的清水也不太多,几乎把所有清水都用上,梅若鸿又让王维汉喝水漱口液,并且用水清理鼻腔之后,王维汉才算渐渐缓过气来。
此时再看王维汉身上,短把铲和登山镐等金属制品,都生出一片片的锈蚀。
王维汉用水清理完鼻腔后,依旧感觉咽喉灼痛,嘶哑着嗓子道:
“酸……酸雾!”
韩大胆儿听罢心中一惊,王维汉所说的意思是,这雾气并非水蒸气形成,而是酸性物质形成的酸雾。一般化学试剂中的硫酸蒸发后,形成的雾气就是酸雾,这种酸雾含有剧毒,一旦接触就会被灼伤,如果吸入则会立即致命!
现在看来,这些云雾中的酸性,似乎并没这么强,不然王维汉此时已经被酸雾侵蚀,一命呜呼了。
韩大胆儿心道,这索道桥一部分沉在酸雾中,年深日久竟然没有被腐蚀断裂,也算是奇迹了。想来另一边断裂的索桥,恐怕就是被这酸雾长期侵蚀而致断裂了。
迷宫高塔的位置,离着石楼较近,但离着岩壁平台却要远得多,索道桥也必定要更加沉重,加上索道桥是处刑之地,桥身中间必定设有一些特殊的祭台之类的地方,桥身就更为沉重,所以沉入酸雾的部分也就越多,最后日积月累终于被酸性腐蚀断裂。
陈飞扬道:
“难道这就是壁画上说的四种刑罚中的一种?”
韩大胆儿摇头道:
“不会!这酸雾应该不是!”
梅若鸿也道:
“在索道桥铺设之初,甚至是其后数百年时间里,应该都还没有酸雾,一定是某些特定环境,在之后才形成了这些酸雾!这也是设置刑罚场所的古人当时没有料到的!”
范通道:
“那……那咱们怎么过去,王先生都给烧成这样了,咱过去还不得变烧肉?”
韩大胆儿道:
“为今之计,咱们先用布把露在外面的皮肤包上,然后都把带来的护目镜都带上,然后等再次挂起烈风的时候,咱们趁机穿过这层云雾。”
说着便从包里翻出带来一直没用过的护目镜,那是一种防风沙的老式护目镜,其实就算带上也不知道能不能起到防护作用。但众人看着双眼被烧灼得一片通红的王维汉,也不禁心头打颤,都各自翻找护目镜带上。
叶灵道:
“咱们是不是先回高塔顶层,万一铁索这时候被锈蚀断了,咱们就无处可逃,都得摔下去葬身迷宫了!”
众人闻言也都觉有礼,便扶着王维汉,朝着高塔顶层退去。
范统的背包遗失,护目镜也早不见了,想借别人的,可大家人手一个,却没多余的分给他。他回头一看,见大个子脖子上带着个防风镜,便一把扯下来,套在自己头上。
他刚带上防风镜,忽然听见“啪”的一声,登时感觉脖子一紧,已经被一只大手抓住,脖子上一寒,却有一片锋利的东西顶住了他的脖颈。
众人注意力刚才都在王维汉身上,这时才惊觉,大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挣断了绳索,连脖子上的绳圈也隔断了。此刻正拿着一片锋利的黄金薄片儿,顶住了范统的脖子,脸上露了出狰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