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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婶身上看见过。这位二婶就是生孩子后,坐月子时不注意,受了风寒,这才引发了类似的后遗症。
韩大胆儿刚才进屋的时候,看见西头条案上,摆着两个牌位,是姚寡妇两任前夫的牌位。条案上有层灰尘,两个牌位旁边,有小块方形位置,却并无灰尘,显然之前有些东西放在条案上,按照形状看,和旁边两个牌位很像,只是小了不少。
在哪个痕迹前还有些碗碟痕迹,韩大胆儿看桌放着一盘点心,一盘鲜货,盘碗底的形状,却和那碗碟痕迹的大小完全一致,显然是匆忙拿下来的。
韩大胆儿一瞥眼正见到桌子下,靠墙角有个小小的牌位,因为放在角落,光线又暗,所以不留心根本不会察觉到。那牌位并无姓名,是个无字牌。
结合这些特征,他瞬间了然,是这姚寡妇生了个孩子,却不幸夭折了。
韩大胆儿说了这些发现,姚寡妇听罢定了定神,还言道:
“我……我虽然嫁了两回,可现在还是黄花闺女!你不信扫听扫听!这些年决没半分差错!您了要是诬陷我搞瞎巴,甭说您是副爷,就算了皇帝老子咱也没完!”
韩大胆儿正色道:
“我并没说你和别人有苟且,那孩子不是任何人的,只是你自己的!”
姚寡妇听了这话,忽然浑身一颤,打了个寒噤,两眼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神情尽是惶恐。
韩大胆儿拿出一件东西,放在手掌上,日光下,银光灿灿,却是一把剃刀。他接着说道:
“我在你屋里找到这把剃胡子的剃刀,我原本也猜想你是和人有苟且,这是那男人落下的,但后来我却发现,这剃刀是你的!”
韩大胆儿适才不光在屋里发现了剃刀,还发现了个夜壶。过去人都住平房,上厕所不方便,为了解小手方便,男人屋里一般会预备个夜壶。女人却会预备个尿桶。
韩大胆儿发现,那夜壶竟然不是空的,而是刚用过不久。这院里并无别人,除非是这姚寡妇用的,但男女生理有别,除非姚寡妇是男人,否则根本用不了夜壶。
一想到姚寡妇原本是男人,忽然就明白了那把剃刀的用处。他再看姚寡妇时,似乎看见她略黑的肌肤下颌处,竟有极难发现的细微胡茬。不过再看他的体型却完全不像,且她脖颈并没有喉结这种明显的男性特征。如果说是肥胖体质,可能不易看出喉结,可姚寡妇脖子纤细,有无喉结一眼便知。
两种诡异的特质,让韩大胆儿一时间苦苦思索。忽然他想起在学校上学的时候,曾经看过图书馆里一本画报,那是一本西洋画报,其中有一个关于奇异马戏团的图片。
那是一个畸形秀马戏团,专门有些特殊畸形人表演马戏,梅若鸿留洋的时候,也曾进去看过类似的马戏,其中除了有双头人、大力士、三条腿的人之外,还有个雌雄同体的双性人!
韩大胆儿立即想到,姚寡妇两任前夫,之所以新婚之夜在洞房暴毙,很可能是因为这两人本身胆小,见了姚寡妇雌雄同体的身子,以为她是妖怪,最后却被吓死了。姚寡妇一直规行矩步,不曾和其他男人有染,其实也是这个原因,没人能接受和双性人一起。
双性人雌雄同体,所以兼具男女两种特征和生殖系统,但一般双性人,都只有一套生殖系统发育完全,姚寡妇确是个特例,两套生殖系统都发育完全,所以自己一个人完成了交配和怀孕生产的过程!
韩大胆儿原本也觉得这想法匪夷所思,只是一种推测,但看见姚寡妇脸上的神情,立即意识到,自己猜对了!
姚寡妇被看破了身世,本想砌词狡辩,韩大胆儿却抢先道:
“你也不用狡辩,是不是找个接生婆验身便知!”
姚寡妇顿时哑然失声,不知如何应对。她自幼便生就雌雄同体,两次结婚,丈夫一个气性大,知道自己雌雄同体,觉得自己受了媒婆的骗,一口气没上来就咽了气。另一个却是胆子小,直接在洞房时被吓死了。
后来姚寡妇竟然自行孕育怀有身孕。她虽然是个异人,但是心中传统女性观念深重,她是个寡妇,忽然又孕又不能和人说他是雌雄同体,即便说了也没几人会信。
韩大胆儿道:
“后院井中枯骨案,想必你也有耳闻,我这次是来调查此案的,目前看,这案子和你无关,我只是说出我的一些推测,你承不承认都无所谓!不过……”
姚寡妇本来听韩大胆儿言下之意,并不会声张此事,但听他最后说不过,却不知其是何用意,却见韩大胆儿似乎有些踌躇。
只因为韩大胆儿发现,姚寡妇外貌特征和井底怪人极其相似,包括下颌骨上的美人缝,这是直系亲属的遗传特征,还有两人极为相似的耳廓形状等等,所以极有可能那井底怪人,便是姚寡妇的儿子。她雌雄同体受孕生产,可能因为孩子是畸形,所以抛入井中。
韩大胆儿想到,那井底怪人为了救自己而死,他虽然不信鬼神,没有所谓无主孤魂的概念,但却不愿意让这怪人到死,都不得父母亲人相认,于是便道:
“你生下那孩子,见他是个畸形,所以就把他投入小院枯井之中,其实……”
姚寡妇吃惊道:
“我的孩子在枯井里?”
韩大胆儿见她表情十分吃惊,似乎并不知道怪人一直在井中生活。
姚寡妇道:
“我怎么会把孩子扔井里!当年,我怕别人说闲话,就备足米粮吃食,深居简出,独子把孩子生了。可不成想,这孩子却是个畸形,且不会说话发声,但毕竟是我的孩子,他生来也十分特异,只一岁多到别的孩子两三岁大小,而且饭量奇大。后来有一天,这孩子忽然不见了,我遍寻不到,却不料……”
韩大胆儿听姚寡妇说起,怪人只一岁便长得和两三岁孩子一般,老苏曾说过这是种早衰症,对井下怪人便是姚寡妇亲儿,更不怀疑,随将井下怪人的事和他舍命相救自己的事情,如实相告。
姚寡妇本就是雌雄同体受孕生产,自知孩子特意长得奇快,但却没想到,那孩子在井下,以枯骨人肉为食,过得生不如死苦不堪言,随即掩面大哭泣不成声!
韩大胆儿又告诉姚寡妇,井下怪人尸身现存在防疫院,稍后可以去找老苏,领回尸身安葬。姚寡妇知道亲儿几年来的疾苦,心如刀绞,对韩大胆儿帮其收敛尸身之德千恩万谢。
周围邻居走访已毕,但所得线索却寥寥无几,枯骨案却毫无头绪,所有嫌疑人均已排除,韩大胆儿心中焦急,他第一次感到,这案件竟会如此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