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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最后韩大胆儿提高声音对着尤非,高声道:
“老尤!从明天开始,你就到总厅侦缉科上班儿,跟我平级,调令随后就到!”
尤非本来不想去总厅,可今天听完韩大胆儿这句话,觉得十分扬眉吐气,心里乐得都开花了,别提多趾高气扬了!
原来高宝生被派去出差公干,和老城里二所的夏宏斌,一道去河北了。现在三所里除了所长,就是李秃子最大。高宝生手下的巡警每天出去巡街,李秃子则带着手下成天无哩悠子赛的,喝酒赌钱,无法无天。
因为尤非和韩大胆儿关系最铁,所以李秃子故意不让尤非去巡街,而在所里伺候茶水牌局,他对付不了韩大胆儿,就只能朝尤非下手,专门找机会折腾他解解气。
尤非这两礼拜,每天度日如年,他为人圆滑,又不愿意为这个和李秃子起冲突,所以只好忍气吞声。韩大胆儿这一来,可算彻底把他救了。
韩大胆儿去所长室和所长交代完,尤非便兴高采烈地,和他一道出了三所。
尤非一出门口,感觉心怀大畅,说不出的天宽地阔。转头和韩大胆儿道:
“走!咱真素园,素包子我请客!”
韩大胆儿笑道:
“好么!我费那么大劲儿,你就拿素包子把我打发了!”
尤非道:
“这不口袋儿没钱么,等下月开支,我请你先得月怎么样!”
韩大胆儿道:
“有你这就话就行了!咱就门口儿二荤铺凑合一顿得了!”
尤非也不做作,和韩大胆儿俩人去了附近一家二荤铺,要了仨菜四两酒,边喝边聊。
韩大胆儿这时就问起,上次给尤非“孝敬”的那帮蜂字门的骗子。尤非还行以为韩大胆儿找后手呢,细问才知道猴脸面具人,还有乌木盒子、鬼工球的事情。尤非这才知道,这段时间接连不断发生了这么多事。
九道弯儿的案子尤非倒是听说了,但其他事情却一概不知。韩大胆三儿说起从豁了嘴那打听到的消息,要找一个叫小蚊子的扒手。这小蚊子勾着一帮蜂字门里的骗子,应该就是上次想设局骗蔡二少爷的那伙人。
听过传统相声的人都知道,过去有“金、皮、彩、挂、评、团、调、柳”这八小门。此外还有两门“骗术门”和“穷家门”。
“金”,就是金买卖就是看相算卦的,“皮”是卖药的,“彩”就是杂技和古彩戏法,“挂”是打把式卖艺和保镖的,“评”是说书的像是说评书的,“团”是说相声的。“调”就是行骗的。“柳”则是唱大鼓的。
另有“蜂(风、)麻(马)燕、雀”四大门,都是行骗的行当。其中蜂字门,就是指团伙作案,就像群蜂蜇人。也有说是刮风的风,形容行骗团伙儿就像一阵大风刮过,把所有东西席卷而走。那伙儿想设局骗蔡二少爷的人,就是蜂字门里的。
韩大胆儿从尤非那得知,这伙儿蜂字门里的人,最后没能得手。他们本来看蔡二少爷喜欢古玩,就设局想把一件赝品卖给蔡二少爷,结果蔡二少爷虽然败家,可也不是傻子,这事儿没成,这伙儿人就打算再找个“点子”,就是找个新目标。
尤非听说这伙儿人怕被连锅端,所以都是分散在天津卫,每次有个据点。韩大胆儿就让尤非去帮着打听下,这个据点在哪,或者能直接从这伙儿人那找到小蚊子就更好了。
吃完饭之后,韩大胆儿和尤非说好,让尤非明早直接去总厅侦缉科报到,韩大胆儿在门口等他,然后韩大胆儿就独子去了先农公司大楼,打算去看看兴和贸易公司有没有人,顺道在周围打听一下这公司的消息。
先农公司大楼,建于民国13年,由英国先农工程股份有限公司设计建筑,九尾鱼英租界的海大道。是带有折中主义风格的砖木混合四层大楼,高17米,有76个房间。
兴和贸易公司分租的小办公室,就在大楼的三层最尽头的房间。韩大胆儿本以为这次又是白跑一次,谁知道到兴和贸易公司的门口,却发现门虚掩着。
韩大胆儿轻手轻脚走过去,正打算推门进去看看,这时旁边房间的门开了。从里面出来个戴着瓶子底儿一样厚眼镜的中年人,这人看韩大胆儿要推兴和贸易公司的门,就说道:
“这家公司搬走了,里面没人!”
韩大胆儿推门一看,里面果然已经搬空了,地上只有些废纸,除此空无一物。韩大胆儿转身问那戴眼镜的人道:
“您了知道这公司嘛时候搬走的吗?”
那眼镜道:
“不知道,这两天来上班,就见里面没人了。”
韩大胆儿道:
“能跟您了聊几句么?”
这人说自己要去采访,不太方便。韩大胆儿一看,他出来的房间门上挂这个牌子,是一家报社,名为“趣闻画报”。韩大胆儿还真见在市面上,见过这画报。里面刊登的都是些,小道消息,风月奇谈,没什么正经东西。
可那会儿人们信息匮乏,报纸画报是为数不多获取信息的渠道,所以别看是这类胡说八道的野鸡画报,照样卖的不错。
韩大胆儿上前掏出烟来,递给这眼镜,想简单的攀谈了几句,套套消息。眼镜说是要去采访,浑身烟油子味儿,烟瘾着实不小,看见递过来的烟,也不推辞,站在那点上烟,和韩大胆儿聊了起来,估计他所谓的采访,也不是什么正事儿。
俩人站在楼道里抽烟聊天,这时候前面不远有个办公室,又出来个胖子,这胖子和眼镜认识,也是小报的编辑,他拿着手纸估计是要去厕所。
眼镜见韩大胆儿想打听兴和贸易,就把那想上厕所的胖子也叫了过来。韩大胆儿给他也点上一根烟,这胖子攥着手纸,抽着烟,说话直喷唾沫星子,显得特别健谈。
韩大胆儿从这俩人那打听得知,这先农公司,就一个经理连一个秘书都没有。您可能会问了,这一个人怎么办公司。您别说还真能,那时候除了一帮拆白党,皮包公司是一个人办公司之外,很多正经的小公司和报社也是这样,人员不多,基本上一两个人就齐活了。
兴和贸易公司平时没人,胖子和眼镜来上班,十次有八次这家公司都锁着门。这俩人也是有两次碰巧,看见了这家公司的经理!
韩大胆儿一听,赶紧让这俩人形容一下,这经理的相貌,谁知一问之下,得道的接过却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