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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慈把油纸包捏好拎在手中道。
李若庭啧了一句,像是极不满意他就这么拿走了,扭头继续往前走。
繁华热闹的都城把李若庭迷住了,闹市上居然能看见许多灵兽。
不少修士打扮的人牵着灵兽在街道上大摇大摆地走过,都城的百姓也都见过世面,都无人去围观。
有灵鹤站在肩上的,有蛇盘在臂膀上的,有牵了十几条灵犬的,甚至还有黄黑皮毛的猛虎跟在修士身后,脖子上套了根锁链,慢悠悠走过闹市。
李若庭清咳一声对燕慈道:“墨山要是在的话,我们更威风。”
“它绝不做这样的事。”燕慈说。
李若庭点头道:“我们应该喊它‘墨山大人’才对。”
燕慈也点头,神色颇认真道:“我们用轿子抬着它走过这里。”
李若庭嗤一声笑了,笑得直不起腰,要让孤傲的墨山知晓了燕慈会调侃它了,一场狠架不可避免。
想到此处,李若庭把手中的冰糖葫芦塞嘴里,咯嘣咬下一个,大力嚼着掩盖自己心底突然泛出的痛楚。
燕慈怕是再也打不过墨山了。
甜丝丝的糖衣和肉质甜中带着微酸的山楂让李若庭吃惊地瞪大眼睛,他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冰糖葫芦。
李若庭腮帮子鼓鼓囊囊,把冰糖葫芦伸到燕慈脸前督促道:“快咬一个尝尝!”
燕慈无奈,叼走一个。
李若庭一脸期盼地看燕慈一个吃完,弯起眼睛道:“都城的冰糖葫芦比别的地方好吃!”
燕慈扭头回望,李若庭跟着他的目光伸头。
还没瞧见燕慈在看什么,燕慈滚烫柔软的唇就贴了上来,把他唇上糖衣和山楂混在一起的甜味舔了个干净。
两人正在一条青石小巷,前后都没人。
燕慈紧紧搂住他的腰,两人炽热的呼吸交缠。
李若庭不敢闭眼,生怕都有人来,只好眯起眼睛去看巷尾的柳树,翠绿的柳条垂青砖围墙外,在微风中摆动。
忽然一阵清脆的拨浪鼓声传入小巷。
一个留着鼻涕的小孩跑进来,李若庭连忙把燕慈推开,无措地捂着了嘴。
小孩儿莫名其妙看了两人一眼,手里的拨浪鼓也不摇了。
燕慈坦坦荡荡,冷下脸站直了让小孩打量,正是快意沉浸时来个毛头小子,他气不打一处来。
小孩越看越觉得这人凶神恶煞,鼻子皱起来,就快哭了。
“快走。”李若庭忍笑,拉着燕慈走出巷子,他搞不懂这人怎么还跟小孩犟起来了。
都城渐渐入了夜。
当空一轮金色的圆月被轻云蒙上一层蝉翼薄纱,纵横交错的街道已是灯火通明,吃食的香气美酒的芬芳配着小贩的吆喝,把都城的夜浸染的更浓,更让人沉沦。
挂满各色花灯的花船徐徐靠近岸边,带着悦耳的吟唱和琴声,花船栏杆上依着一群年轻貌美的女子正嬉笑着,头上或斜或正簪了香气四溢的鲜花,细白的手腕带着飘逸的薄纱挥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李若庭指着一艘挂满莲花灯的花船叹道:“太美了!”
整整一船的粉色莲花灯,莲花不停转动,流光溢彩栩栩如生。
燕慈二话不说拉着李若庭往这艘船走去。
花船内部分为两层,一楼大堂有女子唱曲弹琴,二楼是小包间,用金色纱帐分隔。
两人在大堂靠窗位置落座,要了一壶酒两个小菜。
夜风扑在脸上沁人心脾,李若庭撑着下巴望窗外,岸上来往的百姓或执扇或拈花,船徐徐开动,欢笑声响彻夜空。
“你以前来过吗?”李若庭端起酒问燕慈。
燕慈颔首。
李若庭拧眉,环顾四处身着薄纱的艳丽女子,好些还坐在男客的身旁喂酒,小杯送上唇边,得逞了便捂着嘴笑,眼里是秋波流转。
正巧一位着紫纱的女子步态轻盈走来,欲帮两人满上酒杯,李若庭伸手盖住了自己的杯子,女子只好酒壶转向燕慈面前的酒杯,燕慈摇头。
见两人都无意,女子只好薄纱遮脸退下。
“嘻嘻!”
一道笑声入了李若庭的耳,循声望去,一个男子也身着薄纱,一朵艳丽的大花斜斜簪在头上,脸上擦了粉,完全是作女子打扮,正软软依在男客身上喂酒。
李若庭好奇地正打算多看两眼,又被台上锣鼓声吸引了去。
“咣——”
原本台上咿咿呀呀弹唱的女子不知何时不见了,走出来一个大汉,大汉嗓门响亮道:“今夜花船节目是赏兽。”
大堂里了起来,身旁几桌人拔高了音讨论起来。
李若庭竖起耳朵听,原来花船每夜都有一场赏会,赏画赏物赏兽。
一个大铁笼子被推上大堂中央,笼子盖着漆黑的布,大汉走上前,一把扯下黑布,里头的东西让花船大堂静了下来。
李若庭都不自觉站了起来看,竟然是一只类兔。
类兔约人高,一头及地黑发,背影望去,极其窈窕动人,类兔的正面是兔脸,躯干无毛,通身是粉色的皮。
类兔最奇怪的地方,是它是雌雄同体。一只类兔,是公的,也是母的。
李若庭也是头一次见,不由走近了些。
“小心。”燕慈把他护在身后道。
“各位,相信大家都听闻过,类兔的泄物能治眼疾。”大汉嘿嘿咧嘴笑道:“类兔雌雄同体,其中的妙处想必大家能明白!”
李若庭不大明白,问身边摇扇子男子:“什么妙处?”
“咳咳,泄物是宝贝,自然是床上妙处。”男子用扇子遮住了嘴,笑得一脸揶揄。
李若庭睁大眼睛呆在原地,一下子难以适应,甚至有作呕的冲动。
“我们不看了。”燕慈沉声道,把李若庭扯回去坐下。
铁笼周围聚满了人,不少污言碎语响起。
“多少钱?”温润的男声从大堂角落响起,传进李若庭耳中,李若庭回头望,是那个作女子装扮的男人。
“一千金。”大汉答他。
男子扶了扶头上歪斜的花,掏出钱袋来数了数,来回数了几遍,默默收起了钱袋,面上是懊恼神色。
“你一个小倌买它做什么?能行吗?哈哈哈哈!”大堂中不知是谁喊一声,众人跟着大笑起来。
男子叉腰怒道:“你们管我买它是放了还是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