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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山也不让。提了几斤瓜果点心就往家赶。
溪儿那边也不知出了什么事了。以前家里吃不完的好吃,样样都是没见过的。可这都快两个月没得到溪儿和长至那边的信了。
林秋山忧心忡忡。
林敬安叫了几声爹,追了几步,见亲爹没搭理他,心中失落。
呆呆在原地站立了许久。才挪步回家。
见他进门,李有财朝李氏使了个眼色,李氏忙跟进房中伺候,“爹来镇上了?怎不来家里看看?和泽和兰贞都说想爷爷了。”
林敬安心里生了怒气,刚才他爹说以后他姓李也好,姓林也随便他,他听说心中难过。当年他要娶李氏,李家想让他入赘,爹娘反对强烈。可现在爹却说随便他姓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姓什么?”林敬安心里窝了火。
“你现在叫林李氏,你不姓李了!做儿媳的不说在外维护自家的脸面,还往外说一些是非,说一些让人误会的话,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胡说,差点害了爹和大哥!”
李氏也只是想出口气,想让林家得了个教训,但没想到周旺财竟起了取而代之的想法,还举报林家偷盗祭器。
她听到消息也是吓了一跳。
要是林家出事,一家子老小被赶出陵村,那能去哪,难道都来投奔她家?
有些后怕,“我只是抱怨了两句,没说别的。明明兰贞这些日子得她先生的称许,想大力培养她,我也是想着孩子在外有脸面,才向爹借一些头饰……”
没想到爹不借,她心里生气才说了几句。
“所以呢,爹都跟你说那些是贵人的东西,没法给兰贞,你还以为是爹自私舍不得?心里有怨,在外到处编排家里的不是?”
“我哪有编排家里的不是?”
李氏也生气了,“我说了,我就是多说了几句话,又没说家里偷祭器。”
“你是没说,但你跟那人说家里日子过得好,吃得好穿得好,怎样怎样,这还不是编排?家里哪有你说的那个样子!就算有那个样子,你也不能到处说,就不怕给家里遭祸?”
“家里乍富了为什么装穷困!是防着我们二房吗?铺子里有什么好东西,你都要给家里留一份,可家里有什么,可记得给和泽和兰贞留一份?”
“家里没有吗?爹娘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把好的都留给和泽和兰贞,家里几个孩子都没有,你看不见?”
“我看不见?是你眼瞎吧!家里洗衣服的,洗头用的胰子,厨房里的调料,还有那些海货,我们见都没见过,很明显是得了京中贵人的赏,可你爹你娘,还记得我们二房吗?什么时候给咱送来过!”
“什么我爹我娘?那不是你爹你娘?”
“我姓李,他们姓林。”
“好好,我们姓林,你们姓李。我们林家的铺子都成你们李家的了,我给我爹娘拿铺子里的东西,还要被你们姓李的惦念,好的很!”
林敬安甩门而出。差点把躲在门口偷听的李有财俩夫妻拍扁在一侧。
他俩愣愣地看着林敬安越走越远,觉得这回算是把林家得罪了。
决定服个软,劝起李氏:“女儿啊,你赶快拎些东西回去向你公婆解释解释,不然以后不好走动了。”
“我不去,不走动就不走动,当谁稀罕。”
李有财夫妻没劝动李氏,要他夫妻俩去陵村向林家服软,又下不了那个面子。这事便这样僵住了。
林秋山一刻也没耽搁,回到家里。听说曹公公曾经来找过,水也没顾上喝,又匆匆去了行宫。
“殿下,这是长至的迁籍文书。”
赵广渊示意曹厝接了过来,“你辛苦了。以后长至的事你别管了。对外只说他被父亲那边的人接回去了便是。”
“是。现在大家问起长至,我们也都说他跟父亲回去读书了。”
赵广渊点头。林家除了镇上的二房,其他人他还是很放心的。
林秋山本来想问问长至的户籍要迁到哪,他疼了五年的外孙,他和妻子一把屎一把尿把他养大,从小睡在他们夫妻中间,小棉袱一样,现在户籍被迁出,心里觉得空落落的。
想问,见殿下一副不打算说明的样子,又止了话头。告辞一声,出了大殿。
林秋山走后,赵广渊唤来方二,叮嘱他往昌平县一趟,办长至的户籍。他用化名在昌平县置了宅子,置了户籍,只把长至迁到他名下即可。
“办完回京城一趟,跟蒋项说一下此事。”
“是。”
隔天,蒋项得知此事,对方二点头表示记下。赵广渊用的化名是他族中失孤族人的名字,且那族人已不在,正好给赵广渊用上。
想着他给长至布置的功课,长至都完成得很好,蒋项心中无比安慰。又想着殿下已经快两月没把长至的功课交给他了,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一边责怪赵广渊对长至的课业不上心,一边提笔又布置了诸多课业,让方二带回去。
刚送走方二,齐亲王派人来请他去喝酒。
蒋项本不想去,但想了想,还是赴了会。
齐亲王正在戏楼的包厢里,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听着外头的伶人唱戏,一副惬意的样子。
蒋项进来,白了他一眼,“我又不喜欢听这些,你还把我叫来。”他嫌这些咿咿呀呀的太吵,倒不如听书有趣。
齐亲王斜了他一眼,觉得他没趣。好东西都不会欣赏。
不理他,自顾自听了一出,等间歇,才命人把外头的窗关了,和蒋项在包厢里喝酒。
叹气,一副无奈的样子,“哎,我那磨人的闺女,天天跑那家齐雅铺子,想找些新货,只是不知为何,这些日子都不上新了。害她白跑。”
蒋项一愣,自顾自仰头抿了一口,“想必是老板最近是非缠身,顾不上吧。”
是非缠身?齐亲王看了他一眼,赵长乐请罪的折子不是递到皇上的龙案上了吗,又没说降罪行宫的那位。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铺子是谁的,他们两人又打的什么哑谜,各自都知晓,但谁也不点破。
“我闺女说最近都没好东西送你夫人了,在家里懊恼呢。”
“可别懊恼。再生出病来。我家虽说穷点,可我夫人什么都不缺。”
“不是还缺个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