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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只能在返回包厢的路上持续呼叫浅野灰原哀。
而此时,浅野灰原哀并不在6#b。
与外面嘈杂的氛围完全不同,列车的某间包厢内一片宁静祥和。
留着茶色微曲短发的年轻女人坐在窗边,神情温柔地望着躺在她大腿上的小女孩。小女孩与她长得十分相似,连发色都一模一样。
贝尔摩德伸手轻柔地抚摸着灰原哀的脸颊,就像是对待一件珍宝般小心翼翼——如果能忽视她嘴角冰冷讽刺的笑意的话。
“我一直都觉得自己的罪孽只有自己才能承担,”贝尔摩德呢喃道,“但是,父债子偿似乎也不错。你偿你的债,我报我的仇。”
灰原哀因为药物的作用昏迷不醒,听不到贝尔摩德的声音。不过贝尔摩德也不在乎,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番话是说给谁听的。
只是,就连贝尔摩德都没有发现,她的喃喃自语早已通过转化为信号,传输到了不远处信繁的耳机中。
“她在说什么?”弘树问信繁,“什么父债子偿?难道是小哀的父母欠她什么吗?”
对于这个问题,信繁也很疑惑。他加入组织的时间不长,虽然一直都在调查以前的事情,但越是久远的秘密越难窥探,所以他到现在也不曾听闻过贝尔摩德和宫野夫妇的恩怨。
不过宫野夫妇曾是研究组的精英,他们经手过的试验项目不计其数,也许贝尔摩德曾是某个项目的试验对象。
如果这个猜想是真的,受仇恨驱使,贝尔摩德与宫野志保的恩怨恐怕不死不休。
信繁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为了确保灰原哀的安全,他让弘树时刻监听着那边的动静。弘树拥有不惊动任何人潜入电子设备的能力,把选灰原哀的手机而不是贝尔摩德的手机作为窃听媒介,已经很给贝尔摩德排面了。
“景光哥哥,快快快,她们出发了!”
“目的地是哪里?”
“从这里往后走的话……她果然要去货车厢!”
信繁迅速将这一消息通知给待命状态中的降谷零。
降谷零回复了一个ok的表情。
他正在八车厢与货车厢交接部位的卫生间中。那些还沉浸在游戏里的侦探们刚刚结束对八车厢的调查,此时的八车厢安静非常,十分适合做些杀人放火的勾当。
贝尔摩德抱着灰原哀,很快就避开人群,八车厢与货车厢交接的位置。她谨慎地查看了周围的环境,甚至没有放过卫生间。降谷零躲在门后,屏气凝神,没有被贝尔摩德发现。
贝尔摩德鬼鬼祟祟地走进货车厢,将灰原哀放在货车厢的角落中,又搬来许多货物,遮挡住她的身体。做完这些,她回到了八车厢。
路上她还与一个神色慌张的乘客擦肩而过,贝尔摩德多看了他一眼,认出那正是8#c的安东谕。
贝尔摩德没有在安东谕身上浪费过多的注意力,她给波本传讯:
波本化身蜘蛛侠,爬出窗外,顺着车顶回到七车厢,然后再晃晃悠悠地走到八车厢,装作刚将雪莉堵在这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