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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识扫看了下整个方寸山，三十年过去了，青穹还在消化薄膜血衣，即将踏出属于他的杀道。
而……当初那位喊着要当自己弟子林清韵，已经不再洞口了。
摇了摇头，对这种没有向道之心的人，杨寿并不感觉惋惜。
身形闪烁，一个念头，杨寿便穿越了方寸山结界，出现到了方寸山之外，茫茫大海之间。
“此行，要把洪荒目前为止诞生的所有有价值的功法都收集起来。”
“顺带要是有天赋的弟子，可以考虑收徒。”
杨寿沉吟着，选了一个方向，悠然而去。
……
虚无山。
洪水漫天，已经被淹没了大半，在山峰顶上，有一个黑袍身影被七根彩色的钉子死死钉在山峰上，不得动弹。
而且，每时每刻都要忍受着七彩顶蚀骨的折磨，疼痛难耐，可他却从未发出过一声叫声。
正是卡尔萨斯，当年怒触不周山，被八大天尊吊打，然后镇压于此，已六百余年了。
“造化天尊，青玄天尊……”
卡尔萨斯面目铁青，数百年来的折磨，不仅没有让他的实力变弱，甚至借此磨砺，他的肉身之力越来越强大，尤其是种族的森罗领域，即将被他走出新的道路。
“待我研究出森罗第二境，我会一一拜访你们的！”
咬着牙，卡尔萨斯心中仇恨犹如洪水，不断拍打着海岸。
森罗领域化作被动，笼罩了虚无山方圆百里，使得周围充斥着无形刀气，不断把浪花切割成水雾。
突然，他看到了一个穿着素袍的男子正贴着海面飞行，看目标，明显是向他而来。
“年轻人，吾乃域外天魔，帮我拔出七彩钉，我可以……”
穿着素袍的男子正是杨寿，闻言，缓缓飞来，靠近了卡尔萨斯。
七根硕大的钉子插在了卡尔萨斯的身体几个关键部位，尤其还有一根，钉在了他的头颅上，看上去极其瘆人。
可他偏偏还能说话。
杨寿打量了他一下，露出了一抹微笑：“卡尔萨斯，我来此是为了和你做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
卡尔萨斯有些奇怪对方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可眼前这个人，是数百年来他唯一看到的生灵。
为了防止自己脱困而出，造化宗把虚无山方圆千里都化作了禁区，禁止任何人进入。
“世间万物，等价交换，我告诉你一个消息，你……把你的森罗功法抄录给我。”
杨寿淡淡开口，却险些让卡尔萨斯炸裂。
虽说森罗是种族天赋，但经过了他的创造和研究，寻常人也能修炼，可以凝聚出无物不可切割的刀气，十分神妙。
一个消息，竟然想换自己的森罗？
简直是痴人说梦！
杨寿感觉到了他的不屑，也不急不恼，淡淡说道：“我的这个消息，可以让你立即脱困，你确定不要交易吗？”
话音刚落，卡尔萨斯血腥的瞳孔死死盯着杨寿，周围森罗的被动散发出的恐怖气息，就算是寻常悟道境也要全力防御，可眼前这人却……
信步而行，仿佛不受影响一样。
这个人很恐怖！
身为天尊级别的战力，卡尔萨斯这点眼光还是有的。
“给你三天，我等你的结果。”
杨寿丝毫不急，坐在旁边的一处山石上，看着洪水不断拍打着虚无山。
在杨寿心中，卡尔萨斯的森罗功法价值极高，毕竟当初能够把不周山的结界切割出一个口子，号称天下无物不可切割。
任何防御在它面前，都犹如薄纸一般。
靠着它，自己或许可以给万古第一宗培养出一个绝世刀客。
总而言之，十分有必要。
虽说自己可以用蛮力逼迫对方，但杨寿觉得，身为创世神，还是文明一些好。
咱不是强盗，再说，整个洪荒都是自己的私有财产，抢自己的东西有什么意思？
卡尔萨斯紧咬着牙，在这三天里，不断回想着杨寿所说的话。
脱困和功法，孰轻孰重。
虽说对方的话也不可全信，但……若有一丝希望，总比他在这里时刻忍受折磨修炼得好。
三天后。
他终于做出了决定，死死盯着杨寿，威胁道：“我可以把森罗功法写给你，但……你若是欺骗我，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杨寿嘴角抽了抽，他创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有生灵敢这么对自己说话。
但不知者不怪，看到对方头颅，胸口，四肢插着的七根硕大的钉子，杨寿决定还是不跟他一般见识。
“如你所愿，你念，我写。”
杨寿悬浮而起，在虚空勾勒符文，淡淡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