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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说便去说吧,我自不会用这条线做什么不利世子的事,便是被查出来,也不妨事。”容宿负手而走。
舒涵咬着下唇,扭头跑回房中,令她惊讶的是床头又放了只一模一样的锦囊,连钗都是一样的。
容宿是算准了她不会收,便又准备了一只!
舒涵攥着钗,久久不能动弹。
……
五月的春雨催开了第一批花树,秦绍躲在屋子里逗猫读书练剑,闲听雨打芭蕉,窗前抚琴吹箫,乐得自在。
“爷,威远侯家孙子满月,想请您过去宴饮,您……”燕妙一本正经地呈上帖子。
“不去。”秦绍眼皮都没从书上挪开便开口拒了,膝头的瑞雪胡子抖了抖,继续闷头大睡。
“这已经是您拒的第二十四个帖子了,我听院子外面的人说,已经有人觉得您是不把这些长安贵族放在眼里呢。”燕妙忧心忡忡。
自从秦绍面君回来,就称病推脱一切宴请。
可燕妙担心秦绍会因此树敌,而且听说那容腾正不遗余力地在外面宣扬世子装病的事。
今儿说听见世子抚琴,明儿说听到世子练武,总之不拆秦绍台他是不开心。
可秦绍是既不管也不改,该弹琴弹琴,该练武练武,有时还特意在容腾“拜会”的时候在后堂弹琴又称病不肯见人,把容腾气得半死不说,还落了话柄在外。
“他们真这么说?”秦绍放下书,伸手去挠瑞雪的下巴:“那倒是好了。”
“好?”燕妙哀叫一声,好在哪儿啊!
她们入长安已半月有余,可秦绍却一个朝臣也没见过,世家贵公子们的宴饮、赛马、游猎更是一桩都没参加过。
在长安,几乎就只认识容宿这么几个贵公子。
这是瑞王世子因病耽搁还没赶到,若是到了,这立储的事提上日程,不得有人替秦绍在朝堂上争一争吗?
难道是因为瑞王世子断指,德王之子庶出,所以爷觉得自己稳操胜券了?
“爷,您一贯要我们多思多想,小心谨慎,可您现在……”
大事未成,却骄矜起来,哪里是谨慎的模样?
“我这正是谨慎,你也得告诫所有朝熙别苑的人,断不许跟长安的贵族子弟有任何交集,更不许骄矜行事。”秦绍肃容。
她深知皇帝性情多疑,若是她现在忙着结交权贵,才是立储之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更何况如今的秦绍没有任何官职在身,确实也不便出门行走。
大秦虽有荫官祖制的,秦绍这样的嫡系贵族,稍加使力便能弄个五品将军的虚衔傍身,但她这次来朝目的特殊,以至于不论是朝臣还是皇帝一时都不知该给她个什么官衔职位当,只能这么拖着。
尤其秦绍谁也不见,倒像闭门念佛一般,让人摸不清脾性,更不好为她请封。
只要她约束好手底下的人,老老实实等到瑞王世子抵达长安,应该就能和前世的侄儿一样,顺利做上储君的位置。
到那时,秦绍眼一眯靠进太师椅里和怀中瑞雪一模一样地慵懒,可就是天高任鸟飞了。
秦绍算盘打得好,却忘了今次来长安的是她这个不用做什么变已经名躁长安城的嫡世子。
风波,自然不会如前世一样,放过她。
“爷!前院负责采买的刘管事被官差抓走了!”燕妙进门急急道:“是冲进王府抓走的!”
秦绍腾地坐起来,好一个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