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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桌上还摆着一副茶壶茶碗,看那半杯茶的样子显然是之前有人用过。
且因着不敢声张,连秦骋的乳母都没带过来,只临时拉了个四扇开的屏风隔出西稍间,便算是临时落脚之处。
裕王顿足屏风前,看了陈氏一眼:“你没有话要对本王说?”
陈氏低头:“王爷进去,一看便知。”
裕王长出口气,径直绕过屏风。
“孽障!”只听裕王一声怒喝,一脚将屏风踹翻,随着轰然倒地的架子屏,褚成也看到里面的情况。
他“亲自”安排出府的世子秦骋正安安稳稳地躺在西稍间的婴儿筐里酣睡,直到裕王踹翻屏风,才将婴孩吵醒,哼唧着哭了起来。
“属下办事不力,请王爷责罚!”褚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这可真是耽误王爷的大事了!
裕王看着大哭不休的秦骋,蓦地脸色更黑,跨步上前在襁褓中翻找。
原本他塞了密信的地方,现在夹着一页薄薄的纸。
裕王冷着脸取出,上面正是秦韶字迹:
父王明鉴,儿绍拜上。
裕王眉头紧皱,将信纸翻了一面,发现北面并没有写字,又翻找一遍才确定,秦韶的的确确只留了这一封信,八个字给他。
“混账!便是连封像样的书信也不肯留了?”裕王恼恨。
亏他当个宝一样地将秦韶捧了这么多年,竟是个背叛亲父的孽女!
“王爷明鉴!”陈氏从旁噗通一声跪倒。
“世子昨夜写了一晚的信,烧满炭盆,才斟酌留下这封给您,断不是轻慢于您。”
裕王陷入沉默。
的确,自从那日胡言乱语后,秦韶就一直有话未说,如今又做出这等事来,显然是有她的打算。
只不过同此前一样,她无法话说。
“绍儿在哪儿?”裕王问:“你若据实回答,我自会从轻发落。”
……
夜幕落下,方昭然一程已着驿站入宿。
世子地位不低,又是奉皇命出行,自然是住在最尊贵的上房。
方昭然姿态做的极好,连手下士兵都觉着自己是护送的裕王世子,言语之间颇是骄傲。
“护送世子事关重大,今日驿站闭锁,不再接待。”方昭然又令。
驿丞忙不迭地应是,他们这些地方皂吏比谁都滑头,巴不得如此,好保个平安。
可惜事与愿违,众人安置好没多久,一道火光就从马厩处冲天而起。
马匹凄厉嘶鸣,踩踏着火光冲出,场面一片混乱。
“保护世子!”方昭然第一时间冲回“世子”房中,与四名黑衣人撞个正着。
这些人悍不畏死,竟然拼着被侍卫包围,也要挥刀砍死世子。
“当当当!”黑衣人将那床榻砍得稀碎,却半丝血迹也没有。
为首之人恍然觉悟。
难怪方昭然不急于救驾,敢情这就是一出空城计!
“事败!”四人训练有素地分出三人抗敌,另一人迅速冲向窗口放出一只蓝色烟火,便跳下窗台。
“还有余党!”方昭然断喝,一刀劈掉黑衣人的半截头颅,率众擒下另外两人。
两人却在被擒瞬间没了气息。
“他们口中有毒囊!”方昭然黑着脸看向窗台下,果然底下埋伏的侍卫仰头喊道:“贼酋已服毒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