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灸的钩吻;另外一个手上生了茧子,颜色也不自然的,便是经常炮制药材的乌头了。
剩得老嬷嬷鹤婆子,左顾右盼的看着,手有些局促的揪着胸前的裙摆。
“都有谁,去门口替沈观澜买过烧饼?”池时问道。
那五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有三人站了出来,牵机,钩吻还有那个鹤婆子。
鹤婆子是最先开口的,“我先说,我去买过烧饼,但是不是给我家公子买的。是因为自打那个卖烧饼的来了王府门前,被公子听见了,他便日日要吃烧饼。”
“连我做的朝食,都不爱吃了。我便买了几个,想要试着做出一样的来。那外头做饼子的,哪个晓得是什么人,用的是什么脏东西做的,万一公子吃了得病,那可就不得了了。”
“平日里,有时候是牵机出来买,有时候是钩吻来王府的时候给带。我们公子当真是好,因为钩吻喜欢针灸之术,还经常叫他去和平堂跟着老郎中学医术呢。”
池时点了点头,听得门口的脚步声,朝着门口看去,只见久乐走了进来,手中提着一个大食盒。
池时走了过去,掀开那食盒的盖子,从里头拿出来一个白色的面团来,走到了沈观澜面前。
沈观澜定睛一看,惊呼出声,“这是什么东西?怎地还有眼睛鼻子!像个人头似的!”
池时没有理会他,猛地抬手,一把捏在了沈观澜的脸颊上,将他的嘴捏得张开了来。
“你干什么……”沈观澜心中腾起了一股邪火,他长这么大,何时被人这般对待过!他挣扎了两下,却瞧见池时的手,像是一个大铁钳子一般,夹得他丝毫不能动弹。
正在他要爆发的时候,池时松开了手,“看到我是怎么捏的了么?都按照我刚才说的,用力的捏上一捏。等你们捏完了,我就知道谁是真正的凶手了。”
池时这话一出,屋子里的人都惊呼出声,那夏大人猛地站了起身,“池仵作,你的意思是,凶手就在这六个人之中!?这是为何?”
除了沈观澜外,其他的五个人,都拼命的摇起了头来。
“很简单,因为楚王府有重兵把守巡逻。沈观澜的药楼味道十分难闻,而且在楚王府一进门最显眼的地方,任谁经过,都会因为味道,而忍不住嫌恶的看那小楼一眼。”
“他自己也说了,他这个人邋里邋遢的,这么多年想出来的药方子,还有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都随意的堆放着,别说进来的陌生人了,怕不是他自己个,都未必能够立马找得到这么完整的,能够体现出试药过程的药方子……”
“这不是一下子潜入进去,能够完成的事情。要不凶手就是沈观澜自己,因为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一切了;要不这个凶手就是他身边的人。”
“所以才能够布下完美的局。知道他配出了新毒药,正在疯狂拿动物试药,想要找出解药;知道他的药方子在哪里,是怎么一个尝试的顺序,才能够将它们贴在密室里。”
“同沈观澜朝夕相处的周羡,都不知道他同赵兰汀的关系。那个人不但知晓,还知道赵兰汀同沈观澜约在了盛景楼见面。他还知道,沈观澜都认识哪些人。”
“这个局他越是完美,就越是不完美。”
夏大人听着,皱了皱眉头,“可为何不是沈药师身边有叛徒,把这些告诉了外面的凶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