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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达到她自己的目的,她不惜谋财害命,不把其他人的生命放在眼里。
温晚是不是天生坏种,宋知黎不知道,但温晚所遭受的苦难和她自觉理所当然的恶毒,完全不成正比。
宋知黎思忖着,假如温晚现在真的被关在精神病院,那之前打给她那个奇怪电话的人就不太可能是她。
毕竟精神病院的病人在手机这一类通讯工具使用方面,是受到管制的。
医院方出于对病人病情的考虑,是不允许他们接触这类能和外界建立联系、可能会对他们产生刺激的东西的。
她为什么了解得这么清楚,因为她住过。
宋知黎自嘲一笑,没想到上辈子在精神病院暗无天日的日子还能给她带来经验之谈。
她想到这儿,没有过多思考,拨通了席景的电话。
无论那个电话是不是温晚打的,她都需要了解温晚的现状。
她和席景两个人之间自上次闹崩之后就没有再联系过,但她事后也没把人拉进黑名单。
席景的号码自那次之后就只是静静地躺在她列表里。
宋知黎除了会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将人拉黑,大多数时候她都没有这个习惯。
毕竟她手机里的联系人本来就少的可怜。
她现在跟席景打这通电话也完全和低头示好不相干,只是纯粹地询问。
毕竟温晚不是他的晚晚妹妹么,她想了解温晚的境况当然得找他这个纵容宠溺的哥哥。
如果席景不愿意说,她连怼他的话都想好了。
她作为一个被温晚针对过那么多次、用过那么多次阴谋诡计的被害人,想亲眼见证一下温晚的惨状无可厚非吧。
这是她一个受害者应得的,也是上辈子、在满眼黑白病房里的她最想看到的。
电话顺利被接通,看来席景也没拉黑她,只是听筒里没传来任何声音。
宋知黎并不知道席景是在想该如何称呼她。
宋小姐显得太过生分,可除此之外他又能怎么唤她呢,他犯下了那样不可饶恕的罪过。
宋知黎冷冷出声,语气饱含讽刺,“怎么席先生是心虚得不敢说话吗?”
她现在想起当时的情况,仍免不了觉得愤怒。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席景才低低出声,“是。”
宋知黎好久没有听过他的声音,感觉像过去半个世纪那般漫长。
她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席先生还知道心虚就行,总算没有丧失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良知。”
“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我这次来找你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希望席先生不要自作多情到以为我是来和你和好的。”
听到这么刺耳的话,席景仍然没有任何反应,他继续低低地应了一声,像个愿打愿挨的罪人。
宋知黎只觉得满腔怒火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
“嗯来嗯去,你是哑巴了吗?不会说话?!”
隔着遥远的距离,手机通讯终究是有限的,就像现在宋知黎没法想象席景的表情。
她只是听到他的语调微微颤抖。
“我以为你不愿意听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