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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才到,这几日就要麻烦你们了。”
陈林想了想,“那就如此吧。”
屋子里空荡荡的,南山等人进来后,并没有看到孙若轩的身影。
南山问:“还有一个人去哪里了?”
“去打水了。”
“哦。”
南山没有多问,看那两人的情况倒像是故意支开了孙若轩,谋划不可告人的事情。
她又有些不懂了,若是这对情侣谋划的事情是把孙若轩排除在外的,为何还要把他带过来。
秘密不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吗?
……
南山进屋没多久,大黄牙和冯强也推门进来了。
“山体滑坡,我……”
陈林打断了他的话,“我们知道了,今天天气晴朗,你们还是去另外地方找住处吧。”
陈林挡在了大黄牙的面前,不愿让他和冯强进去。
“哦,为什么他们三人可以?”
大黄牙对陈林的拒绝不以为意。
“他们能带我们离开这里。”
剩下的意思不言而喻,除非能给陈林带来好处
否则,住在这里面免谈。
“早说嘛,”大黄牙从口袋里拿出了黄符,“熟人也只给888的平安符,现在免费送你了。”
顾升:为什么到我这儿就要999了,不止是神棍,还是个奸商,无耻。
陈林看都没看那黄符一眼,“我不需要,我觉得你倒是蛮需要的。”
陈林缓缓地抬高了手,上头是一把扳手,是顾升刚才默默递给自己的。
“嘿嘿,”老黄牙干笑两声,“年轻人不要那么冲动嘛。”
……
陈林手搭在门把上,正要把门关上。
见陈林油盐不进的样子,老黄牙收敛了吊儿郎当的笑容。
老黄牙被陈林的油盐不进的态度给气到了,昨天进屋以来,陈林对自己还有屋子的态度,根本就不像是屋主人的态度。
外人进了陈林家二楼大半个小时,陈林竟然没有半点反应。
当时老黄牙就起了疑心,现在就诈他一诈。
“实话跟你说,冯强穿着开裆裤开始,就在这里浪荡,从来就没有见这里来过人,你现在跟我说,这房子是你的,鬼信,”老黄牙重重地用手拍了下门,抖下来两层灰,“我黄爷不戳穿你,是给你面子。要是你另一个兄弟孙什么轩,跟我说他是这房子的主人,我黄爷倒也能相信几分。”
冯强心想:我住在山的另一头,穿着开裆裤就敢来这屋子玩,真厉害。
冯强没有戳穿老黄牙,挺胸,配合地恶狠狠地盯着陈林。
南山三人一直在注意着门边的动静。
那边气氛剑拨弩张,十分紧张。
突然,顾升冷不丁地开口,“门要倒了。”
“什么?”
就听到一阵吱吱咯咯酸得掉牙的声音后,“砰”一声,门重重地落到地面上。
陈林往侧边躲了几步。
南山和小眉齐齐看向顾升:“服气。”
顾升表情不可置否,他早上出门的时候,就看到门的衔接处有几颗螺丝松了,铁片上都是锈。
思考着这门撑不了多久,在老黄牙砸门的时候,他看到用来固定螺丝的铁片掉在地上,就随口一说而已。
没想到就收获了南山对自己崇拜的眼神,顾升想,他以后得多说说。
……
“为什么你想到的是孙若轩,而不是我?”
陈林没有顾及这门,执着于这个问题。
老黄牙内心的小人轻轻击掌,果然赌对了呢。
“楼梯边上挂了一幅画,是女主人的肖像画,长相和孙若轩有四份像。”
他昨日上楼的时候,没注意脚下楼梯板的洞,差点摔下来,手立马撑着墙面,不小心碰到了那幅画,沾染了满手的灰。
也借此契机,看清了那幅画。
是个穿着旗袍的女子,脸上带着愁苦的笑容。
陈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走到他身边,凑近了他耳朵说:“你进来住进来,只有一个条件,别再说类似的话。”
“我说什么了吗?什么都不知道啊,”老黄牙看向冯强,“你刚才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冯强老实地回答:“你刚才说……”
老黄牙拍了一下冯强的头,“强子,你咋这么不开窍呢。在外头站了那么久也累了,我们去里面坐一会。”
老黄牙和冯强仍旧坐在了顾升不远处。
至于那扇门,陈林没有管它。
按照他的话来说,进出方便了不少,等到了晚上再把门靠上也不迟。
……
几人相处地倒也算得上平安无事。
到了下午的时候,又开始下起了暴雨,直到晚上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临睡时,楼上突然传来了重物倒地的声音,还有“咕噜咕噜”的滚动声。
所有人顿时睡意全无。
“去看看。”老黄牙提议。
其他人并没有意见,一群人拿着手电筒浩浩荡荡地上了楼。
身处二楼,一股凉意瞬间冲击着身体。
楼上依然是乱糟糟的一片,窗户大开着,风拼命地从这个口子灌了进来。
原本摆放的整整齐齐的木桶,此时躺在了各个角落。
不久前的滚动声就是木桶传出的。
找到了罪魁祸首,顾升等人都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是风把木桶吹落了。
南山疑惑地道:“昨天我上楼时,窗户还关的好好的。”
老黄牙含蓄地笑笑,“我昨天嫌闷,开了会儿窗,后来关没关也记不清了,我们下楼吧。”
“吓死人了,收留了个麻烦精。”
安如悔抱怨道,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老黄牙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如悔,少说两句,让他们先走吧。”
陈林不想惹老黄牙不快。
一听这话,安如悔心里不舒服极了,脸色并不好看,却还是让老黄牙等人先离开。
……
夜半,南山发现脸有点痒痒的。
一睁眼,就看到了顾升放大的脸,而他的手指正戳在自己的脸颊上。
他一点也没有被人抓包的自觉,顾升笑了笑,小声说道:“南山,我现在才发现你有酒窝,很可爱。”
南山眯着朦胧的眼睛看他。
神经病,大半夜叫醒自己就是为了说这个。
南山轻轻地应了一声,继续睡觉。
“等等,”顾升将声音压得极低,附在她的耳边说,“你有没有听到“吱咯吱咯”的声音。
他靠的她极近,呼吸出的热气喷在她的脖子边,南山觉得痒痒的,有点不适应。
她推开了他的头,说:“没听到。”
“哦,”顾升的声音有些委屈,“那你接着睡吧,晚安。”
南山一闭上眼睛就睡着了,实在是太困了。
再次醒来,南山清楚地听到顾升所说的“吱咯吱咯”声音,就在自己的耳边。
南山睁开了眼睛,周围黑咕隆咚的,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淡淡的光通过地板的缝隙透上来。
她在二楼。
她稍微感受了一下,发觉自己成了一根绳子。
这声音,正是绳子和房梁摩擦产生的。
前提是,绳子上绑了重物,在风的推动下,才能发出声音。
南山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