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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自己卧室。
卧室还是离开时的老样子,只不过窗台上多了个花瓶,插着一束花。
她整理完衣物后,就去厨房找许女士了。
许女士正在煮汤,尝了尝咸淡合适后,就把火候给关小了。
“妈,顾升开了几个小时的车累了,我让他去休息了。”南山倚在门框边,问,“你对顾升还满意吗?”
许女士说,“照他现在的表现来说,还可以。到底怎么样,还得你爸来看了再说。”
当然,主要是脸长得好看,这第一印象就好了。
“帮我把案板上的那几个蒜头剥出来,”许女士指挥道,“还有啊,顾升有什么忌口?”
南山走过去低头剥去了大蒜,又报了几样他不爱吃的蔬菜。
许女士点头,“挺挑的嘛,看样子那盘菜是不能做了,”她看了南山一眼,挪俞道,“女儿,速度挺快的嘛。你跟我说找到男朋友了,我还以为你是诳我的呢。昨晚你打电话过来,说要和男朋友来家里时,吓了我一跳。”
她坐在一只小板凳上,道,“本来一直催促你,是想让你有危机感。”
没想到女儿真找到了对象,她甚至都还没问过他是干什么的。
许女士问,“顾升是从事什么工作的。”
“顾升是老师。”
许女士皱了皱眉头,“老师这个工作,对男生来说,还是太过稳定了些,工资没有太大的上升期。不过也有好处,当老师假期多,以后还可以帮你做菜,带个孩子什么的。”
“嗯,他说以后结婚后,他做菜,”一想到顾升的手艺,南山弯了弯眼睛,“他做菜可好吃了。”
许女士一听他会做菜,好感度加了不少,这年头会做菜,还把菜做得好吃的男生少了,“挺好,以后他做菜,你洗碗。”
许女士又问了些问题,南山都按照小册子上面写的回答了。
幸亏顾升想得周到,如果她现在照实回答。许女士再问顾升,一准露馅。
……
“你也去休息吧,厨房我一个人就够了,”许女士嫌弃地看了南山一眼,“你不会做菜,就不要来这里添乱了。”
南山笑嘻嘻地说道,“遵命。”
……
路上堵车,南父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了。
他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和自家女儿聊天的顾升。
猜测其就是自家女儿找的对象,长得可真好看。
光看模样,和山山很般配。
他眯了眯眼睛,故意重重咳嗽了一声。
顾升闻言朝门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个气质儒雅,戴着眼睛的中年男子,眉眼间和南山有些相似,他站了起来,微微鞠躬,叫了声“伯父”,又自我介绍了一番。
南父微微颌首,“小伙子坐吧,就把这儿当自己家。我去厨房一下,你们继续聊。”
他把公文包放到了柜子上,就去了厨房。
……
“伯父气质不错。”
就是不知道,对他是怎样的态度。
南山自豪地说道,“那当然,他可是教语文的。”
不一会儿功夫,南山父母走了出来,“开饭了,两个孩子快去洗手。”
顾升起身去了厨房,洗完手之后,又帮南母端起了盘子。
许女士见了,对其愈加满意。
……
四人坐下,等长辈动了筷子后,就开始吃菜了。
南父开了一瓶茅台,说,“这茅台是我珍藏,舍不得喝。今个儿是我女儿第一次带男朋友来家里,必须开了它。”
“爸,这酒度数高,你少喝点。”
南父点头,“我晓得的。”
女儿该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她带来的男朋友。
“来,顾升我给你满上。”
顾升拿起了酒杯,“谢谢伯父。”
大拇指高的玻璃杯里,倒满了酒。
至于南父自己,则给自己倒了半杯。
顾升抿了一口,入口柔绵,鼻尖能闻到一丝酒香。
的确是好酒,不过这酒后劲足,不能多喝。
南父又转眼看南山,“这都好几个月没回来,你又瘦了,多吃点菜,别整天尽想着减肥。”
“爸,我重了半斤。估计我这回家三天,又能重个一斤。”
南父笑眯眯地说道,“重点好,重点有福相,”他转头跟顾升说,“听女儿说,你是当老师的。正巧我也是,你是教哪个科目的?”
顾升放下了筷子,礼貌地回答,“我在大学教文学。”
一听这话,南山险些喷饭,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顾升不住地拍着她的背,关切地问道,“怎么样,好点了没?”
好半天,南山才缓过来,她喝了几口汤,摆了摆手,说道,“呛到了,现在没事儿了。”顺便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顾升不明所以。
“菜慢慢吃,家里有的是,”南父慈爱地看着南山,又笑着说道,“好巧,我也是在大学教文学的,你教的具体是哪一方面?或许我们还可以探讨一下。”
这下换做顾升猛烈地咳嗽了起来,他看了南山一眼,那一眼饱含了许多:不是说伯父教的是语文吗?他以为教的是小中高语文,是以决定给自己设定的职业也是教师,在大学教文学,听起来高端大气上档次。
结果,南父竟然教的是大学文学。现在还要跟自己探讨文学,顾升无语凝噎,他真的是什么都不懂啊!古诗都快忘光了。
南山一脸无辜,当初顾升表现得太有自信了,她也就没有问他教的具体是哪一块。
她拍了拍顾升的背,过了一会儿,他说,“不好意思,被酒呛到了。”
都过了这么久了,希望伯父不要再继续这个话题。
“顾升啊!”南父笑眯眯地看他,“我们接着探讨文学吧。你教的是哪一块?”
顾升垂眸,半响才道,“教的是西方文论。”
幸好,他在外国留学的时候学过这门课,不过现下记住的并没有多少。
南父笑了笑,“我对这一块挺有兴趣的,能聊聊吗?”
“可以啊!”顾升爽快地说道,气场上一定不能弱。
南父谈起了某一理论。
顾升一听,是自己知道的,但为了尽快结束这个话题。
他在聊这个时,掺杂了大量的英文,特别自信,神采飞扬,直把南父听得一愣一愣的。
嗯,其实他也不知道具体说了啥,关键是要自信。
他现在自己都相信自己教的是西方文论了。
顾升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教的是n市外国语学校,是纯英文教学,一不注意就会说英文,”又皱了皱眉头,“现在的学生,还真是一届不如一届啊!”
“没事儿,学生确实是越来越皮了,”南父瞧了他一眼,看样子这顾升还是有几把刷子的,“来,咱们来喝酒。”
就连南山也有些佩服,竟然能把她把爸给糊弄过去,厉害。
南父说,“你可不要跟我客气,”他端起了酒杯,“我一口闷了,你随意。”
随后,南父仰头,一口气把酒给干了。
见伯父都如此了,顾升怎好意思随意,也一口把酒喝了下去。
“爽快。”
南父竖起了大拇指,又给自己倒了半杯酒,给顾升倒了一杯,几乎满出。
“来,咱们爷俩接着喝。”
南山忍不住劝道,“爸,你少喝点。”
南父摆了摆手,“誒,你爸我酒量好着呢,今个儿高兴,我多喝点没事儿。”
见母亲也不劝着点,南山也放弃了。
你来我往了几回,南父脸色已经变红了。
顾升做生意应酬参加酒会,都是要喝酒的,早就练出来了。
不就是喝酒嘛,伯父高兴,那他就陪着呗。
直到最后,伯父喝醉了,头趴在桌上嘟囔道,“哼,这次怎么不叫小南南了?别以为你叫南山我就认不出来了。”
顾升正在夹花生米的手一抖,这花生米骨碌碌地从桌上掉到了地上。
完了,伯父早就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