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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旬了。这种情况从前赵政深受其害有着切身体会,李旬没尝过滋味,于是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
下午。
“先生,属下逢赌必输,你真的……”
“有我。”
“可是……”
“你且安心。”
“……”
半晌,李旬还是有些顾虑。
“可是先生……”
这时赵高突然不走了,凝神看着一个地方久久不动,李旬也不自觉随他停下了脚步,抬头往上一看,牌匾上书三字“今日醉”,低头往里一看,里面布置得花红柳绿,来来往往都是各色男子,离门口最近处有个……额……妖艳男子正伏在另一个男子胸前……李旬看了当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木然回头看赵高,发现他正在观察什么,脸上倒是没有半分轻浮的色彩,似乎只是单单在想什么事。果然,赵高很快回神,换上一副轻松的神色笑道:“走罢。”
不多时二人便走到了弈馆。赵高十余年没来,这里许多地方经过修葺变了样子,但赌棋的规矩一切如旧。李旬密卫出身,长于武技,对下棋却是一窍不通,眼下只能巴巴看着赵高就等他发落。
赵高也不为难他,当下就和他对好了暗语,然后随手指了一处让他去下注。李旬按他的提示压了白棋,再回头发现赵高已经悠悠闲闲地踱到别的棋桌旁瞧热闹去了。潜伏等待是密卫的必要技能,李旬虽不懂棋,但是在棋桌旁站定了就可以保持这样的状态,静静等待结果,不急不躁。
开始赵高只让李旬下小注,后来利用赢来的钱滚钱,竟是越赌越大。渐渐有人发现李旬次次的准头都极好,开始对他上心起来。赵高见他逐渐被越来越多探究的目光所淹没,人却越发能沉住气,不由佩服赵政选人的眼光。
赌至百金一局后,为防止有人模仿他下注,坏了规矩,便改为下暗注,棋局结束再公布下注结果。眼下赵高也没有随意走动了,越是往后胜负越难猜测,需仔细推敲,步步为营。而且看的人越多,他夹杂在其间也越不显眼,不担心暴露什么。
这边闹出这么大动静,赵高知道郭开作为弈馆的幕后老板一准已经闻到了风声。果然,没多久人就找了来。郭开其人虽然额……太那什么了些,但是办起事来绝不含糊,很快就妥妥当当地将见面的地方安排在一个僻静之处。李旬跟着赵高轻车熟路地走进去,自然得就像这里是自己家开的一样,不由在心里啧啧称奇。
“小兄弟别来无恙。”
李旬正要抬腿跨过门槛,就被“小兄弟”三个字惊得绊了一下。待看到赵高颇为熟稔地笑着欠身回礼,嘴角又忍不住抽了一下。接着他看向郭开,却发现这人竟是意料之外的丰神俊朗,虽然身上那气质实在不能恭维,可是天命之年保养得当,说三十出头也是有人信的。
“那软椅用得可还称心?”
“我说小兄弟,你是怎么想出的主意,那玩意儿比软榻靠着要舒服多了,老子在宫里坐来坐去膝盖都硌在地上,回来往里一趟,舒服得叫老子去做神仙老子也不干。”
郭开说的其实是赵高摸着他的喜好给他画了张图,让他照着做出来的沙发。做好之后,他靠着舒服得直哼哼。
“书上看来的东西,还真不是我想的。”赵高说完,突然觉得自己家里似乎也可以做做这些东西用着,便暗自记在心里,打算回去就找人动手。
这会儿子郭开瞧着赵高的脸突然“哟”了一声:“我说小兄弟,你这当了官,怎么越混越回去了?瞧这面黄肌瘦的,还不如来我府上,我给你腾个代舍出来,天天把你供着。”他看着赵高的脸是真觉得可惜,好好儿的一张脸怎么整得蜡黄蜡黄的,让他这个看人喜欢先看脸的人瞧着,多不亲切。
起初郭开是看上赵高是因为他会猜棋,并且那张脸入眼,没污他眼睛。后来发现赵高画策的功夫也比府中养的那些废物强,又因为赵高,他得以和眼下最强的秦国搭上线,做了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再后来还发现了赵高一个好处,那就是他脑子里新奇的玩意儿多,而且都那个实在,那个舒服啊。他自认将享乐的本事发挥到了极致,却不想赵高总能给他更多惊喜。
这些年赵高虽然四处游历,但偶尔回来,总也会托人递来个新奇的主意,他只要让人照着描述和草图做出来,用着总能合意。所以二人关系是越来越好,赵高从前一口一个“大人”的他听着不是滋味,也让他趁早省了,大家处着都自在。
这会儿李旬看着二人见面这氛围,脑子里不由蹦出了一个词儿来——蛇鼠一窝。回过神来又暗骂自己怎么能将端方尔雅的先生想得那般“不堪”,竟将他同眼前这人划在了一处。然而事实证明,这一点上,他当真高看了赵高……
赵高对郭开所说笑而不答,转而低头拂拂衣服上的褶皱,再抬头“一本正经”地问他:“你瞧我做你男宠够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