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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淡淡纯白的细密光点在他的另外一个视角亮起。
那无数的光点中，弥漫出无数的复杂的声音，那是各种与他有关的声音。
他在现实的锚，他的信仰。
由他手下军团形成的信仰之力。
这些信仰之力，已经足够充当信标，在重重叠叠的空间薄膜中，能顺着那种无形的联系感知到。
仔细感受到自身锚的存在和稳定性，顾雨深呼吸一口气，他准备做第一次尝试了。
随着他的念头出现，漂浮在他面前的血河瞬间脱离了现世，钻入重重叠叠的空间薄膜中，朝着那鲜血大河的本源空间而去。
穿透无尽的空间去到真正的鲜血本源之地。
顾雨自身做不到，鲜血大河距离他实在是太远了，肉身的话绝对做不到这种程度。
但是血魂不一样，这种东西由领域之力形成，本质就是无形物质的概念存在，但是却又融合了一种生命的全部质量。
很奇特的一种存在，这就导致血魂在空间的传送中几乎没有丝毫阻碍感，透过一层层的空间薄膜，仿佛是在穿透一片片的水面般。同样也能让顾雨的意识附着在接近生命体的血魂上面。
顺着鲜血权柄的联系，顾雨比预料之中，轻松无比，几乎没有任何迷失的靠近了鲜血大河。
在这个过程中，他感觉就仿佛在穿透一片片的水面，数量多的根本数不清，一秒就是十几片的空间薄膜。
那片鲜血大河，遥远程度简直难以想象。
这个过程中，顾雨发现自己的血河之上隐隐被抹上了一层淡淡的乌光，散发着十分淡薄的深渊气息。
这种气息顾雨十分的熟悉，所以感知到的刹那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
就如同他当日在幻像中看到的，无尽的空间中，一片片粘稠的深渊之力封锁一片片的空间。
而穿透无穷空间，沾染到部分的深渊之力也是很正常的。
而且这种信息在血脉传承中就有提到过。
当走上侯爵的变强之路后，这种来自深渊的污染是难以避免的。
当然，因为仅仅只是血魂被污染，不会对主人产生太大的影响，只要沉淀一段时间后，这种很稀薄的污染就会淡去。
不过也有倒霉蛋，在穿透空间的时候会运气很差的遇到一片很浓郁的深渊气息。
这就倒霉了，就算是只是沾染上了一点点那种粘稠的深渊气息，血魂回归之后都会对其主人造成几乎不可逆的污染。
除此之外，穿梭空间是十分危险的事情，血魂虽然虚无缥缈，但是在那无尽的虚空中，什么鬼事情都遇到过。
鲜血传承中，就提到过一种奇异的虚空生物，那东西没有概念上面的形状，对方的存在只要你感知到，就知道对方是一头难以描述的虚空生物。
这种生物与现世的人不存在一个维度中，本来是不存在互相干扰的可能。
只是这东西对血魂的味道很感兴趣，在虚空的地盘，穿梭空间，就有很少概率遇到这种东西。
曾经，一位天灾在穿梭虚空的时候就遇到了这么一头虚空生物。
回过头来恢复意识的天灾只感觉本源一片空虚，当他发现那头虚空生物的刹那，他的血魂就被吞掉了。
无穷空间叠着无穷空间，而空间之外便是虚空了。
在虚空中穿梭，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能遇到。
当然，以上都是小概率事件，顾雨不认为自己运气会这样的好，第一次用血魂本体穿梭虚空就遇到这种亿万分之一概率的离奇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