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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都没有了，他一手伸出，直直往着车笑笑的手臂，抓去－－
手还在半路，一把语气淡淡的清脆声响起：“你够胆抓我，试试？！”
声音不大，但是，却是清清楚楚地，钻进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这一下，大手停在半路，黄大震和许可一起怔住了，就连在一旁处理腿骨，手骨的白褂子，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带着不可思议的目光，望向车笑笑。
这个漂亮少女，傻了吧，居然用这样的口吻，和警察说话，那不是在找死吗？！
黄大震愣过来的时候，暴跳如雷，刚才伸出一半的大手，更是大力抓向车笑笑的手臂。
望着眼前的一切，车笑笑的唇角，轻轻翘起，一朵讥讽无比的笑容，浮上纯净无双的鹅蛋小脸，然后，慢慢变冷。
说得对，反正当众犯下伤人罪，她也不在乎再犯多一条当众袭警罪。
“黄警官，住手！”一旁的许可，急急按下了黄大震的大手， 一手把他拉远了几步，说道：“黄警官，你去问话几个伤者，这个小姑娘，由我来问。”
这一幕，坐在屏幕前的颜朔，看得目瞪口呆，暗暗掐了一把汗，果然，这个丫头，还真是不畏强权！
幸好，胡东民中校那三个人刚刚拿着一叠资料赶去了，计算着时间，叶战中校也快到了。
黄大震大力地甩开了许可的大手，再狠狠地刮了车笑笑一眼，冷哼一声，便转身而去。
车笑笑对那充满着怒意的一眼，完全是无关痛痒，依然是笔直地站在原地上，抿着小嘴儿，一脸冷意。
许可无奈地走近了她，尽量使到自己的语气友善：“这位小同学，我先不问你的名字哦，你可以说说，这是什么回事儿吗？”
车笑笑那静止着不动着的两只淡蓝眸子，转了转，意外地望了他一眼。
这一眼，令到许可的心头上，感到一阵骇然，抖了两抖，因为他觉得自己仿佛被这一道眼光，直直透过身体的表皮，看到自己的灵魂深处······
不是我的错觉吧，怎么这个小姑娘的眼神，如此的厉害？许可正要认真细看，却发现对方已经移开了目光，望向了天上。
“好，那我就说了，你拿起笔，记录吧。”车笑笑缓缓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微微抬起了头，一双眸子，遥望着头上的天空，那里，灰云压天，风雨欲来。
“啊？！好，好，好，那你说吧，我记着。”许可定了定神，急忙从口袋里，拿出了笔和记录本。
“他们说，要把我狠狠打一顿，打到半残，然后，拖上车子，强奸到死，为止呢。”车笑笑淡淡的声音，变得很遥远，但又貌似近在耳边，一字一句，如一把冰锥，钻进了各人的耳朵中。
啪！颜朔手中的饮料罐，被捏成了一团罐渣。
“如此恶心狠毒，连畜生都不如的人渣，许警官，你说，怎么可以让他们好好地活着呢。”在许可听得发愣的瞬间，车笑笑的视线，再次落在他的身上。
许可还未来得及回答，在一旁还没有开始问话的黄大震，大声地吼道：“他们是有罪，但是，以你的身手，可以逃得远远的，然后报警，让我们警察把他们抓起来，由我们警察把他们来定罪，进行惩罚，而不是由你出手伤人！”
“许警官的看法呢，如果，今天，他们下手的是一个弱质少女，不是我呢，现在，你们看到的，就是一具被虐得不成形的尸体了，许警官，你有女儿不？或者妹妹？”车笑笑无视黄大震的吼声，对着紧紧抓着笔，拿着记录本，却忘记了记录的许可，淡淡地缓缓问道。
许可沉默了许久，两眼带着怒意和恨意，一一从地上几个颜色各异，满脸痛苦的毛头上扫过，才从喉咙里挤出话语：“······我有一个妹妹，她和小姑娘一样的年纪，都是十几岁的年华，这些该杀的混账东西，我一看他们的样子和眼神，就不像是好东西来着！”
顿一顿，拧转头，带着同情，望着车笑笑，说道：“小姑娘，你尽快和家人联系吧，以防这一伙人告你伤人罪，我会尽量努力，证明你是自卫·······”
“许警官！”黄大震望着已经是望着车笑笑一边倒的许可，脸露焦急，几步走了过来，打断了许可的话语。
在黄大震的眼里，一切犯罪的惩罚准则，应该是由律法来一锤定音，而不是由个人的喜好，私自定罪。他还认为，眼前这一切，车笑笑打伤人，就是铁打一样的事实，必须也要受到律法相应的制裁，正如他刚才所说的，人家惹你，你可以逃，找警察，但是，你没有逃走，却故意留下，大打出手，那么就已经把自己受害人的身份，转型为施罪者。
“黄警官，我认为，这个小姑娘的做法，还有她的出发点，完全是没有错，自古以外，自卫就是人类的本能。”嚓嚓嚓，许可已经在记录本上，飞快地记下了车笑笑所说的话语。
“许警官，就算她是自卫，现场上，事实上，自卫过头了，已经构成了蓄意伤人，我们要把她带回警局。”黄震一边说着，一边从他的腰部，摸出了一把闪闪发亮的手铐，向着车笑笑白皙的手腕上抓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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