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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有男子找上门提亲,还说和她约定好了,要是真的坐实了这件事,那她的声誉可就毁了。要想再回到京城侯府,入宫见到弟弟,那就难上加难了。心里一直有个坚定的念头:那就是绝对不能坐实这件事,得撕破他的虚假面具,最好能找出幕后的黑手。
她现在不好猜测,指使他的人到底是谁?青衣男子眸光微闪,不悦道:“二姑娘,你要这样说,我可就不高兴了。分明你让我上门提亲,现在却要我拿出证据,不知道二姑娘想要什么样的证据?”
居然不接她的话茬,还反问起她来,看来不是省油的灯。顾廷菲把玩着手中的丝帕,声音清冷道:“我让你上门提亲,你得拿出证据让大家不是,不能光凭你张嘴一说,就坏了我的名声。今个你要是拿不出证据,明个或者往后再有人重蹈你的覆辙,那我还怎么做人?各位父老乡亲们,顾廷菲今日请你们做个见证,要是他拿不出证据来,就说明诬蔑我,这种人绝对不能姑息,我一定要他去见官,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省的他再危害其他姑娘的名声。”
“好,姑娘说的好,就应该这样,你口口声声说你和顾姑娘约定好了,那你就拿出证据让我们大伙瞧瞧,你是真是假?”顾廷菲的话音刚落下,人群中就有一个男子附和她,顺着说话的方向,顾廷菲看过去,笑而不语。
随着男子话音落下,越来越多的百姓开始嚷嚷着让青衣男子拿出证据来,青衣男子急的额头上直冒细汗,紧捏着拳头,大声喊道:“你们都闭嘴,着急什么,我当然有证据了,要是没有证据,我也不敢上门提亲。二姑娘,你在我怀里的时候,这张嘴可没那么厉害!”
“二姑娘不是想要证据吗?我现在就给你,这是你送给我的丝帕,说是定情之物,大伙要是不信,可以拿去瞧瞧,这绣活可不是一般人能绣的出来。”青衣男子越说越激动,从衣袖将一块紫色绣着鸳鸯的丝帕掏出来,摆放在众人面前,还有两个围观的中年妇人上前几步抚摸起来,打量起丝帕上的针脚。
绣着鸳鸯,那分明就是送给喜欢男子的物件,顾廷菲冷眼看着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起来,她云淡风轻的站着,如同与世隔绝的仙女一般。
马管家站在顾廷菲的身后,见状不由的从心里哼了声:顾廷菲,这次看你往哪里逃,那丝帕他只要远远的看一样,就知道那是出自顾廷菲之手。丝帕上的金丝线只有玲珑镇上的呈祥店铺才有,还是他去给顾廷菲采买的。算算日子,应该是顾廷菲刚到玲珑镇没多久,他对顾廷菲的处境处于观望状态,这才给去给她带回了金丝线。
却没想到顾廷菲能在他的眼皮下和男子私通,真是太让人厌恶,难怪她会被侯府厌恶,三年都没人来探望过她。至于桂嬷嬷,那不过就是看在顾廷菲对侯府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侯府才能真的派人接顾廷菲回府。不过要知道顾廷菲私下和男子私相授受,怕是会将她当做废棋,让她在玲珑镇自生自灭。
青衣男子见顾廷菲神色淡淡,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不惊,不由的露出猖狂的笑意:“二姑娘,正好这么多人在,也给你我两人做个见证,我今日到顾府门口求娶二姑娘为妻,乃是诚心诚意,马管家,你还是快些请我进去。”
被点到名的马管家立马从自己的思绪中挣脱出来,对他投去淡淡的一些,瞧见他这神情,几乎是下意识的拧眉,嫌恶之色一闪而过,就青衣男子这样,顾廷菲不知怎么看得上,兴许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平素端着架子,实际上不过就是装腔作势,骨子里的风流让人作呕。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就更加热闹了,青衣男子满脸遮掩不住的兴奋。
顾廷菲这才上前两步,轻咳了两声,质问道:“你方才口口声声说,这是我送给你的丝帕,就是证据,证明我们俩有私情的物证。可我却不认识这丝帕,丝帕上的针脚和我的绣活完全不一样,马管家,去给我拿针线来,今日我就当着大家的面绣上一绣,让你们对比一下。”
看看到底她在说谎,而是青衣男子满嘴谎言。青衣男子冷哼了声:“二姑娘,分明就是你亲手送给我的,现在还想抵赖。好,马管家,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拿针线来。”
他还就不信邪了,这丝帕不是顾廷菲绣的,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顾廷菲这小娘们身段不错,就是端着架子,一副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亵渎的样子,就越发的让他心里发痒,想要当众让她下不来台,看她吃瘪的样子。
马管家之所以站着不动,那是希望顾廷菲想清楚,一旦针线拿出来,就没有回头路了。另外青衣男子是什么身份,也敢命令起他来。
顾廷菲转身看了马管家一样,马管家则是对身边的小厮点点头,不一会儿,就有一个穿着红色衣裳的丫鬟拿着一个箩筐走来,里面放着针线和布料。顾廷菲含笑着低头快速的拿起针线,穿针走线,在众人的注视下,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绣好了。
之所以如此胸有成竹,那是这丝帕就算真的是顾廷菲绣的,那也是先前的主人,而不是她,黎国的大公主。母妃早逝,留下她和弟弟两人在宫里相依为命,父皇对她宠爱有加,在宫里她是高高在上的大公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要她想要的,父皇都会亲手送到她面前。
当然父皇并没有因此降低对她的要求,还记得父皇曾经说过,皇室的公主生来就比寻常百姓家的孩子要多吃苦,所以父皇早早的为她请来了教习嬷嬷,琴棋书画,她不敢说样样精通,但起码走出去不会给父皇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