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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说书少年,“这个……”
没想到说书少年直接推开了房门,边说着“不拘小节嘛不拘小节!”
“喂!”谢小帅来不及阻止,只好跟进去,想把他赶出来。
小二见没自己的事了,赶紧为他们关上了房门便走人了。
说书少年没等谢小帅碰到自己就躲在赵荷荞背后。
谢小帅从桌子上拿起杯子准备扔过去,赵荷荞开了口,“小帅,来者是客。”
说书少年从赵荷荞背后伸出头,露出洁白的牙齿,“还是这位姐姐好!”
谢小帅手中杯子还是没有放下,他盯着说书少年放在赵荷荞肩上的手,咬着牙齿道:“把你的狗爪子放开!”
说书少年眨眨眼,“什么狗爪子,我是人,哪里有狗爪子?”
“就是你的手,赶紧从荞姐姐的肩上离开。”
“为什么?”
“你还问为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不懂吗?”谢小帅手中的杯子准备扔过去了。
说书少年松开了手,然后放在身后,像个老夫子一样悠然走进谢小帅,“一看你就是读书少,知道什么叫大丈夫不拘小节吗?”
谢小帅放下杯子,“这句话不是这样用的吧?”
说书少年继续道:“男子与女子之间触碰并非只能是暧昧举动,也能因为其他,比如友情。”
赵荷荞笑笑,“的确的是这样。”
说书少年歪着头看着谢小帅,“就像你和这位姐姐这般,明明不是亲姐弟,却能处于一室同桌吃饭,想必触碰也是时有的事,这是喜欢之情?”
谢小帅涨红脸,“瞎说什么呢!我和荞姐姐不是亲姐弟,却胜过亲姐弟!”何况,就像亲兄长的老大不在了,他当然要替大哥保护好荞姐姐,这无关任何旖旎。
说书少年撇嘴,“所以你既和这位姐姐有纯情的情义,为什么我不能有?”他望向赵荷荞,眨眨眼,“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根本是歪理,对不对呢,荞姐姐?”
赵荷荞笑着点点头。
谢小帅无语了。
“那么,”说书少年再次看向谢小帅,“你认为吗?”
谢小帅看看着对方明亮的眼睛,心道争不过,反正他也没对荞姐姐动手动脚了,就说:“好吧,那句话就是歪理。”
“所以……”说书少年狡黠一笑,突然抱住谢小帅。
“你干什么……”谢小帅后退一步,觉得有点不对劲,心想这小子身体怎么那么柔软,一定是缺乏锻炼。
说书少年抬起一只手解开头发的束缚,乌黑长发瞬间散开,她从谢小帅怀里抬起头,露出清秀女气的一面,微笑道:“这下我们也是纯情的男女情义了。”
谢小帅脸色一阵青一阵红,都忘了推开她,结巴道:“你、你骗、骗我,我、我不信。”
“啊呀,”少女装作惊讶地捂住嘴巴,“怪我长得小咯。”
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跳,腿夹住谢小帅的身体,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让自己更贴近点,两人的脸离不到一寸,几乎连对方脸上的绒毛都看得见。
少女静静地注视他,吐息的声音那么近,“还觉得我是骗你吗?”
谢小帅今年十四岁,健康正直的年纪,第一次和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子这么近。
问他有什么想法,并没有,脑子里都是空空的,但是,手还是要动的。
他将人推开,然后背对着说书少女和赵荷荞坐在凳子上,拿起茶壶想要倒水,手一直抖,水都倒不好,他干脆将茶壶盖子打开直接对着往嘴里罐,喝了一口茶叶,接着边吐边咳。
身后的两个笑声,特别是那个说书少女的声音尤为,他假装没听到。
说书少女笑够了,然后坐在赵荷荞旁边,郑重道:“我叫荷笙。”
“何生?”
荷笙知道赵荷荞误会了写法,轻轻地、慢慢地说道:“荷塘月色,笙箫唱晚。”
“抱歉。”
荷笙笑着摇摇头,然后用低声说了一句,“倒也没理解错。”
谢小帅耳尖,回过头。
赵荷荞也报上了名字,“赵荷荞,”她将荷笙的手拿过来,在她的手掌写了一遍,边观察荷笙的反应。
荷笙只说了一句,“真巧。”
赵荷荞压下心中怪异的感觉,示意小帅做自我介绍。
谢小帅撇撇头,不想看荷笙,“谢小帅,那个谢,那个小,那个帅。”
赵荷荞帮他补充了一下,“大小之小,军帅的帅。”
这时小二敲门,“客官,您点的饭菜来了。”
“进来吧。”
小二将菜一盘盘摆好,“胡炮肉、蒸藕、蜜纯煎鱼、葱醋鸡、炒豆腐、拌甘菊苗、松黄汤、煮麸干,菜都上齐了,客官慢用。”
荷笙端起碗口,率先动手。
谢小帅见她毫不客气,想起她先前说有好吃的,感情她是来蹭饭的?
虽说荷笙先开吃,最后吃得最多的仍然是小帅,赵荷荞吃得最少,但举止优雅,吃得最慢,荷笙虽然吃得随性,倒也注重形象,是第二个收筷的。
谢小帅等到赵荷荞收筷,笑呵呵对荷笙说:“吃饱了吧?”
荷笙回他一笑,“呵呵。”
谢小帅收起假笑,“吃饱快滚!”
荷笙露出失望的神情,“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谢小帅翻个白眼,“我什么人?”
“始乱终弃。”
“饭可以蹭,话别乱讲!”
荷笙嘟嘴,嗲着声音道:“我们明明都确定男女情‘谊’了。”她将谊字咬得特重。
谢小帅一阵鸡皮疙瘩,“玩笑开过就算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别跟着我们。”
“什么事?”
谢小帅哑口,好像说多了。
荷笙撑着下巴,“你们不是青冥国的人,身边又带着一些身手不错的人,出手也不吝啬,可行事低调,绝不是来游玩吧?”
谢小帅警惕地看着他。
赵荷荞不做声,神色如常。
荷笙继续说道:“让我猜猜,比如扫个墓什么的?”
赵荷荞先谢小帅开口,“为什么这么觉得呢?”
“听我说书的人无非几种,好奇之人,围观之人,收集情报之人。听的过程中不附和也不疑问,只是安静地听,听完后又不做任何反应,最后一种人的可能性比较大,况且,我今天说的,可是关于浩皇子,离这不足二十里的不就是浩皇子墓碑室吗?还有一点,”荷笙靠近谢小帅做出嗅闻的样子,“他身上有……烟火的味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