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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了一下。
“妈妈,我刚才做的不错吧?”谢廖沙问道。
“什么?”
谢廖沙用一种有些责怪的娇憨语气说:“我像父亲一样,对别人介绍我的名字。”
谢尔盖·亚历克塞伊奇,如果不是今天被提出来,安娜都要忘了这个扭扭怪的大名。
“你做的很好,谢廖沙。”安娜如谢廖沙的意愿一样夸奖了他,后者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嘟哝,“以后我会成为比父亲更厉害的人,我会得到亚历山大·涅夫斯基勋章的。”
“为什么不是安德列·佩尔沃兹瓦尼勋章?”安娜问道,安德列·佩尔沃兹瓦尼勋章是比前者更高一级的勋章。
“安德列·佩尔沃兹瓦尼勋章?比亚历山大·涅夫斯基勋章更厉害吗?”
“是的,这中间还有一个弗拉基米尔勋章。”
“哦,那我得修改一下我的知识存储表。”谢廖沙点点头,然后笑道,“我之前还没学到这里呢,妈妈。”
“那现在你要把目标朝着安德列·佩尔沃兹瓦尼勋章努力吗?”
“不。”谢廖沙摇摇头,“我还是坚持让亚历山大·涅夫斯基勋章做我的目标。”
“为什么?”
“因为父亲说过,‘既定目标’是在综合评判下你最能达到的,父亲说做人要实际,过高的目标不会让人变得更好,反而会因为达不到而产生挫败的情绪。”谢廖沙学着卡列宁那一本正经的语气说道,最后他又笑了一下,“父亲有时候总是对的。”
哎呀呀,瞧她发现了什么,在这个小斑比的内心里,原来藏着那么多对那个男人的崇敬啊!
安娜轻笑了一下,谢廖沙疑惑地歪歪头。
“没什么,谢廖沙,继续修理你的小火车吧。”
“我会的,如果之后我还是搞不定,我会向卡比东内奇求助,他是个厉害的人。”
安娜眨了下眼睛,她发现,就像卡列宁能把有才能的人聚集到他身边一样,谢廖沙似乎也天生具有这个本事,他总是友好和软乎乎的,并且似乎跟很多人都熟悉,就像是一个天生的社交高手。
安娜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的扭扭怪,觉得幸好有卡列宁那样正经和严格的父亲,不然,也许十几年后,彼得堡又会多一个花花公子了。
后来谢廖沙自己确实没办法弄好,不过在向门房卡比东内奇求助后,他的小火车又被修理好了。
晚上卡列宁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他的秘书弗拉米基尔。
卡列宁说:“安娜,明日卡伦斯医生会带他的外甥过来一下。”
“卡伦斯医生的外甥?”
“是的,他刚刚结束学业不久,卡伦斯医生希望让他在彼得堡呆一段时间。”
弗拉米基尔看了一眼自己的长官,然后没做声。
“好的,我明白了,亚历克塞,明天我会接待他的。”
“如果他不介意,明日培特西举办的茶宴我会邀请他一同过去的。”
安娜知道卡列宁把这话说给她听大概是什么意思。很显然,卡列宁比较看重卡伦斯医生,一位刚毕业的年轻人,若想以后有所作为,在彼得堡多结识一些名流总是没错的。
也许卡伦斯医生自己并不在意这些,但显然,他也深知这一点,并且打算为他唯一的外甥做点能做的事情。
“如此甚好。”卡列宁点了点头,然后同弗拉米基尔去了他的书房,他们还有要事要商议。
第二天上午十点的时候,安娜见到了那位卡伦斯的外甥,叫做斯留丁的年轻人。
安娜原以为这种年轻人应该是一副精英装扮,随时随刻都像是准备赴宴一样的人,却没想到卡伦斯的外甥却是一个那么活泼的人。
“日安,夫人,我是斯留丁,卡伦斯医生是我的舅舅。”
“您好,斯留丁先生。”
在听到安娜称呼他为斯留丁先生之后,后者瞪大了那一双有些圆圆的棕色眼睛,然后露出一个有些惊奇的笑容,眉眼弯弯道:“如果可以的话,请直接称呼我为斯留丁就可以了,夫人,先生两个词总是让我觉得怪怪的。”
安娜内心稍微有些谨慎的看着这个有些自来熟的人,不过面上还是微笑道:“这不符合礼仪,斯留丁先生。”
斯留丁赫然道:“无意冒犯,我只是习惯了。”
“无妨,斯留丁先生,我想等会儿我们去培特西公爵夫人的宴会上时,您首先就得习惯这一点了,”她停顿了一下,然后嘴角扬起说道,“欢迎来到彼得堡,斯留丁先生。”
“十分荣幸,夫人。”斯留丁也不扭捏,很快转换了一种模式。
卡伦斯医生毕竟也不是什么贫穷人家,将外甥送去名校读书,该有的礼节自然也是都会的,只是这位年轻人似乎的确是有一点反骨的,若没有人约束他,他就随着性子来了,比如,在看到谢廖沙的第一眼,他就愉快的告诉后者:“我有一个很棒的礼物要送给你,谢廖沙。”
谢廖沙用一种惊异的表情看着这个自来熟的怪叔叔,他看向母亲想要求助,但后者却让他把手拿出来,他要把礼物放在他手心里。
良好的教养使得谢廖沙乖乖的伸出了手,然后一个有些冰凉的东西躺在了他的手心里。
“这是?”谢廖沙疑惑的看着那个个头还不小的东西,还用手戳了戳。
“牛骨。”
谢廖沙瞪大了眼睛,浑身的肌肉都僵硬起来了。
“很漂亮不是吗?”斯留丁戳了戳谢廖沙手里的牛骨,这可是他收集的最漂亮的一块了。
安娜瞧见谢廖沙整个人都绷紧了起来,想必这可能是他收到过的,最可怕的礼物了。不过,那孩子没有吓得哇哇大叫,而是努力按捺下恐惧的心情,并且有些僵硬的道谢了。
“它不仅漂亮,而且有很厉害的药用价值,可以治疗疟疾,是一个宝贝呢!”斯留丁愉快的说,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大孩子。
谢廖沙在听到“疟疾”这个词的时候,惊讶地眨了眨眼睛。
他当然知道“疟疾”这个词,一旦发生这个,总是会死很多人,所以他再次看向那块牛骨的时候,神情就变得有些敬畏起来了。
“我会好好保留它的。”谢廖沙拿出一条手帕,仔细地把牛骨包裹好。
斯留丁满意地点点头:“一般人我可不会给他,但我舅舅卡伦斯医生说你是一个可爱又懂事的孩子。”
谢廖沙被恭维了一下,腼腆的笑了起来:“卡伦斯医生是您的舅舅?我很喜欢他。”
“真少见,以前可没什么孩子喜欢他,就连我也不喜欢他那种古板的性格。”斯留丁愉快地说着,完全把谢廖沙这个小孩子当作了交流对象,似乎年纪根本不会影响他们一样。
“卡伦斯医生很好,那不是古板,我父亲说他是个理智聪慧又富有正义感的医生。”谢廖沙复述卡列宁的话语。
斯留丁又笑起来:“尽管我还没见过你父亲,但我想我也会喜欢他的。”
他们旁若无人的谈论着,直到谢廖沙又瞧了斯留丁一眼,然后问道:“我该怎么称呼您呢?叔叔。”
“叔叔?”斯留丁做了一个鬼脸,“我才刚毕业就成为了叔叔?”
谢廖沙有些脸红,说:“我让您觉得被冒犯了吗?”
“完全不会,小家伙,好吧,你可以称呼我为斯留丁叔叔,我会把它当作一种亲近的赞美,而不是在提醒我的年纪。”斯留丁笑道。
谢廖沙重新微笑起来。
安娜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在瞧见这位斯留丁胡扯八扯把谢廖沙带的团团转后,她觉得有必要重新观察观察这位年轻人。
以及,也许她该了解清楚,是不是对小孩儿而言,收到礼物后,他们的警觉心和聪慧就像是被猫追的老鼠一样,会逃得飞快?
而这位斯留丁先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掌握到了这一小孩儿的致命弱点?
那再想想,谢廖沙如果在外面真的不会被一块小甜饼勾搭走?
安娜深深地思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