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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陆云昭连忙抬袖子擦着桌上的茶渍,嘴里碎碎念,“碎碎平安,碎碎平安,哈哈哈!”
全然没有看到陆云礼嘴角的笑意已荡然无存,而萧晏之几乎快要控制不住嘴角的抽搐。
陆云昭为免尴尬,又拍着脑袋大喝一声:“至于新建王府所需砖瓦泥石、榫卯彩绘、摆件家具,还有奇花异草,就包在陆家身上,反正都是自家的产业,不差钱!”
“这让本王怎么…”萧晏之听罢,故作为难。
却见陆云昭大义凛然挥手道:“只要妹夫对我们小妹好,这都是小意思!”
说完又侧过头来,看向身边湿了半边衣衫的男人:“你说是吧,三哥?”
陆云礼正欲开口,却听贴身侍从在帐外禀了一声:“三爷,查到将三位爷关在膳房的人了。”
“进来回话。”陆云礼声音中辨不出情绪。
侍从进来,恭敬行礼道:“三爷,主谋是神机营左哨参将,魏琪,只有他一人没有战死,还要…”
说话间,抬眼在帐内几人面上扫视一圈,见几人面无波澜,又问:“还要发配吗?”
“那就别发配了。”
只见陆云礼已恢复往常笑意,继续倒了杯茶,看也未看萧晏之一眼:“想办法,让他领恤银吧。”
帐内空气登时凝住。
当陆云昭听到,差点间接害了自己性命的人,竟是魏琪时,本来有些气愤。可又听三哥说出让他领恤银这种话时,还是有些震惊。
要知道,魏琪、唐风、姚松鸣等人在十七渡口拼死护着老三的事,早就传出了哨鹿围场,如此作为,岂不是恩将仇报?
禀报的侍从亦是惶恐不安,自己前日里还与魏参将联手抗敌,若是因为这么点小事,就陷害忠良,他也是于心不忍的。
正不知如何劝阻,便见四爷陆云昭坐不住了:“三哥,这么做恐怕…”
哪知陆云礼又倒了杯茶,置于萧晏之面前:“依王爷之见,微臣要如何处置?”
萧晏之仍是未动面前茶盏,淡然一语:“若是家事,本王可与大人一叙,至于朝堂之事,大人若想致人于死地,定有无数种办法。可本王不认为大人会滥杀无辜,不然大周刑部岂不是成了泄愤的工具?”
陆云礼点头:“王爷此言,亦是微臣所想。”
两人抬头,视线交错的瞬间,萧晏之冷漠地看着面前人儒雅的笑脸,隐隐泛出一丝敬意。
此人,是一柄利剑。
可剑有双刃,人有两面。
他断断不会因为被自己握住剑柄,就可以肆意挥砍。
陆云昭见两人又不说话,笑着正要打圆场。
却听外头小喜喊着:“王爷,三爷四爷!姑娘醒了!”
他霍地起身,箭步冲了出去,可瞬间又意识到燕王身份尊贵,自己不应该走在前头,便又在外等候。
等了好一会儿,才见萧晏之从营帐出来,三哥陆云礼恭敬得跟在身后。只是萧晏之与自己擦身而过之时,竟对自己弯了弯唇角道:
“方才四舅哥的提议,本王觉得甚好,回京就开始办吧。”
说完便向陆挽澜营帐行去,而紧随其后的陆云礼,只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己一眼。
似乎在说:回家再收拾你!
远在十七渡口寻找铁爪白头翁的魏琪,刚刚将姚松鸣从最后一个猎兽坑里拉出来,便打了两个喷嚏。
看对方一脸凝重,也未在意,摘了袖甲向下探头问道:
“这里也没有?会不会记错了坑?”
姚松鸣摇头:“扛纛的将士做了记号,囚车还在,没有任何损坏,可人不见了。”
“嘶!”魏琪有种不好的预感。
放眼望去,整个十七渡口硝烟已散,尸骸也早已被神机营左右掖清理干净。
可白老前辈只是不能动,又不是死了,应该不会被当成阵亡将士安葬才对。
这才几个时辰,这么大个人怎就没了?
他正纳闷,便听到一阵雷动般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
“魏琪?你怎么在这?”唐风一脸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