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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说魏琪,你这左哨的参将是怎么混上的?”
唐风啧啧打量着魏琪的凤翅银盔,见上头的红缨早就在厮杀之时,被敌人的长刀斩得毛都不剩,便又哈哈大笑两声:
“你这脑袋若是没有头盔,怕不是早就搬了家?”
见魏琪白了自己一眼不说话,便又唏嘘道:“我怎么就没个好舅舅?”
“这跟我舅舅有什么关系!”魏琪瞪了一眼唐风,心里却是骂了岳冲一万遍。
自己这右哨参将都快被打成光杆司令了,他怎么这么沉得住气,还不禀明圣上搬救兵过来?
好在右哨的的叛军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不然他今日岂怕是走不出这十七渡口了。
想到此处便又问唐风:“既然这边情形差不多了,为什么不走?”
“再等等。”
唐风皱着两道浓眉,回想两个时辰之前。
他们本以为对方不会再有人出击,便急着想带陆云礼走出十七渡口,可才出了林子,就遭到右哨军和一只海东青前后夹击,不得已又与囚车队伍藏在猎兽坑里。
而自家王爷只叮嘱他一个字“等”,便只身朝峡谷处的了望台去了。
剩下的左哨弟兄,亦是为了掩护他们跟右哨的叛军鏖战一番,死伤不计其数。
魏琪一脸迷茫:“等什么?”
“等……”
唐风话音未落,上空便又传来一声海东青的唳鸣。
坑内几人面色迥异。
魏琪大惊失色:“这东西怎么又来了?”
紧接着便听林子深处传来一声熟悉的叫喊:“快!快躲在密林下头……”
姚松鸣说话间已举起火绳枪,可还是晚了一步。
他亲眼看着走在自己前头的右掖将士,被海东青的玉喙啄破颅顶,鲜血如泼墨一般从银盔里涌出,将整张脸染成个血葫芦。
而这海东青似乎并不满足击杀一人,只在松树尖上稍作停留,琥珀色的瞳仁在暗夜中微微一紧,便锁定姚松鸣逃跑的方位。
抖了两下玉翅,便携着沾满血的玉喙俯冲下来。
矫捷的身姿迅猛如电,眼看它玉爪就要扣住姚松鸣肩甲。
跳出猎兽坑的魏琪大喝一声:“姚兄弟!趴下!”
姚松鸣来不及多想,旋即卧倒在地。
一杆银枪破风而出,“嗖”地一声擦着他耳畔向身后的海东青扎去,却见那俯冲的雪影麟羽猛振,倏地改变方向,呼啸着腾空而起。
银枪顺势钉在一棵松树干上,巨大的劲力震落一地松针。
“快回来!”
唐风大喊之时,见那海东青模糊的玉影已在这间隙,又俯冲到姚松鸣头顶。
几人心中大骇!
电光火石之际,只听远处传来一声婉转哨响,如有穿云之力震动着众人耳膜。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上一刻还要啄破姚松鸣头顶的海东青,竟回应了一声,朝那哨声方向飞去。
魏琪扶起姚松鸣,只见一墨蓝色瘦弱身影如猎豹一般,从密林深处闪至面前的松树,照着树干就是一脚。
那银枪登时从木头缝隙中飞出,朝自己方向袭来。
“谢了迟妹子!”他一眼便认出,来人正是迟铮。
可刚刚道着谢,抬手将银枪接过。
却又见一把沾满血的弯刀,闪着凛冽寒芒从树干后头旋转而出,冲自己脖颈飞来。